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蘆雖小,五臟俱全,床榻桌椅,一應(yīng)俱全。
不用朝九晚五的我,躺在白玉床上呼呼大睡。
自從決定擺爛以后,我的心情得到了無限的放松。
睡死那個妖女,成了我的目標(biāo)。
不成神,我任她活個萬萬載,也得死。
而在三千小世界,若是要成神,世界意志第一個就會將其抹殺。
這是主世界神界定下的規(guī)則。
呵呵,我不能主動害她,但我能熬死她!
只要她死了,青玉葫蘆會繼續(xù)找下一個宿主。
我不信,到時候,下一個會比她還難纏。
“出來,玄煜!”
我捂著耳朵,一陣齜牙咧嘴。
這妖女,怎么能堅(jiān)持做到,每天早上,雷打不動地提供喊床服務(wù)?
把我的起床氣都快磨平了!
我暈暈乎乎地從葫蘆口飄了出來。
哈欠連天。
青玉葫蘆則變作一個吊墜系在我的腰間,若不知道我的真實(shí)身份,還以為我是葫蘆精化作人形。
我打量了一下四周,這是柒蘿的寢宮。
柒蘿正坐在桌旁悠閑地喝著茶,好似剛才喊我起床的不是她。
不得不說,這柒蘿也著實(shí)厲害,不靠我,只是百年時間,便從一只小妖混成了一代妖帝,建萬妖國。
對神界來說,修為不及一個雜兵;但在這三千小世界,已是巔峰修為。
我不知道柒蘿是只什么妖,她也從來沒有在我眼前顯出原形。
有時候,我想,她可能是只蛇精變的,不然為何眼前明明有條捷徑可以走,她偏偏不選。
蛇精變嘛!
不過,她腦子有泡,變作人類女子的樣子,還是極好看的。
芙蓉臉,瓊瑤鼻,胭脂唇,人面桃花,皮膚白皙,腰肢纖細(xì),嬌俏嫵媚,愛穿紫衣。
最有魅力的是她的兩只眼睛,一只紫如霞光,一只青藍(lán)如泉。
在我所見過的女子當(dāng)中,除了后天改造的,玩弄照騙的,當(dāng)屬前三。
我翻了個白眼,有氣無力地說道:
“有事稟報(bào),無事退朝?!?
“還有,我不叫玄煜,這已經(jīng)是你給我取的第三百六十九個名字了,有意思嗎?”
我打算趕緊回葫蘆里,還能睡個回籠覺。
畢竟,寒冬臘月的,躲在被窩里睡覺,能不香嗎?
柒蘿放下茶杯,一抱胸,頗為不岔道:
“你以為我愿意每天換著花樣地給你取名字嗎?你自己說,你叫什么名字?”
我:“你可以喚我愿神,或者愿大人。”
柒蘿:“神?這個世界,可從來沒有過神。好,你說你是愿神,那你的神名叫什么?神位?神格?你倒是說出來一樣啊?”
“你總是說我不許愿,你一個三無甚至四無五無產(chǎn)品,我哪敢隨便用?”
聽到她一頓懟我,我有些惱恨當(dāng)初自己為了騙她許愿,給她瘋狂地講段子。
如今用詞之犀利狠辣,連我這個老師傅都自愧不如。
關(guān)鍵,面對她的質(zhì)問,我確實(shí)一個都答不上來。
從青玉葫蘆中蘇醒的那一刻,我只知道,我曾是至高無上的神,但被另一尊神所詛咒,青玉葫蘆是我的囚牢。
我想擺脫詛咒,逃離玉葫蘆,只能滿足一千個女人的愿望。
我:“當(dāng)初你撿到我的時候,我明明聽到你說找到我了,可你從來都不許愿,為什么?”
柒蘿眼珠一轉(zhuǎn),輕笑道:
“我只是不想隨便許愿而已,再說,我沒許過愿嗎?”
我氣急而笑:
“我只賣藝,不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