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王爺威武 霸氣
- 毒妃皺皺眉,戰神王爺追著哄
- 糖朵朵
- 3482字
- 2025-01-28 16:08:12
瞧見花晟想也沒想就往湖里跳,花不羨側頭嘀咕,“沒看出來,還是個癡情種呢。”
祁元殤不說話,小眼神莫名幽怨。
當誰都跟你似的冰冷無情?
小舅子花語明顯是個重情義的,花晟草包歸草包這救愛妾的速度半點不慢,同是一個家族血脈,祁元殤控制不住思緒發飄。
難道,岳母當年給花曌帶了綠帽子?
噗通,噗通……
接二連三的落水聲驚得董惠寧不住的哆嗦。
她的貼身丫鬟臉都青了,護在自家姑娘身邊,“小姐別怕,這事兒府里知道以后絕不可能善罷甘休!”
可不是嘛,自家兒子這般荒唐,居然還若無其事上門求娶,真當自家老爺董鐵嘴的外號是白叫的!
董惠寧性子文靜,好半天腦子都是懵的。
聽見丫鬟的話,她閉了閉眼,靠在了丫鬟身上,“我有點不舒服……”
丫鬟聞弦音而知雅意,“好,奴婢這就去向丞相府的人說一聲。”
可笑裴氏只顧著心驚膽戰的盯著水中,大聲呵斥跳入水中的相府下人,“那邊那邊,大公子在那邊,一個個的眼睛都白長了!”
丫鬟連裴氏近前都過不去。
小丫鬟是個傲氣的,索性也懶得往前湊了,扯過康嬤嬤低聲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轉身便帶著自家小姐頭也不回的離開相府。
不一會兒,花晟和菊香才一同被救上來。
花晟渾身濕透,頭發滴著水,緊緊抱著奄奄一息的菊香搖晃,“香香,醒醒!醒醒!”
裴氏見狀不只太陽穴疼,渾身都好像被馬車碾過一般。
一張口,就是腥咸的味道。
她費力壓下這股子不適,招手康嬤嬤,“去,把他們分開!”
這要是讓董三小姐看見還了得!
這會兒,裴氏才算是想起董惠寧來,眼神飄忽的往四周尋找,康嬤嬤見狀,上前不忍道,“夫人,董三小姐已經離開了。”
裴氏愣了愣,抬手撫向額頭,片刻后搖搖頭,“也罷,走了也好,回頭我再帶著晟兒親自登門謝罪。”
眼下,婚約是否作數都已經不重要了。
裴氏想到了一個極為可怕的后果。
萬一董大人懷恨在心,在朝堂上攻訐花曌怎么辦?
那可是個潑皮,董鐵嘴,拗起來連皇帝都拿他沒辦法的!
董惠寧的離開絲毫不影響其它人看戲。
不少夫人小姐均各自交頭接耳起來。從一大早的乞丐事件,到剛才的丫鬟出丑,再到現在的落水風波,堂堂丞相府,簡直比戲臺子還戲臺子。
其中四公主表情最是玩味,但她瞧不上那些個夫人小姐,只和一同長大的陪讀衛姣說,“笑死本公主算了,這就是父皇最看重的丞相家后院?”
衛姣平靜無波的臉上,蕩著一抹笑,“大臣的才能和后院安寧并不掛鉤,這只能說明,他的夫人不稱職。”
“哼!她要是稱職,能教出花不羨這種目無尊卑的笨蛋草包?”
花不羨輕輕一偏頭,“四公主,麻煩你背后說嘴也小聲些,我的耳朵還沒聾。”
祁璇聞言傲慢的一挺胸,“本公主便是說你又怎樣?難道還怕你聽見不成?”
她話音剛落,便覺四周風聲徒然大了,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臉上就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
花不羨聲似冰錐,“不會怎么樣,打你而已!”
“你……你竟敢打本公主?!”
祁璇雙眸瞪成了銅鈴,捂住被打的半邊臉,神色憤怒又驚悚。
看著花不羨的目光,比見鬼還要不可置信。
花不羨轉了轉手腕,“打的就是你,如果你覺得不太對稱,我還可以把另外一邊臉也打了。”
說著就要動手。
衛姣見狀下意識朝她手腕擒過來,還未觸碰到花不羨的肌膚,就被一塊碎石彈開。
祁元殤高大的身軀將花不羨籠罩其中,“要動本王的王妃,得先問本王答不答應。”
衛姣瞇著眼,因為身高的優勢,氣場居然不輸祁元殤多少,“幽王殿下,你這般無條件的護著她,可知皇上心里會如何想?”
祁璇是純貴妃的愛女,純貴妃又是皇帝最偏寵的宮妃。
就連皇后,也不敢正面和純貴妃對上。
愛屋及烏,皇帝對祁璇相當縱容,不然也不會養成祁璇這幅驕橫的性子。
聞言,祁元殤眉頭都沒動一下,“父皇的心思,本王這個做兒子的肯定比衛姑娘了解。”
嘲諷衛姣不自量力。
衛姣倒也不惱,拉了一把眼中冒火的祁璇,“但愿!”
祁璇不肯罷休,掙扎著要往前沖,衛姣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了句什么,祁璇眸中立馬閃過一道精光。
“好!我聽你的。”她半退了兩步,放狠話,“花不羨,你給本公主等著!”
花不羨不在意的一聳肩,“幽王府在城南,四公主別找錯門就是了。”
開玩笑,她會怕嗎?
