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可能真的不喜歡你了
- 閃婚成寵,頂頭上司約我去領(lǐng)證
- 槿溪
- 1786字
- 2024-12-10 14:17:58
是啊!賬戶已經(jīng)空了。
余酒酒茫然的蹲在病房外,看著養(yǎng)母已經(jīng)被轉(zhuǎn)移進ICU,每一次呼吸都需要錢來維持。
慌亂之余,她不斷的痛罵自己,這些年怎么一點長進都沒有,一遇到事就被打回原形,又開始慌了神。
半個小時后,她站在湘潭別墅區(qū)外。
看著里面燈火通明,與自己狼狽滄桑形成鮮明對比。
拍了拍凍僵的臉,期待的目光看著院子里有人出來。
可是,這樣寒冷的夜晚,歷城宴怎么會沒事出來呢!
下一秒,一道車燈的光束打在她身上。
絕望之際,一輛熟悉的車終于從山下出現(xiàn)。
她顧不得許多,連忙張開雙臂攔在車前,刺目的車燈讓她睜不開眼。
“滴——”
喇叭聲此起彼伏,可余酒酒卻始終定定地站在那里,一步也不肯離開,那輛車子終究是在撞到她的時候停了下來。
伴隨著司機的叫罵聲,余酒酒才從僵硬的情緒中回過神來。
“大半夜的,堵在門口,不想活了嗎?”
顧不得對方的咒罵聲,余酒酒忙眨了眨酸澀的雙眼,踉蹌著拍打車窗。
“我找歷總,你跟他說一聲,我是余酒酒,他會見我的……”
回應(yīng)她的是一片死寂,司機緩緩降下車窗, 臉上的神色滿是怒氣。
“你找歷總就去他家里啊,堵在我車前面找死,你不想活是你的事,我還有家庭要養(yǎng),真是害人不淺。 ”
司機罵罵咧咧的上車,隨后鳴笛離開。
余酒酒愕然在原地。
燃起的希望,再次在黑夜中破滅,此刻余酒酒說不上是什么情緒。
就和賣火柴的小女孩在寒冷的夜晚中,活活凍死時的三個愿望一樣。
她這次是也是第一個愿望破滅了嗎?
那么是不是還有兩次呢!
搓了搓凍僵的雙手,余酒酒拿出手機,給熟悉的小露發(fā)了個微信消息。
好在對方很快就將歷城宴的電話號碼發(fā)了過來。
明顯,這次她又要再一次失望,電話一連幾遍,都發(fā)出。
“嘟嘟-嘟嘟嘟-”的聲音。
忙音,又是忙音。
余酒酒眼看著手機關(guān)機,歷城宴卻始終不接電話。
是不接陌生電話,還是不想搭理她?
天空已經(jīng)下起微蒙蒙的小雨,這個角落無遮無擋,她卻只能茫然的等著。
多久沒有這么狼狽了?
余酒酒自嘲的笑了笑,三年前的那件事之后,她明明發(fā)過誓,這輩子不再淋雨的。
深夜配冷雨,再加上她此刻這悲寂的心情,還真是應(yīng)景呢!
又過了不知多久,余酒酒意識渙散,感覺渾身都熱的流汗,她心底清楚,要是自己在這么待下去,會和賣火柴的小女孩一個結(jié)局。
她強忍著不適強迫自己醒過來,好在這次她有和賣火柴小女孩不同的命運。
歷城宴邁著悉悉索索的步伐向她走過來,她瞇著眼看去,不是幻覺真的是他。
一件數(shù)不清有多少個零的西裝外套拋來,罩在余酒酒頭頂,他撐著傘,居高臨下:
“司機說這里有人堵我,建議我回家注意安全,余法務(wù)覺得呢?”
“……”
余酒酒被他激起戰(zhàn)意,扶著樹干站起身,脊背挺的筆直。
“我覺得,歷總應(yīng)該是有人情味在的。”
她頓了頓。
“歷總,您的合約還作數(shù)嗎?我現(xiàn)在可以簽,就是我有一個條件……給我一筆錢。”
很詭異的,她在歷城宴眼中看出了興味。
她伸出手,指尖被凍的發(fā)白,但穩(wěn)穩(wěn)落在半空,不見半分怯意,邀請歷城宴。
“合約日期是三年,歷總,合作愉快。”
歷城宴沒接那只手,但將余酒酒邀請上了車,山路盤旋一圈又一圈,停在歷城宴的私人別院。
屋子里的空調(diào),讓凍僵的余酒酒一會兒就回復(fù)了體力,她又進去洗了個熱水澡,身體回歸本體的感覺真好。
“先去換衣服,你有一夜的時間看合約。”
他扯了扯領(lǐng)帶,隨手將為虞清酒擋過雨的西裝丟掉,頭也不回道。
“這對余法務(wù)應(yīng)該不是難事。”
余酒酒看著手中厚厚一沓,隨手翻看兩頁,無聲諷笑。
倒是他睚眥必報的性子,條款樁樁件件,保證了她基于厲氏臉面的尊重,卻一分實際好處都拿不到。
唯一值得稱道的,大概便是每月五十萬的零花,以及一張黑卡的使用權(quán)。
“自愿贈與,無需事后歸還……”
她輕聲念著補充條款,將合同甩在一邊。
反正看不看都要簽,歷城宴那種滴水不漏的人,真想坑她,她大概也看不出痕跡。
“以后就是傍上大腿的女人了啊!”
回想此前許多年,對歷城宴的認知轉(zhuǎn)折有三次。
從全心崇拜到想要追逐,再到現(xiàn)在的疲憊,余酒酒覺得,歷城宴大概也成了她回憶中的白米粒、蚊子血。
她躺在歷城宴的客房,望著窗外的夜色毫無睡意,為曾經(jīng)的少女心事再添一層土,深埋地下。
還是不能和白月光靠得太近,歷城宴,我可能真的不喜歡你了。
……
她輾轉(zhuǎn)久了便有些口渴,摸索著來到了一樓茶廳,卻看到地下室房門半掩,被一陣風(fēng)徹底吹開。
余酒酒皺眉看著,不愿意在主人不在的情況下誤入。
此時地下室一聲脆響,她眼睜睜看著一幅畫被風(fēng)吹落,無奈嘆了口氣走過去。
畫框明顯陳舊,余酒酒拿在手中掂了掂,隨手翻轉(zhuǎn)打量。
卻在看到畫中人時,呆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