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默聽著倒數閉上的雙眼猛然睜開!
剎那間,夏默的雙眼竟迸發出了黑色光芒!將黑色轎車內的沉悶撕得粉碎!確切來說那并不是光芒,而是一種深邃到極致,仿若能吞噬周遭光線的“無光之光”。當它閃耀時,宛如夜空中最深沉的黑洞有了實體,周邊的空間似都因它的存在而扭曲,光線靠近它便被無情吸納,只留下一片視覺上的詭異死寂。
她輕而易舉地就將莫泣舉起,丟向前座的兩人,緊接著前座處竟360度全方位升起了隔絕視覺和聲音的隔絕板。
陳和夕只聽見“保管好莫泣”的命令,就看到莫泣被拋了過來,好在他們本來就在座位上相擁著,條件反射地伸出四手去接,勉強接住。然后就被360度的隔絕板隔絕開來了!
“……3!2!”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現場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襲擊者的心臟隨著倒計時瘋狂跳動,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眼神中滿是即將得手的瘋狂與殘忍。然而,就在倒數到最后 2秒時,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那輛原本靜止的轎車后座車門猛然打開,幾顆煙霧彈迅速滾落,白色的煙霧瞬間彌漫開來,像是一頭張牙舞爪的巨獸,迅速吞噬著周圍的空間。
緊接著,車門處瞬間亮起一抹詭異的黑色光芒,起初如星塵般微小,然后光芒迅速擴張,似黑色中子彈爆炸,轉瞬間就將整輛轎車包裹其中,隱沒于黑暗。而后光芒又驀地消失,轎車恢復如初,仿若什么都沒發生。
從出現黑色光芒出現到恢復如初,其實就幾毫秒的事情,在襲擊者眼中其實就只覺轎車處突然黑色光芒一閃,然后他就看到。
太子夏默竟兩手空空地出現在車門那里。她身姿挺拔,眼神冰冷,仿佛來自地獄的修羅,那目光猶如實質般透過指揮車前玻璃,直直地鎖定了襲擊者,仿佛在這一瞬間,世間的一切喧囂都消失了,只剩下這兩道目光的對峙。
襲擊者只覺一股寒冷和恐懼從心底涌起,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涼意,讓他的手腳都微微顫抖。但他畢竟是久經沙場的老手,強壓下心中的異樣感和恐懼感,迅速做出反應。他聲嘶力竭地指揮著手下,將能射擊到這一面的人手分成兩撥,大聲吼道:“快,給我輪流射擊,絕不能讓她有機會喘息!其他人繼續在原地待命,保持警惕!”
剎那間,數十把槍同時噴吐出火舌,子彈如雨點般向著轎車后座傾瀉而去,那閃爍的槍火仿佛是來自地獄的業火,瘋狂地吞噬著目標。短短幾秒后,第一撥人迅速打開彈匣,第二撥人毫不猶豫地接上,繼續射擊,槍聲震耳欲聾,整個世界仿佛都被這瘋狂的火力所淹沒。
整整10分鐘,子彈如蝗蟲過境,轎車后座早已千瘡百孔。在 5分鐘左右時,轎車更是被一顆子彈擊中油箱,瞬間爆炸起火,熊熊烈火沖天而起,火光照亮了這片充滿硝煙的戰場。
但襲擊者心中的不安卻愈發強烈,雖然有煙霧彈的濃烈煙霧阻礙視線,但是他早已裝備上了熱成像儀。可那個在他剛戴上熱成像儀時就鎖定的太子身影居然至始至終都一直站在后座門前沒動過!除外整輛轎車上也詭異的再沒有第二個熱成像身影!而后他只能命令手下瘋狂火力壓制轎車后座,即便轎車千倉百孔,甚至爆炸起火后,都仍繼續保持著掃射。
隨著時間的推移,襲擊者心中的恐懼逐漸占據了上風,盡管他不斷地給自己打氣,不斷地催促手下繼續射擊,但那莫名的不安卻始終縈繞在心頭。他不知道,在這一邊倒的局面下,他究竟在擔心什么,即便這世界上真有怪物,被持續10分鐘掃射,他的全身血肉都將被替換成金屬子彈了!
