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之后,方天就把藥方發給了董濟世,請他幫忙把藥材都備好,自己要煉丹。
這把董濟世給激動壞了。
終于可以幫到方天了。
看到藥方后,他便立馬著手準備。
等方天到董濟世的藥堂時,他已經全都備齊了。
為了以防萬一,他還多備了幾份。
但是,車子剛停下,方天就看到有個人在糾纏董濟世。
“老董,我不是故意騙你的,那都是萬寶樓的主意,我也是被逼無奈的,你要相信我。”
“是不是故意的,不重要。反正,從今往后,我不會再相信你了。”
“老董,咱們這么多年的朋友,你就不顧了?”
董濟世沒好氣地反問道。
“你明知道咱們這么多年的朋友,還騙我?”
“我……”
看到方天來了。
董濟世急忙迎了出去。
可是。
沒等他說話,李長青就急忙喊道。
“今天董神醫不看病,出去!”
他長著一張國字臉,眉毛很濃,但已經花白了。
眉梢往上翹。
看著很兇。
但方天沒搭理他,問道。
“董老,你沒空嗎?”
“有……”
李長青一把攔住了董濟世,沒好氣地沖方天喊。
“跟你說了,董神醫今天不出診,不看病,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你是誰?”
“我是誰要你管嗎?你有資格過問嗎?”
“老李,你……”
李長青委屈地喊道。
“老董,我今天是真心誠意來找你解釋的,你不能不給我個機會。”
看到方天還沒有走。
李長青突然大怒。
“你這人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非要我攆你啊?”
“你還敢攆他?我現在要攆你!”
李長青驚詫地看著董濟世。
接著。
董濟世就指著門外大喊道。
“李長青,你給我出去,我的濟世堂不歡迎你!”
老臉頓時掛不住了。
李長青看了一眼方天,又馬上看著董濟世,非常氣憤。
“你竟然為了一個外人,要攆我走?老董,你很缺錢嗎?你要是缺錢,跟我說啊,一兩個億沒有,三五千萬還是沒問題的。”
“他不是外人,他是我忘年交,更是我在醫術上的導師!”
“導師?就他?”
李長青忽然笑了起來。
笑聲里滿是嘲諷。
滿是不屑。
“老董,你就算想趕我走,也該找個好點的理由吧?你告訴我,他這么年輕,大學都沒有讀完,怎么會懂醫術?怎么可能會是你的導師?就他這樣的,給我當徒弟我都覺得丟人現眼。”
方天冷笑道。
“巧了。我也覺得,像你這種庸醫,就算給我當徒孫,我都不會要。”
“你說什么?”
“我說你是庸醫!”
方天也知道這人是誰了。
肯定就是董濟世昨晚上提到過的,萬寶樓的老李。
就是他騙了董濟世。
所以,今天才登門道歉。
但現在被方天羞辱,李長青很是憤懣。
“我是庸醫?你有什么資格說我是庸醫?你懂什么叫治病嗎?傷寒雜病論,你知道是什么書嗎?風府穴、涌泉穴、天突穴,你知道是什么嗎?”
“你這么厲害,為什么連白骨花的主要藥用價值都不知道呢?”
“你……”
一句話將軍。
讓得李長青說不出話來。
氣得滿臉發青。
正說著。
一輛車子忽然停在了濟世堂的門口。
車上下來兩兄弟。
他們扶著自己的老父母,慌里慌張地進來了。
“董神醫,救命啊。我爸媽他們不知道吃了什么東西,上吐下瀉,臉色發黑,情況很嚴重。”
董濟世趕忙去幫忙扶了進來。
讓兩個病人躺在床上。
他剛要給人診治。
“慢著!”
李長青忽然喊了一聲,馬上看向了方天,冷笑道。
“小子,你不是很牛嗎?好啊,現在這兒有兩個病人,吃了一樣的東西,導致患病。這樣,咱們倆就比試一下,看誰能治好他們?誰先治好他們?”
“老李……”
“老董,你放心好了。既然你認識他,那我也不會讓他太丟臉的。我只是想讓他知道,什么叫做尊重前輩。”
方天呵呵笑。
“你當我晚輩都沒有資格。”
李長青氣得渾身直哆嗦。
“那就甭廢話了。一句話,敢不敢比?”
“治病救人,是每個醫生的職責。”
“好。誰要是輸了,誰就從這里滾出去。”
“一言為定!”
“你選誰?”
李長青輕蔑一笑。
“我是前輩,要是我先選,別人會說我欺負你,就讓你先選吧。你盡管選一個容易治好的。不然,輸得太難看,老董也會沒面子的,呵呵。”
董濟世冷笑一聲。
不說話。
“那我選這個老奶奶。”
“行,隨你。”
李長青自信滿滿。
在他看來,方天這樣的年紀,頂天了就會點基礎理論。
要論治病救人,絕不可能是他對手。
方天也懶得啰嗦,立馬坐在老奶奶的身邊。
拿起她的手腕,給她診治。
這時,李長青竟然拿出絲線,綁在老大爺的手腕上,竟然故意顯擺,用起了懸絲診脈。
兩兄弟看了非常驚奇。
其中一個還認出了李長青,驚呼道。
“難道,您就是萬寶樓那位,人稱現代神農的草藥大師,李長青?”
“就是那位,寧肯不要富人千萬診金,也要先給病人治病的李大師嗎?”
“就是他。”
李長青滿意地笑著點頭。
“虛名而已,不值一提。”
“真是李大師啊。真是太好了,這下我們爸媽有救了,謝謝李大師,謝謝李大師。”
兩兄弟連忙彎腰道謝,感激不盡。
李長青滿意地笑道。
“有我出手。你們父親的病,肯定有的治。但是,你們母親的病,則未必。畢竟,這大師的名頭,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得來的。”
“必須要不分寒暑,專心致志,刻苦鉆研醫學數年,甚至是數十年,才可能會有一點點成就。”
“靠嘴說,那還開什么醫學院,開什么醫院。大家都坐下來吹牛,那普天之下的奇難雜癥,就都能說好了。”
說著。
他很輕蔑地瞥了一眼方天。
這一局,他勝券在握了,就看方天怎么丟人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