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王瑞與葉小垛約好一起去樂器商店。這家大型的樂器商店不僅出售各種樂器,而且還兼職教授各種器樂的彈奏。
王瑞看到了小提琴,愛不釋手地摸了又摸。最后,老板拿出小提琴樣品,他忍不住地拿起樣品即興拉了一首《茉莉花》。
“哇,拉得太棒了。”葉小垛興奮地拍著手贊道。
這位老板也抿嘴笑著:“嗯,不錯,很有水平。”
葉小垛看了看墻上掛著的二胡,價格三百八十元。還有一種是一千三百八的,再往前走又看了一種更貴的。
王瑞慫恿她:“小垛,你也拉一曲子試試。”
樂器老板是個聰明人,他轉身就取出二胡樣品,笑著說:“拉吧,我也飽飽耳福,欣賞欣賞二胡獨奏。”
于是,葉小垛也毫不猶豫地拿著樣品拉了一曲《二泉映月》。
樂器老板忍不住地點頭說:“這小姑娘,真是太厲害了。”
王瑞也笑著說:“小垛,沒想到,你的二胡拉得這么好,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了。”
葉小垛笑著說:“哪里,哪里,你們過獎了。”
這《二泉映月》可不是一般人隨隨隨便便都能拉好的,尤其是要拉出那種滄桑的味道,是最不易的。除了有良好而扎實的基本功外,還要歷經磨煉的人,才能領悟到這首曲子的悠遠,蒼涼。其實葉小垛原來也拉不出這種味道。可是這一次,在葉小垛認真執著的演繹下,把這曲子拉得太傳神了。
二人同時感覺到對方超強的樂理悟性,互相欣賞著、驚嘆著。
賣樂器的老板看到二人這么愛好樂器,就非常高興:“哎呀,你們要是同時買的話,我打八折啦,俗話說啊,詩向會者吟,好東西當然要給識貨的人。”
葉小垛笑了笑:“老板,我們先看看,我們是學生,今天沒帶錢,以后帶錢再來買。”
王瑞笑了笑:“老板,我們可不可租用您的樂器,我們想即興表演一下節目,一至兩天后就會奉還。”
“那也可以啊,不過,丑話講在前面,對它們要愛惜。如果出現了質量問題,還是要有說法的。”樂器店的胖老板,穿著一身白色帶藍筋的運動服,笑瞇瞇地說。
“可以的。”王瑞和葉小垛非常興奮。
于是,王瑞壓了一張銀行卡和幾百元錢在這里,取走了小提琴和二胡。他們一起走到校外的一處風景區。
這里風景秀麗,山青水秀,儷影雙雙,兩人象師兄弟般走在一起,一高一矮,然后坐在一處石條椅上。
“小垛,今天我們就來個琴瑟和音,咱們來首什么曲子最好!”王瑞興奮地拿著小提琴,調著音。
“我看還是拉一段老曲子《何日君再來》吧!”葉小垛笑著說。
“好,就來《何日君再來》。準備好了嗎?”王瑞笑著說。
“好了。”葉小垛回答道。
葉小垛的手法也非常快,五指纖細,優美地在二胡弦上點劃開來。
一段優揚的曲子如同仙樂般從二人的手指間流淌出來,配合的是那樣的默契,仿佛天籟之音。在風景區流連忘返的人們聽到這悅耳的曲子,不斷地駐足觀望著,贊嘆不已。
一曲終了,停下來。葉小垛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說:“王瑞,有了,我們可以到一些娛樂場所去試試我們的能力,或許還可以掙些零花錢,你覺得呢?”