而他的手下們在一直的連續掃射下已有些疲憊不堪。他們的手臂因長時間端舉槍支而酸痛麻木,手指緊扣扳機,指節泛白,仿佛已經失去了知覺。汗水濕透了他們的衣衫,順著臉頰、脖頸不斷滑落,滴在了地面上。
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緊張與不安,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持續高強度的射擊,讓他們的耳膜被震得生疼,嗡嗡作響,仿佛整個世界只剩下這震耳欲聾的槍聲。盡管如此,他們依然不敢有絲毫懈怠,機械地執行著輪流射擊的命令,心中暗自祈禱這場噩夢般的戰斗能夠快點結束。
有幾個年輕點的手下,嘴唇微微顫抖,呼吸急促而紊亂,他們從未經歷過如此漫長且瘋狂的火力掃射。此刻,他們的目光不時地在隊長和轎車方向來回游移,眼中滿是對未知的恐懼。每一次換彈匣的間隙,他們都會短暫地松一口氣,但緊接著又被重新涌上心頭的緊張感淹沒,手忙腳亂地裝填子彈,生怕慢了一秒就會遭遇致命反擊。
而那些久經沙場的老兵,雖說表面上還維持著鎮定,可額頭上細密的皺紋和愈發凝重的神情還是出賣了他們。他們心里清楚,這場戰斗透著說不出的詭異,對方明明只有一人!而上頭居然指揮他們采用如此夸張,如此猛烈的攻擊,更詭異的是對方一人居然直接閑庭信步般空著雙手直接走出了防彈轎車直面他們所有人的火力掃射!這完全違背常理!如今他們的彈藥已經消耗了大半,心中不禁擔憂起來:若是繼續這樣下去,彈藥耗盡時該如何是好?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轎車周圍的煙霧愈發濃重,混合著燃燒產生的刺鼻濃煙,嗆得他們咳嗽連連。熱成像儀上顯示的目標依舊紋絲不動,仿佛是一座堅不可摧的鬼魅雕像,這讓他們愈發心慌意亂。在這煙霧與火光交織的混亂戰場上,他們的不安如同野草般瘋狂生長。
襲擊者當然察覺到了手下們的異樣,他心急如焚,卻又無計可施。一方面,他不敢輕易下令停止射擊,生怕給太子夏默一絲喘息之機;另一方面,他深知手下們的體能和彈藥都即將到達極限。他緊咬牙關,額頭上青筋暴起,在內心權衡著利弊,試圖找出一條破局之法,可思緒卻如同陷入泥沼一般,越掙扎越混亂。
“玩夠了嗎~”,一聲輕柔婉轉、仿若微風拂過琴弦般的低語,突兀地在襲擊者身后響起,那聲音仿佛帶著絲絲甜意,可在這滿是硝煙與血腥的戰場上,卻如同一把淬了毒的利刃,悄無聲息地直刺他的心底,讓他瞬間寒毛直立。
襲擊者的身體本能地緊繃,脖頸處的寒毛根根豎起,他幾乎是用盡全力,以最快的速度猛然轉過頭去。然而,還未等他的目光捕捉到任何身影,那句仿若死神宣告般的“到我玩啦~”便裹挾著一聲清脆的槍響,轟然在他耳畔炸開。
緊接著,他只覺額頭眉心處一陣劇痛,仿佛被一顆燒紅的鐵釘狠狠釘入,大腦瞬間空白。在意識消散的前一刻,他瞪大了雙眼,眼中的驚愕、恐懼與難以置信如同被定格的畫面,永遠地刻在了他那逐漸失去生機的面龐上。
緊接著襲擊者的身體就瞬間軟倒在地了,他至死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這致命一擊究竟從何而來,來得如此突然。他手下的那群人還在疲憊與不安之中繼續著掃射,對首領的轟然倒下完全不知。
直到后方連續幾聲槍響劃破硝煙彌漫的天空,打破了他們的專注掃射,他們才猛然停下,慌亂地轉過頭,試圖尋找槍聲的來源。只見一個修長的身影從他們首領的指揮車內緩緩走出,正是太子夏默。她手中的槍還冒著裊裊青煙,眼神冰冷徹骨,仿佛剛剛結束的不是一場生死較量,而是一場無趣的游戲。
“你們,應該也玩久了吧~”夏默輕聲說道,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每一個人耳中,如同來自地獄的宣判。她邁著沉穩的步伐向前走去,每一步都似踏在眾人的心尖上,讓他們的心跳愈發急促。
那些手下們驚恐地對視一眼,一直縈繞在心頭的詭異感終于還是化為了現實!事情的發展突然之間就兩極反轉了,明明一直站在轎車那一動不動的太子夏默,突然間就出現在了離轎車起碼三十米遠的指揮車中,把他們的首領干掉了!
瞬間,場面亂作一團。有人想要舉槍反擊,可顫抖的雙手怎么也無法瞄準;有人被嚇得雙腿發軟,直接癱倒在地,嘴里喃喃求饒;還有人慌不擇路,轉身就想逃離這個可怕的戰場。
夏默見狀,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冷笑。她身形一閃,如鬼魅般穿梭在人群之中,速度之快根本就不是人類能達到的范疇!她手中的槍不斷噴吐著火舌,每一次槍響,都伴隨著一個生命的消逝。這些曾經在襲擊者指揮下耀武揚威的暴徒們,此刻在她面前如同待宰的羔羊,毫無還手之力。
短短幾分鐘,戰場上便橫七豎八地躺滿了尸體,鮮血在地面上肆意流淌,匯聚成一個個暗紅色的血泊,與燃燒的轎車、彌漫的煙霧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慘烈的地獄圖景。
夏默站在這片修羅場中央,環顧四周,眼中沒有絲毫憐憫。她收起槍,微微仰頭,任由硝煙和血腥之氣在鼻腔中彌漫,仿佛在享受這勝利的余味。良久,她才轉身,向著黑暗深處走去,身影逐漸消失不見,只留下這片被死亡籠罩的廢墟,無聲地訴說著剛剛發生的驚心動魄的故事。
“艾,后面就交給你了。”
“收到!太子殿下,增援小隊剛到,馬上將他們仨回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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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太子的實力嗎?”離此幾千米遠處的高樓處,一個金發貴公子,正通過高倍率望遠鏡靜靜地望著發生的一切,只覺后頸發涼,他貌似惹了一個惹不起的人......
“咻”的一聲,他應聲倒地,眼眸中只剩下未散盡的驚恐與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