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宿舍,朱竹清唇角勾起,臉上積年累月的霜雪散去,雖然只是勝過戴沐白,離擺脫既定的命運枷鎖還有很大的距離,但也足夠她開懷。
有些期待,朱竹清紫眸如水晶般剔透,“薩庫芭絲,現在已經把戴沐白綁定成子嗣孕育體了,接下來要怎么做?”
是讓戴沐白如神話中那般有感而孕,還是怎么樣。
她再怎么絞盡腦汁,也難以跟上薩庫芭絲的腦洞。
薩庫芭絲勾唇一笑,拈起一朵曇花,在鼻尖一嗅,意味深長地看著朱竹清,“既然還是人類,那終歸還需要陰陽交合。
如果他管得住下半身,不流連花叢,那就可以免于這些麻煩事。
如果他管不住……”
薩庫芭絲沒有說完,但朱竹清已經聽明白她的意思。
朱竹清都免不了失神,所以戴沐白的體質,已經變得那么……舉世無雙?
朱竹清又問了幾個問題,確保事無巨細,直到薩庫芭絲被問煩了,一人一魔才停止交談。
心潮起伏,朱竹清沒有冥想修煉,而是站在窗前,看著天上的明月。
明月無私,月光照耀著這片大陸的每一寸土地,沒有國界之分。
她一下又一下地握拳,松開,許多次重復。
朱竹清深深吐了口氣,眼中精光爆射。
薩庫芭絲刻意說得不著調,把戴沐白視作掌心玩具,但朱竹清能夠清楚地意識到,這個所謂的多子多福系統,對她的戰略意義。
已不止是對她個人天賦的改變。
一群無條件聽從指令的魂獸,資質、魂技方向都可以在孕育過程中加以調整,這哪是什么子嗣。
這分明是她未來的戰爭軍隊!
想要掌握星羅帝國的權柄,單靠個人實力,終究是不夠的。
軍隊,同樣重要。
思緒翻飛,朱竹清已經開始思考戴沐白的子嗣出生后,應該怎么成長了。
若是星斗大森林的那些魂獸,能組織個托獸所、幼獸園之類的機構就好了。
想了許多,朱竹清雙手合十,虔誠地向天上明月許下愿望。
“愿沐白一胎八十八寶,將來大業功成,我愿封他為……
多子大將!”
于無形處,有金色幼龍盤踞于朱竹清的氣運之上。】
相隔不遠的男生宿舍,白澤直呼“恐怖如斯”,在薩庫芭絲的影響下,朱竹清終究是瘋了。
白毛小獸不可思議地盯著墨羨魚,“所以這一切都是你算計好的嗎?”
它數著爪子,“讓小舞說服天青牛蟒和泰坦巨猿,在星斗大森林對魂獸一族進行統管、改革;現在又讓朱竹清和戴沐白化身魂獸工廠……”
白澤一臉狐疑,直覺這兩件事之間,有些必然的聯系。
墨羨魚笑容溫和,揉了揉白澤的腦袋,隨意道:“只是一步閑棋而已,沒有什么意思。”
半信不信,白澤又問道:“小魚,那如果朱竹清的挑戰失敗了……”
“那就把戴沐白和朱竹清的身份角色換一換。”毫不猶豫,墨羨魚給出答案。
他要的只是結果,這個過程究竟是怎樣,于他而言并無價值。
得到答案,白澤點點頭。
窗外花好月圓,它喃喃道:“不知道戴沐白今晚在干什么……”
它好期待,戴沐白發現自己成為了偉大的生命孕育者,會是什么反應。
……
答案很快揭曉。
第二天一早,墨羨魚便在醫務室遇到了神色古怪的戴沐白。
金發的青年不復過往的意氣風發,原本張揚肆意的金發凌亂萬分,一身衣服更是皺巴巴。
戴沐白敲了敲醫務室的門,不等邵鑫老師答話,便匆匆推門而入。
“沐白?怎么了,是昨天的傷勢沒有治好,有哪里不舒服嗎?”邵鑫挑眉,桃花眼上下一掃,停留在戴沐白的腹部,“嘶……”
邵鑫大驚失色。
“邵老師,我感覺我的嗅覺出問題了。”戴沐白神色恍惚,嘴唇一張一合,看著已經半死不活,“從昨晚開始,我碰到的每一個人身上,都有著不同的味道,聞著我都要吐死了。
我原本以為是她們在身上抹了香粉之類的東西,可是今天見到胖子,我聞到一股......嘔,以前從沒有聞到過。”
說著,戴沐白像是回憶起那股味道,張口作嘔。
有些好奇,墨羨魚無辜提問,“戴老大,那其他人身上是什么味道?”
史萊克七個早晨在操場集合過,他很好奇其他人在戴沐白的世界里,是什么味道。
許是精神真有些疲憊,戴沐白并未對墨羨魚愛答不理,而是混混沌沌地答道:“奧斯卡一股麥子味,小舞一股胡蘿卜味,寧榮榮身上都是金玉的味道,竹清是曇花的清幽氣味。”
墨羨魚接著采訪,“那小三是……”
“嘔……”戴沐白臉色一白,險些吐了出來,“小三……像是把化尸水當沐浴露……嘔!”
那么多種味道,就數唐三的氣味,他最印象深刻,像是在尸山血海里腌了三天三夜,亂葬崗守門的身上氣味都沒他重。
不禁勾起笑容,墨羨魚強忍笑意,“那你覺得哪些味道好聞?”
“胡蘿卜、金玉、曇花……都挺好聞的。”戴沐白深深吸了口氣,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顯然,醫務室里的味道還不錯。
邵鑫在旁邊看著墨羨魚和戴沐白一問一答,也沒打斷,畢竟他也挺好奇,戴沐白這突然產生的奇特能力。
等兩人說完,邵鑫才走到戴沐白身前,一只手按在戴沐白腹部,靜靜感受。
醫務室一時安靜下來,墨羨魚知道是什么結果,戴沐白則是下意識有種毛毛的感覺,直覺有什么不妙的事情發生,也不敢吭聲。
眉頭緊鎖,邵鑫操縱著魂力,在戴沐白體內游走一圈。
許久,邵鑫長長吐了口氣,看向戴沐白,問道:“沐白,你們家族里,是不是有很多男媽媽?”
總感覺知道了星羅皇室的密辛,邵鑫的脖子一涼。
戴沐白愣愣搖頭,不明白邵鑫在說什么。
“沐白,你……肚子里有個生命。”邵鑫從未覺得,這句話說起來那么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