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劍出鞘時升騰而起的,那不可一世的燎然煌炎,與納維亞周身而成的凄厲赤黑流星浩浩蕩蕩碰撞在一起。
而在混亂的爆炸中心,驚天的赤黑色凜冽劍光倏然間迸射而出,擬態?地藏御魂的鋒芒與武士鎧甲的巨刃同步發揮出裂空劍式,宛如斷空開海的神話傳說再現一般,洶涌而至,仿佛要將熾熱的劍光一分為二。
沒錯,煌炎出鞘時燃起的巨焰中央位置,被劍光開辟出了一道通往休伯利安的道路。
若是在地面上進行全力以赴的戰斗,琪亞娜的這一招,已經可以輕松將大地化作焦土。
但真正讓人驚嘆的,還是納維亞。真不愧是前文明的理之律者,擬態的地藏御魂揮舞而出的驚天劍芒將煌炎出鞘的熾炎光柱撕裂,其中涌動著的能量瞬間向著四面八方轟鳴爆破而出,吞噬世界般的焰光吞噬著戰場上的一切。接連一大片的空氣爆開,竟然短暫的維持著真空狀態。
空中迸發著炙熱的“味道”,所有人目光呆滯的,看著自爆炸中心踏步而出,悠然自得的男人。
毫發無傷。
而他在他的右掌手中,托著……懸浮著一顆如同星空般瑰麗的寶珠。
「擬態?伊甸之星!」
“這!怎么可能?他居然展現出了兩種完全不同的能力。不對不對,這是他模擬出來的——神之鍵?”特斯拉目瞪口呆,儼然一副不可置信。
“不排除是「虛空萬藏」的可能性。”愛因斯坦推了推眼鏡,冷靜分析道。
“可是,這〇〇也太夸張了吧?那個奧托用的時候怎么沒有展現出這么強大的能力?擬態出來的神之鍵,根本無法發揮出這么大的力量,畢竟‘虛空萬藏’本身也是神之鍵。”咬了咬牙,特斯拉繼續分析道。
“更何況,虛空萬藏不是跟著奧托那個家伙消失了嗎?”
“擬態出來的‘侵蝕之鍵’,威力也太離譜了!還同時模擬出‘伊甸之星’,完美的抵消了布洛妮婭模擬的‘伊甸之星’的力量。不僅如此,他甚至還利用神之鍵模擬那么大一個黑洞,吞噬掉了所有的崩壞能波動。”
特斯拉飛快的操作著休伯利安的系統,在如此近的距離下,崩壞能監測系統就像是壞了一樣,明明剛剛那么大的爆炸,可居然連一點崩壞能都沒有檢測到。
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瓦爾特隱藏在袖子中的手微微的顫抖著,不可置信,但他還是將心中所想到的說了出來。
“那是權能的力量。”
非作戰人員早就回到了指揮室,也只有瓦爾特和德莉莎還留在甲板上。光幕上,指揮室里的眾人將注意力轉移到了瓦爾特這里。
“理之律者!”沒錯,他再熟悉不過了。
怎么可能?!
大家連忙將視線移回到指揮室的光幕上。
可是......布洛妮婭不還在這里嗎?身為真正的理之律者,艦長這個——“理之律者?”怎么可能比他她還強?
不對不對,怎么可能有兩個理之律者?
“前文明的律者,我說的沒錯吧?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
!!!
“前,前文明?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語出驚人,在眾人詫異的時候,不知真相的個別人,發出驚嘆。
“他剛才那番話,我一直就有所懷疑,他說的顯然是有著前人,做出了不可估量的犧牲,成就了今天的我們。”
“而在核心中,真正的瓦爾特先生留下的核心中,我所得知的也就只有前文明。前文明的人們付出了慘烈的犧牲,最終直面終焉,但他們毫無疑問的失敗了。”
“神之鍵正是前文明的產物,而虛空萬藏是用前文明理之律者的核心制作而成。”
瓦爾特冷靜的詢問道。
“我想知道的是,既然虛空萬藏誕生了,那么便證明理之律者已經死了,那么你究竟是何時成為了律者?無論是過去的律者,還是現如今誕生的律者,都說不通。”
“虛空萬藏內的律者核心,缺少真正的虛數奇點,換而言之,它的權能已然被收走——每一位律者的死亡都是在為終焉的誕生而在做準備。但你若是前文明的理之律者,那么虛空萬藏就不可能誕生。”
“真是精彩啊,不愧是瓦爾特先生,不得不說,就現文明的人而言,你是最了解我的人了。”納維亞由衷的贊許道。
“答案我可以告訴你,我是前文明的律者,至于這其中的緣由,你自己去想吧?畢竟我的目的只是為了考驗一下琪亞娜與布洛妮婭。”
考……考驗?
這又是怎么一回事?
“緣由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如果你們還是聽不清楚,那我可以再解釋的更清晰一點——
琪亞娜,布洛妮婭,包括芽衣在內,你們之所以能夠存在,或者說,能夠以人類的身份存在,完完全全得益于她的犧牲。正是這位與你們相同存在的律者,呵,可愛的家伙。”談及到此處,納維亞的眼中又流露出了熟悉的溫柔。
“可是現如今除了我與凱文,又有誰還記得她?身為律者,她愛著所有的人類,可是到最后,我——就連能夠向她道別的機會都沒有。我只能看著她留下的錄像,和她說給我的那些話。”說著說著,他竟有些哽咽。
但他很快便調整過來狀態。
“我曾答應過她,倘若后世真的出現了與她一樣的存在,我會親自帶你們到她面前去看,可惜我可能做不到了。”
“但身為她的戀人,我想我應該有資格來考驗你們,考驗你們是否值得她那么做。”
“在此之前,芽衣已經通過了考驗,沒錯,世界蛇就是前文明的繼承者。
而芽衣,是我們的繼承者。”
“現在就讓我來看看,你們是否同樣有著資格?”
“別害怕,就像考試一樣。我不會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