王瑞笑著說:“唉,小垛,娛樂場所不是學生應該去的地方,那里花天酒地的,有很多危險的。但是,自己掙點錢自己花,對咱們還是挺有誘惑力的。”
“要不,我們先自己組建一支樂隊,來證明一下自己的青春!”葉小垛又興奮地說。
“這個主意倒是不錯。可是我的時間安排的也比較滿,誰讓我多才多藝呢,只要一有空,哥們便拖我去打籃球,當然,樂隊組建成立的話,我也會當仁不讓的。”王瑞笑著說。
“名字我都起好了,叫小草樂隊,雖然很平凡,可是小草的生命力卻是最旺盛的。”葉小垛望著碧綠的草地笑著說。
“嗯,好!我們回去各自分工去找我們樂隊的成員去。”王瑞和葉小垛為他們的想法很自豪。
王瑞非常開心地走向籃球場,他的心開始在歌唱:“有一個好姑娘,天真的好姑娘……。”
“王瑞,今天怎么這么高興呢,吃興奮劑啦!”一個高個子男孩笑著問道。
“噯,比吃了興奮劑還要高興一千倍呢!”王瑞一個轉身把這個男孩兒的籃球搶了過來,開始熟練地在地上一下一下地拍著。從后身胯下抬出球來,又連拍了幾下。然后一個轉身,縱身一躍,就把球扣進了框子里。
王瑞看到球進了籃球筐,很高興地笑著。又把球接過來,抱在懷里,又扔在地上,邊跑邊拍著籃球。
“王瑞,說說,什么事情這么讓你開心,讓哥們分享一下!”穿著紅色運動衣的男孩笑著說。
“葉小垛這個女孩子,你感覺怎么樣?”王瑞看了看周圍也只有他二人在這里練球,于是忍不住地問道。
“很善良,很可愛,很聰明,很活潑,很親切,很勇敢,很天真,不過也很貧寒。”高個男孩想了想,認真地說。
“很熱情,很快樂,很認真,很單純,很好強,也很有才,我喜歡她。”王瑞笑著說完,只見這個男孩子突然間臉色灰暗了下來,一言不發。
“喂,高強,老高,你在想什么?”王瑞發覺高強有些異樣,于是有些擔心。
“噢,沒事,你們是不是在談戀愛?”高強強裝笑臉說。
“還算不上是談戀愛,小垛前段時間受到打擊,現在剛剛恢復自信,我們想組織一支樂隊。我想,這是讓她找回自己的最好辦法,現在我卻不知道,在我們的同學中,有哪些人能夠得上這種條件的。”王瑞笑著說。
“這個好辦,我的路子比你廣一些,這些樂隊成員由我來組織,缺什么,我就給你找什么,只是我有一個不情之請,葉小垛不能為樂隊成員!”高強認真地說。
“為什么?給我一個理由?”王瑞一聽這話,心里極不舒服。
“就算你我不相信她有傳染病,恐怕這些成員卻不會相信,所以……。”高強有些為難地說。
“如果是這樣,就當我的話白說了,我是為了她才組織樂隊的,她當然在樂隊成員中zhan有絕對重要的位置。”王瑞的臉,象潑了血,他非常氣憤。
“王瑞,你還是自私一點吧,現在很多人都在背后議論你,說你吃錯了藥,說你為了圖什么虛名,連葉小垛那樣臟的女孩,你還能看上……,一個葉小垛值得你為她背負這么多犧牲嗎?”高強勸說著。
“高強,我們不要這么冷血,好不好?不要這么自私好不好?我們都是中國人,我們的血脈是相連的。你還是不是男子漢,男子漢就得學會擔當,只要我們是對的,我們就要去堅持,別學那些怕死鬼,死在流言蜚語的唾液中?”王瑞眼中含著淚光,生氣地指著高強的鼻子說。
高強抱著籃球,沉默了一會兒。
王瑞又接著說:“我們還是不是好兄弟?好,既然連你也這么認為,我只能是深感痛心,什么是兄弟,就是在危難之時,甘愿為兄弟兩脅插刀,先不提是為什么?什么是友情,就是最困難的時候,伸手援助。可是,我只能說我看錯了人。”王瑞生氣地大踏步地向前走去。
“等等,王瑞,好吧,為了兄弟,我試試。”高強心里也開始愧疚自己的膽小,其實他也曾喜歡過葉小垛,只不過,因為自己的怯懦沒敢表達罷了,今天看到王瑞的所作所為,他終于明白,自己和他比到底差距在什么地方了。
“好,我說嗎?兄弟情同手足,這點忙還能不幫么,好樣的!”王瑞拍拍高強的肩膀,笑得很燦爛。
“讓歐陽琳來擔當主唱,她的嗓聲清澈,遼遠,我就負責打架子鼓,王永和的吉他手……。”高強認真地說。
在王瑞、高強、葉小垛的努力下,歷經艱辛,樂隊終于組建起來了,這支校園樂隊,很快就在短短的時間里璀璨奪目。葉小垛覺得最快樂的日子,便是和王瑞等樂隊成員一起表演的忙碌時光。
找回自信的葉小垛,整個人容光煥發,而此時,大家又再次把她當成了崇拜的對象,在一次校園的文藝會演上,文飄飄手捧著一大束鮮花,走上臺去,滿含熱淚地說:“親愛的小垛,祝福你再獲重生,這是我們九班4號宿舍,全體女生的一份心意,請收下!”
葉小垛微笑著拿著鮮花和文飄飄來了一個熱情的擁抱,“謝謝大家,謝謝大家……。”
從這以后,關于葉小垛的流言,在整個校園里開始銷聲匿跡。取而代之的是葉小垛和她的小草樂隊又成為了一個新的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