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繼續(xù)吊盛宴吧
- 金絲雀死遁后,宴總跪地悔哭了
- 荔枝
- 1959字
- 2024-12-10 13:15:18
陸錦西不甚贊同地?fù)u頭,“信不信你前腳剛帶她走,后腳季家就報警說你綁架他們女兒。”
徐景年氣的嗓子冒煙,茶端到嘴邊又狠狠將那明代青瓷砸了出去,“不好好藏著掖著,非要出來招搖過市。”
“也不能這么說,橫豎季落落也不會放過她,能先出口惡氣也是好的。”
季明珠本不覺著委屈,聽他倆你一言我一嘴的,倒真覺出了幾分委屈。
一委屈,這眼淚就怎么都憋不住了。
徐景年有些不明白,若說是喜歡,怎么舍得讓她再進(jìn)狼窩,可若是不喜歡,又何苦讓自己過來看看。
“你和……宴哥,到底怎么回事?”
季明珠擦干眼淚,“沒怎么回事,勾引未遂而已。”
陸錦西直接被氣笑了。
“盛宴是什么人?這么多年了,我就沒見過誰能在他床上留過一個月,你膽色可以嘛,直接找個地獄難度去攻略……”
季明珠委屈,“我有什么辦法,滿晉城,除了他,還有誰能壓住盛凜那個變態(tài)?哦,還有他爹,盛家老爺子還活著,我差點(diǎn)給忘了。”
陸錦西呵呵一聲,“那你還是繼續(xù)吊盛宴吧,說不定奇跡就發(fā)生了呢。”
“那現(xiàn)在你打算怎么辦?”
徐景年心一橫,心里盤算著安排次車禍,直接假死走人,一了百了。
季明珠一眼戳穿了他的想法,漫聲警告,“別想了,季家不可能讓我出門的,而且……我也不想走。”
什么?
這下連陸錦西也不淡定了,“季明珠你傻了啊?”
盛宴有他的打算,她也有自己的目的。
這些事情,她沒法兒跟徐景年和陸錦西說。
季明珠端起茶杯,嘴里含混著糊弄了過去,“你們放心,我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再說了,那個季落落沒腦子。”
徐景年黑著一張臉揚(yáng)長而去,陸錦西四下看了看,索性撕下裙擺,將茶幾上的點(diǎn)心都包了進(jìn)去。
“拿回去吃吧,還有這個。”
她吃力的將手上的鐲子,戒指,都摘了下來。
“主子再厲害,也擋不住人為財死。”
她的東西,向來都是最貴的,季明珠也不客氣,挨樣兒都收了。
陸錦西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大氣的一揮手,“成成成,知道你嘴硬,道謝的話就不用說了。”
“不是……”季明珠笑瞇瞇的看著她,“這才一個月,你又胖了啊,連戒指都擼不下來了。”
“季——明——珠——你給我去死!”
陸錦西的尖叫聲險些掀翻屋頂。
離開季家,徐景年去了私人球場。
盛宴剛剛打完一場,身側(cè)的金發(fā)女郎體貼的為他摘下手套。
“怎么來打高爾夫了,宴哥不是只喜歡賽車?”
盛宴看了女郎一眼,她微一點(diǎn)頭,帶著球童走遠(yuǎn)了。
“沒什么,解悶而已。”
徐景年見他心情不錯,說話也隨意了些,“高爾夫嘛,別的不說,至少安全。”
盛宴將熱毛巾砸在他身上,笑罵道,“你這是點(diǎn)誰呢?”
他年前才在盤山道出了車禍,差點(diǎn)兒沒救回來。
“哪兒能啊。”徐景年笑著移開話頭,“我去過季家了。”
“嗯,她怎么樣。”
徐景年覷著他的臉色,思索了一會兒,才謹(jǐn)慎的開口,“還活著。”
“知道了。”盛宴重新戴好手套,“今兒興致不錯,再來一場。”
……
季明珠從來沒覺著方便面這么美味過。
感謝人美心善的死對頭,陸錦西小姐。
她狼吞虎咽的吃完一桶泡面,又去隔壁房間討了點(diǎn)退燒藥。
被子還有一股霉味,她也顧不得了,往被子里塞了幾個灌滿熱水的瓶子后,季明珠就將自己裹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只留了半個腦袋在外面。
好在年輕身體好,睡了一夜后她滿血復(fù)活,又可以大戰(zhàn)一場了。
正在廚房刷碗時,管家叫她去主屋一趟。
季明珠規(guī)規(guī)矩矩的四十五度鞠躬,“夫人早安,大小姐早安。”
季落落別過頭,格外嫌棄的語氣,“下次洗了澡再來,一股兒貧民味。”
季明珠懶的理她,“二位有什么事兒?”
季母淺啜一口咖啡,祖母綠碧瑩瑩的光打在她的臉上,煞是動人,“搬回來吧,還是你原來的房間。”
話音剛落,兩個人都驚了。
季落落“噌”地彈起來,季母看了她一眼,神色不容置疑。
季明珠脊背發(fā)涼,平心而論,季母是個很有手腕的人,季母讓她搬回來,一定不是良心發(fā)現(xiàn),難道是她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你給我等著!”季落落狠狠剜了季明珠一眼,蹬蹬蹬的上了樓。
“明赫要回來了,你這么聰明,應(yīng)該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吧?”
原來如此,季明珠松了一口氣。
季明赫今年十二,一直在國外讀書,在家時很黏她這個姐姐。
“我不會傷害她的。”
季夫人笑了笑,“無所謂了,反正也不是我生的。”
什么鬼,季明珠有些懵,感情養(yǎng)了倆孩子沒一個是她的?
季明珠忽然能理解她為什么這么恨自己了。
“我生落落的時候傷了身體,他騙我說季明赫是朋友遺孤,讓我全當(dāng)是為了季家,干脆認(rèn)了季明赫,后來,我做了親子鑒定,呵呵……”
季母冷笑,“他心里有鬼,心虛的不行,平時防我和防賊一樣,季明赫交給你也好,我懶得操心。”
季明珠的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卻還是不死心的追問,“那……他的親生母親呢?”
季母緩緩站了起來,撣開身上不存在的灰塵,“車禍,死了。”
季明珠心頭一涼,一股莫名的悲哀涌上心頭,說不出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季明赫。
“你該慶幸,你真的只是個孤女。”季母扳過季明珠的臉,目光幽深,“乖乖的,做個對我有用的人。”
季明珠咬著唇,試圖擠出幾滴眼淚,“夫人,其實(shí)……其實(shí)我無數(shù)次的幻想過,我若是您真正的女兒,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