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看風塵憶當年

年少不知老年愁

趙舢去了北方，只和四太太告別

趙舢離開清平城的時候去了一趟四太太的房中，四太太正在院子里，韓春陪著四太太在院子中看那園子中的鳥兒，鳥兒是阿盛送給韓春的，韓春專門拿來逗四太太了。

趙舢進到了園子中，就看到了四太太，四太太一看是趙舢來了，說道，“老爺，你可來啦，這幾天只想著見你的事了。”

趙舢看了四太太一眼，分明從她的眼中看出了一些的落寞，趙舢說：“這幾日，街上的事情比較多，在街上呆了好幾天，想等過些日子，到了節氣的時候，剛剛好。”

四姨太問道：“什么節氣？”

趙舢說，“是那城中的舉辦的一個節目。”

四太太聽得愈加的糊涂了，這節日她是向來沒有聽說過的，現在突然從老爺趙舢的口中說出，她不免的想起了，她初到這府中的時候。

四太太初到府中的時候，她什么都不了解，幸虧了，她的身邊有一個韓春，盡管韓春也沒有告訴四太太什么重要的事。

四太太說，“老爺呦，這節氣有什么好過的，每趕上一個節氣都要準備一場節目，這節目倒是不少，只是可惜了，我啊，并沒有從這節目中看出什么。”

趙舢一想，她能看出些什么，不過是他的一個姨太罷了，這個四姨太，雖然比別的姨太要精明一些，但是在大太太的面前，還是不如大太太能干。

趙舢說，“你在這府中呆著就是了，無聊的話，就到街上走走，到鋪子里走走，學些什么東西也好，不學也罷，只當是打發無聊了。”

四太太說，“那倒是，你這一說鋪子，我倒是想起了，上次和姐姐到洋貨鋪里的事。”

趙舢聽得有些不耐煩，他本來是來和四太太告別的，但是聽到四太太這些抱怨，他只好回道，“到鋪子里坐坐，張瀾在，不用和張瀾打招呼，他自然會告訴你一些東西。”

四太太說，“老爺，你可別提這些生意上的事了，”說罷，四太太轉過身去，逗起了鳥，花鳥兒圍著四太太轉了一會兒，又叫著，四太太讓韓春給，這些鳥去拿吃的東西了，韓春剛走一會兒，四太太說，“老爺，你看這鳥兒，仿佛在說著什么呢。”

趙舢看了一眼鳥兒，說道，“好，不錯。”

趙舢看四姨太這會兒心情尚好，想了一下，還是要把自己要去北方的事告訴四太太。

趙舢說，“你看看這園中的花花草草該修剪一下了，等會兒，告訴韓春，讓阿盛找來人修剪一下。”

四太太說，“老爺，這馬上就要進入冬季了，還修剪它做什么。”

趙舢說，“文曦，我要去北平了，現在特意過來和你說一下。”

四太太驚訝，“昨兒，你怎么沒說要離開的事。”

趙舢說完了要離開清平城之后，這對四太太來說像是在聽一個與自己無關的事，但是她還是要假裝一下，她舍不得趙舢。

沒等趙舢開口，四太太又說道，“老爺，怎么又到北平去呢？你剛從南方回來，身子還沒暖熱，就要到北方去了？”

趙舢說，“去，等會就出發。”

四太太一聽，頓時臉上表現出一副不開心的樣子，她湊近了，湊到老爺的身邊，說道，“呦，你看看你，這一走，又不定什么時候回來了吧。”

說著就把手搭在趙舢的肩膀上，趙舢撫摸著四太太的手說，“不一定。”

這時，韓春拿著鳥食走了過來。

韓春一看這四太太的手搭在老爺的肩頭，她向后退了一步，不敢再向前走，四太太回頭望了韓春一眼說道，“過來吧。”韓春才畏畏縮縮的走到四太太的面前，把鳥食放在四太太的旁邊，轉身去了花叢的后面。

四太太小心翼翼的打開鳥食，喂起了鳥兒，她這一站起來，她的腰肢扭動著靈活的像那擺動的柳條一般，老爺摸了一把四太太的腰，說道，“不說道別的話，我就走了。”

四太太說，“那我可說不了，說什么道別的話呦，老爺，你整日只顧著忙著往店鋪里跑了，哪里顧得上這后院的事。”

趙舢聽出了四太太的抱怨，直爽的說道，“有什么不愉快，就等到回到之后再說吧，有什么別的事，你去找乙真吧。”

四太太湊近了椅子，坐在老爺的身邊，看著老爺的眼睛說道，“你這話，還是算了吧，就知道你們這趙府中的規矩多，可也不知道，這規矩是專門給人定的，還是向來就有的，說這規矩是向來就有的吧，怎么我一到這里就多了呢，真挺害怕的。”

老爺倚坐著，“你害怕什么呢？”

四太太說，“算了，給你說也不明白的，你去就是了，走了之后，也不用想著，這清平城中有我這么個人，罷了。”

四太太嘆了一口氣，她這一聲嘆息，老爺倒是心疼起來，說道，“什么時候忘記過啊，你這小性子，倒是讓人心疼的，沒事就到二太太的房中坐坐，看看青絡去。”

四太太說，“也好，你去了之后，回來了，興許就不認識了。”

老爺呵呵一笑，“你這個惹人恨的，走了走了，凈說這些讓人恨的話了。”

四太太說，“老爺，你這一走，就把我忘了吧，我沒事就到城那里等著你就是了。”

老爺停了欣慰的一笑，“就你這個女人最會討好人了。”

韓春在一旁看著四太太和趙舢聊天的模樣，想起了阿盛說的話，阿盛說這老爺一走，掌管府中大大小小事的人就是大太太了，大太太雖然為人親和，沒有那么多的壞心思，但是，老爺走的時候并沒有和大太太告別，而是直接到了四太太的房中，韓春竟然替四太太擔心起來，她在后花園的花叢那里呆了一會兒，就去找阿盛了，韓春在后廚看到阿盛的時候，阿索也在。

韓春直接喊阿盛道，“阿盛，阿盛。”

阿盛一聽是韓春在叫他，他便知道了韓春找他是有什么別的事情的，韓春叫了兩聲，聽著話音有些焦急。

阿盛回道，“韓春，你叫我什么事？”

韓春說，“阿盛啊，老爺要走了。”

阿盛“唏”了一聲，“走就走唄。”

韓春又問道，“晚上的飯準備好了嗎？大太太那邊怎么說的？”韓春看著阿索，阿索回過頭來說，“已經和阿盛說過了。”

阿索在這里呆了一會兒就回去了，回了東園大太太的房中。

韓春一看阿索也走了，她和阿盛說了一會兒話，也回東園了。

韓春說，“老爺走了，走之前還特意的去和四太太告別了。”

阿盛說，“告別就告別吧，沒什么的。”

阿盛一邊準備著餐食，一邊聽韓春嘮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