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魔門秘陣
- 人在超凡北美,修魔然后橫推!
- 第一肥宅
- 2154字
- 2025-01-03 21:34:01
來不及開門,楊衡只有背身發力,如撐桿跳運動員一般輕巧躍起。
直挺挺撞碎了米勒家為他新安不久的印花玻璃。
室內的空氣溫和柔軟,即使那些老物件的陳腐味道難以散盡,但仍舊給了他少許業已成型的熟悉感。
可惜他接下來,就要親手將這種感觸,付之一炬。
不過一兩秒鐘時間,身后同時傳來了木門與玻璃的雙重碎裂聲。
材質各異的屑片灑在半空,旋即又被高速運動的人體沖撞開來。
楊衡沒有回頭。
他不可以回頭。
要做的,該做的,只有將全副精神,都放在此次沖刺之上。
越過布藝沙發,越過木殼彩電,越過那印著粘膩膩“芝士”、紅艷艷“火腿”與大量脫水蔬菜粒的披薩紙盒。
把手放在客廳角落,一盞邊緣如刀般鋒利的老式煤油燈上面。
點按,劃破。
讓自己的血,滴進那持續跳動閃爍的,火焰里邊。
霎那之間,一根根晶瑩到近乎妖異的赤色細線以油燈為圓心,蛛網般在腳下與天花板上蔓延開來。
它們并不整齊,反而顯得有些凌亂。
如活物一般,躍動著,你追我趕。
轉眼之間,已將這棟二層小樓完全覆蓋。
此時此刻,甚至就連屋外方圓數十米的空地,也隱約泛起相同的色澤來。
在這周遭還留有厚厚積雪的夜里,分外惹眼。
“這是什么鬼東西?”
響尾辣妹低聲咒罵了一句,相比之前,行動稍稍有所遲疑。
但任務目標已近在眼前,就算情況顯得有些詭異,難道還能突然撤退不成?
看這亞裔小子的動作,似乎是跑到客廳角落之后,就開始往身上穿什么東西?
隨著這一過程的進行,他給人的感覺……似乎在,逐漸變淡?
直到逐漸消失在自己眼前!
她抬頭朝一旁的樸泰英看去,對方臉色也同樣有些難看:
“我也看見了,這小子被博士炮制過后,覺醒的能力是隱身嗎?想跑的話……為什么不剛才就用出來?”
“可能是需要借助這房子里某樣東西,來發動他的能力。”
響尾辣妹如此說著,倒全然沒有考慮過,對方居然會想著將他們一網打盡。
這種想法,有些過于離奇。
“幸好,我是條長著頰窩的,蛇。”
她輕輕念著,雙手在臉上稍作摩擦。
頓時,眼中的世界,變幻得單調起來。
僅由熱量,決定萬事萬物的深淺色彩。
“在這里!”她尖利叫喊出聲,身形蠕動間,已朝著客廳角落處,那具原地未動的橙黃色人像再度沖去!
樸泰英盡管不具備這種蛇類特有的熱成像視覺,可身為一名體術高手,優異的觀察能力與肢體讀取習慣,也令他能根據響尾辣妹的動作,判斷出楊衡的大體位置!
嚯。
干得不錯。
楊衡眉峰斜豎,一腳蹬在壁紙上面,借反作用力輕飄飄向后方掠去,宛若鷹隼橫渡。
三棱軍刺被他反握手中,與樸泰英所持的尼泊爾狗腿刀狠狠碰撞!
架!擦!繞!
看得見我,也不要緊,楊衡心道。
無相羅衣的大幅度感官加持,已足以令他在近身戰中彌補自身體質與技術的不足。
何況陣法已經啟動,隨著時間的推移……
他只會,越戰越勇。
魔門秘陣·心焰凈蓮。
只能構筑于極陰地眼之上,令一燈長明其中,可聚攏收納其中兇煞靈氣,對修行此類功法者提供極大助益。
若以自身精血灌注秘陣燈火,則可于未來一刻鐘之內,令陣中除精血歸屬者以外一切生靈心焰激燃,無法可解,無藥可救。
心焰者,無名火也。
源自人心欲念,時漲時消,修士所謂“擒捉心猿意馬”一說,便是對它的修行控制。
而心焰若被外力人為勾起……其效果,如渡心魔劫數。
道行根基稍有欠缺的修士,知道應對思路尚且風險極高,何況常人?
必是要在這一刻鐘內心煩意亂,神念失守,舉止再無半點章法可言。
能不油盡燈枯,已是上天賜福。
熊熊火光,開始自無數晶瑩線條處生成。
沒有熱量,卻也無法撲滅。
樸泰英與響尾辣妹的一切欲念情緒,在這棟房屋內,都將被不斷翻番擴大增長。
心理活動,已經開始影響到了動作的精準程度。
這使得楊衡在同時面對兩名超人類近身夾攻時,也能單憑一把軍刺,不落下風!
他側頭矮身,手腕反轉間在響尾辣妹那幾乎扇過鼻梁的蛇鱗身子上留下道淺淺溝壑。
順勢一摟一盤,空著的手將樸泰英這記正踢接下,順勢竟帶著這韓國格斗高手倒向地面!
他并不知道跆拳道這一格斗流派長于足部打擊,在地面戰中的表現卻十分不盡人意。
只是結合當下的具體戰況,與過往磨練出來的搏殺經驗,盡可能讓自己的動作變得自然合理。
隔著倒在一旁的鏤空茶幾,楊衡已看見那雙高顴骨上,幾欲噴出火來的細瞇縫眼。
喂,你……在看什么?
他丹田處好似沸騰起來一般,以最大限度催動真氣,令四肢如同猿猴一般急促攀援,翻身再度躲過粗壯蛇尾,同時用軍刺逼住肘部關節,令樸泰英試圖占據騎乘位的努力付諸東流!
余光處,對方還在揮動那柄嶄新鋒銳的狗腿刀。
唔……不去管它。
在大腦生出這個念頭之前,楊衡的身體便已帶著種近乎貪婪的表情,俯下頭去。
“咔嚓”一聲,咬碎了對方喉結。
大蓬鮮血,碎花般飛散空中。
兩團肉塊幾乎是在同一秒鐘離開身體,跌落在地。
連殺人不眨眼的響尾辣妹,都一時間停下了她的攻擊。
這固然是因為她感覺自己狀態不對,需要重新找回進攻節奏。
另一方面……則是因為,楊衡的舉止,實在有些過分可怖。
“瘋子……你簡直是個瘋子。”她近乎爬行動物的那張臉上,罕見地露出了些許忌憚,“跟我們走,多活幾天或者活得更久,難道半點都不值得考慮?你不惜做到這種程度,到底是想要什么?”
“我什么都不要……”楊衡抬起頭來,聲音艱澀,卻又依舊清晰。
他足有小半邊被齊齊劈掉的臉龐上,只有眼珠子還勉強凸顯出來轉動著,連帶著殘缺的嘴唇也為之顫抖。
鮮血、肉屑、還有少許被生拉硬拽后繃斷在外的半透明神經末梢。
在這四周火舌躍動舔舐的夜晚寒風里,隨話語一起……沖她發笑:
“就要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