祁元殤心知花不羨膽大包天,但還是忍不住開了口,“沒事,本王會護著你。”
……
花錦繡好半天緩過神來,看到這一幕,雙手不自覺攥成了拳頭。
整個丞相府后院徹底亂了套。
花曌再想裝縮頭烏龜也不行了,只得趕緊出面,先是把各家的賓客請出府,隨后閉門謝客,一看就是打算關門打狗的架勢。
他最后走到祁元殤面前,“幽王殿下,你看……”
不等花曌說完,祁元殤已經先坐下了,“花相,你兒子風花雪月的事情本王可以不管,但那兩個不知廉恥的下人,牽扯了本王的王妃,是否該給我們夫妻一個交代?”
聽到“我們夫妻”四個字,花曌渾身一震,不由自主朝花不羨看去。
看樣子,幽王是真把她放心上了?
意識到這一點,花曌胸腔更加憋悶,惱恨的目光幾乎要將裴氏當場凌遲!
一切都是這個女人造成的,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這是自然的。”花曌咬牙切齒,壓根不管跪著的花晟和花錦繡,只眼神不善的盯著裴氏,“人呢,你還想讓他們在丞相府成婚生子不成?”
只這一句,裴氏便明白,花曌是想將人交出去了。
也是,兩個下人而已,再得用,出了這種事一個死字是怎么都逃不掉的。
可裴氏滿心皆是苦澀,不敢看花曌的眼睛,“相爺,妾身并沒有打算包庇他們,但畢竟他們是相府的下人,懇請相爺給妾身一個清理門戶的機會,也免得臟了幽王殿下的手不是。”
“本王妃不怕臟手,只怕這樣的事情不徹底結局,以后又頻繁上演,麻煩!”
花不羨抿了一口茶,說道。
那氣度,倒比祁元殤還要悠哉似的。
裴氏恨得后槽牙都快咬爛了,卻拿花不羨一點辦法都沒有,垂頭跪在花曌面前,“求相爺,看在妾身這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兒上。”
反正不管說什么,她都不可能將陸富交出去的。
一天之內,她已經折了一個寒煙,斷不可能連陸富都保不住。
陸富可是比寒煙重要多了。
“是嗎?”花不羨嗤笑,說出來的話,格外內涵,“父親,繼母在對您表忠心呢,一個靠不光明手段嫁給您的人,當真有那么忠心嗎?”
花曌雙眸驟然一瞇,寒煙揭發的那些過往,一樁樁,一件件,仿佛在他眼前重現了似的。
這么多年,裴氏除了她自己的一雙兒女,就差把相府后院當她的私人屠宰場了!
姨娘、孩子、通房,她動起手來從來沒有手軟過。
他身邊所有伺候的人,都被她殘害殆盡,唯留下一個壞了生育能力的阮姨娘。
如此,她還有臉求自己、看在她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兒上?
什么苦勞,殘害他子嗣的苦勞嗎!
這一刻,花曌特別想笑,他也確實笑了,“哈哈,裴心藍,你真是叫本相眼界大開啊!你怎么好意思!你的心腸到底有多黑!”
裴氏跪著,花曌只要稍微以伸手,便能掐住她梗直的脖頸。
花曌也明顯有這種沖動,可關鍵時候,他不知為何卻退縮了。
手在空中頓了頓,無力的放下。
裴氏瞳孔震顫,一雙藏在袖子里的手掌被掐得面目全非,才險險壓下這份震驚和心虛。
極力喊冤,“相爺為何這般誤會妾身,妾身……冤枉,妾身不活了!”
一邊喊,一邊飛快的朝柱子上撞去。
結果自然是被康嬤嬤眼疾手快的抱住,“夫人啊,萬事好商量,您可千萬別想不開啊!”
又勸花曌,“相爺,夫人對您從未有過二心,即便有做錯的地方,也是一心一意為著丞相府著想,相爺可不要因為外人而和夫人離心吶!”
花錦繡也撲過來抱住裴氏大腿,“娘,娘你干什么娘,你要尋死,便連女兒也一起帶走吧!”
花晟從未見過這般場景,已經嚇得有些呆傻了。
“香香……”他呢喃了一聲,忽然一哆嗦反應過來,跪爬到花曌腳邊,“爹,這不是母親的錯,是陸珍那個賤人,她害了我的香香,爹,你讓我去看看香香好不好,她肚子里……”
“滾!滾出去!”花曌正在氣頭上,猶如一只憤怒的公獅。
花錦繡和花晟均被吼了一跳,猶豫片刻,還是灰溜溜的離開了花廳。
裴氏見狀又要尋死。
花曌厲喝一聲,“讓她死!康嬤嬤,你放開她,本相今日就看她是否真舍得撞上去!”
裴氏當然不舍得,撲在地上嚎啕大哭。
花不羨低低笑出聲兒來,“父親,您要調教女人麻煩關起門來調教,女兒很忙,沒功夫在這兒觀摩。陸富和玉瓊,父親沒有異議的話,女兒這就去帶走處置。”
“不行!你休想!”裴氏瞬間如同發了狂一般朝花不羨撞來。
花不羨很清楚,她為什么執意如此,是因為怕陸富反戈,將她養漢子的事情抖落出來吧?
做盡惡事不怕,倒是不敢直面自己的骯臟呢。
花不羨輕松躲開,可祁元殤顯然并不打算放過裴氏,長腿微抬,哐當一聲巨響,裴氏便如同一個破風箏一般,撞在了一旁的雕花立柱上。
祁元殤拿捏了分寸,并未傷她根本。
只是撞了腰,聽聲音,只怕是幾個月都下不了床了。
花曌瞠目結舌的看著這一幕,祁元殤攬著花不羨,沒事兒人一樣拱手,“相爺別見怪,本王和相爺一樣,護妻心切。如此,那兩個下人,便可以不用送到王府了。本王看誰敢亂嚼舌根。”
花不羨:emmmm……
就他這般兇殘,連繼岳母都不放過的,確實,誰敢頭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