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回家
- 武道登仙,從尸鬼剖丹開始
- 牘活
- 2237字
- 2025-02-02 21:40:22
陳升抬頭,正要拒絕。
孫由己卻對他使了個眼色,低聲道:“如今涼州固守其內,風林火山四營重建之后,也不用做那出城巡查之事,不會耽誤你修行。”
“你沒了家族,總得投奔一方勢力,否則你這么一個神威照徹的真元境武者,還是孤家寡人,往后招攬的請帖都要煩死你了。”
陳升一想,孫由己說的話不無道理,抬頭看向劉誠:“可需要我去哪里報道?”
劉誠笑著搖頭:“今時不同往日,山字營校尉還沒定下人選,營盤也沒有重建,自然無處去報道。陳老弟,你這百夫長可是真正的閑職。當然了,如今你的麾下,也沒什么可用的人就是了。”
剛剛孫由己對陳升說的話,劉誠自然也聽到了,有意勸道:“陳老弟,我覺得這山字營百夫長的職位大可接的。”
陳升本來只是顧慮,擔任百夫長一職后,會被迫承擔許多防務上的雜事。
聽到劉誠所說,心中最大的顧慮頓時打消,便也沒有了拒絕的理由。
“我本就歸屬于山字營,如今修行有成,承蒙刺史大人和王將軍器重,擔任百夫長一職,自然是當仁不讓。”
劉誠眼睛一亮:“這就對了,陳老弟!孫參事剛剛所言,句句在理,你家里一攤子爛事,家中的長輩跟腦子有病一樣,放著你這么一個大才不好好培養。這樣不明事理的家族,也沒什么好留戀的,入了涼州軍,往后的修行資源,自然不缺來處。”
他看向陳升身側,兩名梨花帶雨的少女:“正常來說,百夫長的月俸,應當自己去軍帳中找錢糧官領取,但陳老弟麾下無人,又有軍中不熟,自己去領,難免遇上麻煩。不如你給我個住址,我著人替你領了,送到陳老弟府上。”
陳升沒想到劉誠此人如此貼心,初見時的印象,又一次被顛覆。
他看向孫由己,孫由己開口道:“可以送到……”
“孫長老。”
孫由己剛想開口,讓劉誠將陳升的月俸送到自己的小院里,一旁的如月微微欠身:“孫長老,如月和憐星在涼州城中也租下了一間小院,主房一直為少爺留著……”
孫由己眨眨眼,笑著指向如月:“劉誠,陳升的住址,你就問這丫頭吧。”
陳升心中,早有自尋住所的念頭。
畢竟,自己接下來要準備筑基事宜,當著孫由己這么一個神威武者的面,許多修行都不方便進行。
聽到如月說,早有住處,主房還一直為自己空著,心中更覺滿意。
劉誠從如月那里,知曉陳升的住處后,便告辭而去。
“陳老弟,你剛剛奪了神威種子,最是應該體悟靜修,我不便多擾。最早今日傍晚,最遲明日清晨,我就命人將月俸送過去。”
臨了,劉誠湊到近處,低聲道:“身后這人,是軍中劉主簿家的公子。妖族圍攻之前,城中文道中人,大多被召入神都,劉主簿也在其中。這小子沒少挨他那老爹的打,如今想來應該是家中無人,又出來放縱了。”
陳升深看劉誠一眼:“劉誠兄,與劉主簿關系很好?”
劉誠哈哈一笑,也不隱瞞:“我剛從軍時,劉主簿是校尉文書,因我倆是本家,所以對我多有照顧。”
陳升臉上微笑:“原來如此,我明白了。倒是要提醒劉誠兄弟,看此人舉止做派,強搶民女之事,恐怕不是初犯。”
劉誠點頭:“陳老弟說的我明白,若非如此,那些家丁怎會那樣熟練。但劉主簿剛離開沒多久,涼州城內一直處于戒嚴之中,估計這小子也沒機會做多少惡事,我這就帶人去他家搜,必將擄掠來的女子解救,賠付讓對方滿意的金銀。”
陳升點了點頭。
劉誠見陳升沒有繼續追究的意思,便也松了口氣,幾步走到那昏厥的公子哥身前,一把將此人提起,在家丁的追趕中,大步向五通廟外走去。
孫由己看著劉誠的背影,頗有感慨:“此人也算是夠義氣的,為了故友之子,也是打算良多。”
他看向陳升,從衣襟中,掏出一枚黃橙橙的圓玉:“說起來,真讓我慚愧,陳照天將一族希望放在你身上,可我呢。先是去了陳氏供奉長老的身份,后又想挖墻腳,收你入門墻。與這軍中武夫相比較,真是拍馬不及。”
“此乃我混元門真元境武學要義,包含下、中、上階內容,與你換血境修行同出一脈,對你來說,卻是最好的選擇了,你拿回去好好修習。什么時候陳理突破至真元境,你再把這黃玉交給他。”
說完,孫由己將圓玉塞進陳升懷中,閃身進了人群。
陳升摩挲著手中圓玉,懷中憐星此時也終于止住了哭泣,被如月一把拉開。
“你把少爺的衣襟都哭濕了。”
陳升低頭一看,果然,衣襟處一灘水跡,比照其余地方顯得顏色更深。
這是入城之后,穿的陳理的衣服。
陳升身上的衣服,總是隔幾天,就要換一身。
有時,還真讓他懷念以前修行時,穿的那件法袍。
憐星也有些不好意思,晃了晃頭,沖如月吐了舌頭。
如月柔聲道:“少爺,我們倆租下來的院子,離此處不遠,咱們回家么?”
陳升點了點頭:“回家!”
一主二仆,轉身融入熙攘的人群,邁過五通廟高高的門檻,順著大街向城西走去。
大街上,百姓們趁著難得的松散日子,哄搶著糧鋪中的糧食、藥材和布匹。
也有人,肩上扛著包袱,拖家帶口,神色倉惶地向著城外走去。
街角處,一個穿著紅衣的少女,羞答答地與一個男子相擁在一起,引來旁人驚世駭俗的目光。
這在以往,都是不可能出現的景象。
可在亂世之下,沒人會覺得有什么不應該。
過去束縛著人們的禮法道德,在生死未知的前途面前,顯得那樣蒼白無力。
憐星一路左瞧瞧,右看看,眼睛盯著那對相擁的男女,忽然紅了臉,一雙大眼睛偷偷看了一眼陳升,拽了拽如月的衣袖。
踮起腳,在如月耳邊說著什么。
如月的臉也騰一下紅了起來,秀拳無力地捶打了一下憐星,再看向陳升時,卻像是心中有鬼一樣。
陳升沒注意到兩女的小動作,只是難得認真的地走在大街上,在神色匆忙的行人中走過。
一條手臂上,傳來溫熱柔軟的觸感,低頭一看,才發現是憐星紅著臉將自己的胳膊抱起來。
另外一邊,如月發出一聲嬌呼,也一把抱住了陳升的手臂,聲若蚊蠅:“少爺,月兒剛剛好像看到一只老鼠。”
話這樣說著,可抱著的手臂,再也不肯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