第190章 反擊
- 毒妃皺皺眉,戰神王爺追著哄
- 糖朵朵
- 2279字
- 2025-01-28 16:08:12
話音一落,祁元殤根本沒給祁明霄反應的機會,直接強勢把人撞開。
高臺上盛裝打扮的皇后已經被禁軍制住,眼看就要拉下去。
皇帝眉頭皺成一個川字,眸子發紅,慍怒暴戾。
“五哥,你這是要造反啊!”祁明霄眼見攔不住,怕對方壞了自己好事,不由大喊一聲。
祁元殤絲毫不怵,挺拔身姿氣勢十足。
祁明霄內心浮現不好的預感,忙向禁軍統領汴燮求救,“汴統領,幽王放肆,快攔住他!”
汴燮咧嘴,露出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六殿下,屬下還得捉拿廢后呢,忙不過來。”
祁明霄氣得磨牙,這個汴燮怎么回事,皇后一個弱女子交給手下不就得了?
幽王突然冒頭,絕非等閑。
這么想著,他提氣沖向高臺,試圖阻止祁元殤。
可祁元殤早就預料到沒那么容易了,眸光瞥見皇帝懷里的純貴妃,沒有絲毫猶豫,伸手抓去。
他突然的行動令皇帝和純貴妃都懵了。
待反應過來,純貴妃已經被拉扯著扔了出去,正朝著祁明霄趕來的方向。
祁明霄神色驚愕,根本招架不及,憑著多年習武的本能閃避,眼看快要避開了,卻莫名腿彎一痛,一晃神,純貴妃砸在了他身上!
兩個人咕嚕嚕慣性的往地上滾去。
祁明霄還好,頂多是狼狽了點,可純貴妃就沒那么幸運了,滿頭珠翠散落一地,腳腕咔嚓一聲,何等驚心動魄!
她痛得整張臉都扭曲了,連哀嚎聲都發不出來。
倒是四公主祁璇尖叫著撲過去,“母妃!”
祁明霄又氣又怒,捂著胸口從地上爬起來,純貴妃雖然不胖,硬生生撞上來,也令他胸膛生疼。
嘴里血腥味兒翻涌。
果然之前換血解毒損傷太大了!
忍住疼,祁明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墨來,“幽王,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父皇面前公然動武,你明知道純貴妃是父皇最喜歡的妃子,你眼里還有沒有三綱五常!”
“父皇!父皇您快看看母妃,她的腳是不是斷了……”祁璇嚶嚶嚶的哭著,和祁明霄打配合。
雙手伸出來,不敢碰純貴妃任何一處,生怕碰壞了!
藥蓮心倒是絲毫不介意自己的狼狽,揚起臉,散亂的頭發飛舞,她抬手佛開,“皇上,臣妾不礙事,幽王殿下定是一時沖動。也難怪,廢后是大事,歐陽一族功勛累累,幽王殿下推己及人,震怒是正常的。”
這話無疑是說,幽王也好,歐陽家也罷,都在仗著功勛脅迫皇帝。
因為他們是功臣,是天下人眼中的賢臣,所以皇帝不敢把他們怎么樣。
堂堂皇帝做到這個份兒上,難道不憋屈?
剎那間,祁煊身上的戾氣仿佛又加重了,印堂周圍滿是黑氣。
他抬起手,指向汴燮,眾人心口一緊,來了!
又要來了!
這是要在除夕宮宴上把看不順眼的官員都殺光嗎?
卸磨殺驢,兔死狗烹,果然每一任皇帝都逃不了疑心重!
卻在這時,幽王更加膽大包天,上前一步握住皇帝伸出的手腕,“父皇,您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有話好好說,今天見的血已經夠多了,大過年的,不吉利。我扶您坐下來!”
說是扶,其實和挾持差不多。
大家伙兒莫名還真有種幽王要“造反”的感覺。
挾天子以令諸侯?
祁元殤架著皇帝走到龍椅邊,也不管下面的人怎么想,按照花不羨說的,將帶解藥的銀針刺入皇帝后背至陽穴。
皇帝察覺到背部刺痛,憤怒的扭了一下。
“幽王,你……”可不等他說出更多話,腦中暴戾的情緒就好似被人瞬間抽走了。
皇帝神情有片刻的茫然,旋即漸漸清醒,眼底和眼圈的紅色消退不少。
他目光往四周看去,兵荒馬亂,雞飛狗跳,本該推杯換盞說笑閑聊的文武百官們,此刻全都慘白著臉,好幾家的家眷甚至躲到了桌子下面,不遠處,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飄浮過來。
皇帝心頭一沉,他都做了些什么?
祁元殤瞧他這樣兒,心知定是毒藥解了,忙跪下,“父皇,兒子有錯,還請父皇責罰!”
嗯?皇帝露出詫異和狐疑。
下面的官員們也是一樣,心想,幽王方才挾持皇上挾持得理所當然,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現在突然又認什么錯?
祁元殤猛然轉身,面相眾人而跪,“諸位,方才父皇一反常態,濫殺了那么多人,其實不是他本意,而是父皇被奸人下毒所致。本王剛才之所以不管不顧沖過來,實際是為父皇解毒。”
說著,又虔誠看向皇帝,“父皇,您現在覺得好些了嗎?”
祁煊臉色一陣變換,真不知道是該說自己好,還是不好。
好的是,他的確頭不疼了,胸口不悶了,火氣消散還有絲絲清涼的爽感。
不好!那當然是因為眼前這個爛攤子!
“朕……”祁煊開口,卻不由僵住了。
他是皇帝,不可能向臣子認錯,可他方才又的確錯了,濫殺了好幾個大臣,還差點將皇后打入冷宮,將歐陽氏貶為庶人。
真要這么做了,還不知要面臨多少麻煩。
皇帝一時間有些后怕。
祁元殤趁機道,“父皇,錯不在您,您只是被毒藥蒙蔽了心智,要怪,就怪給您下毒的人,差點就讓您廢了皇后娘娘,不可謂不毒啊!”
這話話中有話,正常人腦子轉個彎兒,也就明白過來了。
一雙雙眼睛猛然朝地上的純貴妃看去。
方才就是她上躥下跳,激怒皇后,這才惹得帝后開戰,難不成……
歐陽慜霎時也想到了這一節,潑辣的甩開架著她的禁軍,指著純貴妃痛心疾首,“是你!是你給皇上下毒!
你覬覦本宮皇后之位,本宮一直知道,但沒想到……
藥蓮心,你為了權利竟能喪心病狂到如此地步!
皇上那么喜歡你,信任你,即便當初滿朝文武都不同意將你納入后宮,皇上還是因為心疼你那么做了。
如今,你做出這般惡毒的事,你如何對得起皇上的寵愛,如何對得起皇上的信任啊!”
皇后性子直,但她不是蠢,眼下是最好搬到純貴妃的時候,她怎么能不好好利用。
別說純貴妃眼下是下毒的最大嫌疑者,就算不是,她也必須把這盆臟水潑她身上。
不過,皇帝卻沒有貿然信了皇后的指責,而是凝視跪地的祁元殤,“你說朕被下毒了?可知道是什么毒?”
皇帝能夠感覺剛才的自己不正常。
他也愿意承認是中毒,不然怎么,告訴文武百官他就是性子陰沉不定嗎?
承認自己是個暴君?
開什么玩笑!
今日發生的事情,有鍋沒鍋,都要找個人背著。
“父皇,兒臣當然知道,您看!”祁元殤將手中緊握的銀針亮了出來。
剛才用過之后,他沒扔掉,正是為了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