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不過如果晚上看的話,更好
- 離職后孕吐,前上司滿世界瘋找
- 棲木
- 2054字
- 2025-01-13 16:13:37
宋若憐推著祁老太太的輪椅,走到旁邊,停下來問著:“奶奶,怎么了?”
“奶奶這兩個月要好好修養,等到四月的時候才能去看重孫子,”祁老太太拉著宋若憐的手,繼續道,“奶奶知道自己時日不多了,所以有些話還是想和你說出來。”
“奶奶,您這身子骨硬朗著呢,您別瞎說。”
“奶奶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祁老太太看了一眼眾人的方向,再開口,“若憐,奶奶很喜歡你這小丫頭,你能給祁家留個后,奶奶最歡喜了。”
“老婆子我這一輩子沒什么念想,只盼著阿渡能早點成家立業,沒想到重孫子都快出生了。”
“阿渡說他媽不喜歡你,所以從來不帶你回來看我,老婆子我知道,那婆娘沒什么壞心眼,只不過人是軸了些的。”
宋若憐第一次聽祁老太太提起蔣元熙這個人,目光多看了幾眼人群里的蔣元熙。
“她若是對你不好,你就給奶奶說,奶奶給你做主。”
“奶奶,您好好休息,過兩個月就讓聞渡來接你去京市看您的重孫子。”宋若憐沒有接著她的話繼續說下去。
對于蔣元熙這個人,宋若憐沒什么想說的。
而她自己,也將在完成自己的事情之后退出祁家這個是非之地。
再次回到京市,宋若憐第一個念想就是去看看父母。
“祁總,您先去忙吧,把我放在路邊就行。”
“去哪。”祁聞渡并沒有同意宋若憐的話,而是直接問著她。
最終,宋若憐還是報出了療養院的地址。
司機開車前往,祁聞渡坐在后座上閉著眼睛小憩。
宋若憐看著他的側臉,剛毅之中還帶著幾分柔和。
“還沒看夠?”終于,祁聞渡出聲,將眼睛睜開,對上了宋若憐閃躲的眸子,嘴角勾出一抹笑意。
宋若憐很少看見他這樣開心的笑,更多的時候都是志得意滿的笑容,一切盡在掌控之中的笑意。
“我在看外面。”宋若憐胡亂給自己編了個理由,卻又覺得十分蹩腳。
“想看的話可以隨便看,不過如果晚上看的話,更好。”
祁聞渡似乎變了。
宋若憐這么想著。
兩人在一起的時候,連看他的時候都帶著幾分冷漠。
車子穩穩地停在療養院門口,祁聞渡大步下車,最終還是站在車前等著宋若憐兩步。
這是宋若憐第一次沒有小跑著跟上對方的腳步。
“不需要買些什么嗎?”祁聞渡看了一眼療養院的大門,再問著宋若憐,“你母親喜歡什么?”
宋若憐搖搖頭:“這些就夠了。”
自己手里已經提了不少水果和牛奶,這些她都吃不完,一般宋若憐都會分給護工和其他一些和秦婉要好的老人。
祁聞渡最終還是點點頭,沒有再堅持。
宋若憐來到秦婉的房間里就看見她正站在窗邊看著樓下。
“媽,我們來看你了,”宋若憐開口,揚了揚手里秦婉最喜歡吃的菠蘿,“給你買了點菠蘿來。”
“你這丫頭……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
祁聞渡看著宋若憐臉上一閃而過的失落,馬上攬著她的肩膀,開口:“阿姨,她是您女兒啊。”
“女兒……”秦婉搖搖頭,“我才多大,怎么可能有這么大的閨女。”
秦婉再看著祁聞渡,問著他:“你是誰啊?我怎么沒見過你?”
“我是她丈夫。”
秦婉眨眨眼,看著宋若憐,繼而一笑:“看你年紀輕輕的,沒想到已經結婚了,我看你們倆也很配,真好,不過我也要結婚了。”
宋若憐朝祁聞渡擺了擺手,示意他沒事的,自己則把東西交給護工,和秦婉站在一起:“您忘了,我前幾天還來聽過您和我說你的戀愛故事呢,怎么樣,宋炳輝再聯系你了嗎?”
祁聞渡也坐在沙發上,看著這對母女。
“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丫頭。”
秦婉這才笑著看著宋若憐,“炳輝又來找我了,還給我送花了呢。”
“那你同意和他在一起了嗎?”
“再等等,女孩子哪有那么容易就答應人家的,”秦婉朝宋若憐神秘一笑,看著樓下的花園里,“你看,炳輝一會就來了,我得站在這里看著他拿了什么再決定見不見他。”
“那我陪你坐在這好嗎?”宋若憐順著她的話。
拉著秦婉坐下來,宋若憐給她遞了一塊菠蘿。
兩人就這么說著話,宋若憐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她還想再去一趟監獄看看父親,也就和秦婉開口。
“你的炳輝快到了吧,我就先走了,不打擾你們倆了。”
“好啊,那你明天再來,我告訴你他都說了什么。”
秦婉笑著和宋若憐開口,看著宋若憐走出門口,喃喃自語道:“這姑娘在哪里見過呢……”
宋若憐把買的水果帶給了護士和一些老人,這才和祁聞渡一起出門。
“阿姨最近一直都是這樣嗎?”走出大門,祁聞渡才問出口。
宋若憐跟在祁聞渡身側,朝他一笑:“是,她已經記不得我了,只有二十幾歲的記憶。”
“那你……”
宋若憐驀地看見了祁聞渡眼底閃過的一絲心疼。
“習慣了就好了,”宋若憐垂眸,腳步也慢了下來,再回頭看著窗戶的位置,繼而苦澀一笑,“或許這就是她最好的時候了吧。”
忘掉所有不快樂的回憶,重新回到二十幾歲。
這是宋若憐想過卻不曾得到過的。
她也想一夜之間忘掉所有事情,忘掉祁聞渡,忘掉自己父親進了監獄。
還回到那個小院里,和父母永遠在一起。
“還想去哪?”祁聞渡今天的興致似乎很高,并沒有因為宋若憐在療養院耽擱的時間過長失去耐心。
“我還想去看看爸爸,”宋若憐低聲開口,又馬上轉圜,“你不想去也沒關系,我自己去就是了。”
“我陪你。”
祁聞渡只說了這一句話,便大步走上車。
宋若憐站在寒風中,裹了裹身上厚重的羽絨服,最終還是邁上了車。
車內暖氣開得很大,驅散了一路以來的刺骨寒風,似乎只有在這一刻,宋若憐才能感受到一絲溫暖。
“你為什么一直想找到你父親被害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