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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研究意義

(一)理論意義

第一,產品質量是一個比較抽象且復雜的概念,在實際數據中難以直接觀測,因此產品質量的測度及量化本就是學界研究的熱點和難點。更進一步地,如何界定并評價產品質量的動態演變,就更為棘手。唯物辯證法中的量變質變規律闡釋了任何事物的發展變化都是量變和質變的統一。就企業產品質量的發展變化而言,亦是如此。而現有理論研究忽略了產品質量在發展過程中由量變到質變的動態演變規律,不加區分地使用產品質量提升(Product Quality Improvement)和產品質量升級(Product Quality Upgrading)表示產品質量水平的正向發展變化,且在實證分析中選取的產品質量提升與產品質量升級的衡量指標存在較大差異。目前的主流文獻將產品質量等同于產品質量提升,部分文獻將產品質量的增速等動態變化指標作為產品質量提升的衡量指標,還有一些文獻將ISO 9000質量認證作為產品質量提升的衡量指標,衡量指標的差異也直接導致了學者們在實證研究結果上的差異。產生這些不同看法的原因在于缺乏對產品質量提升與產品質量升級的內涵界定,缺乏對兩者之間關系的探討。鑒于此,本研究在理解產品質量內涵的基礎上,運用唯物辯證法中的量變質變規律闡釋產品質量提升與產品質量升級的內涵、聯系和區別,構建產品質量提升的測度指標,并借鑒Crozet等(2012)和2017年9月發布的《中共中央 國務院關于開展質量提升行動的指導意見》中關于產品質量等級劃分的思路,構建微觀企業層面的產品質量升級評價指標體系,并界定產品質量升級的三大層次,就具有十分重要的理論意義。

第二,以Melitz(2003)為代表的異質性企業貿易理論的發展使得國際貿易理論體系更加完善。在此基礎上,Hallak和Sivadasan(2009,2013)、Kugler和Verhoogen(2012)等將產品質量引入Melitz(2003)模型,拓展了企業異質性的來源。然而Melitz(2003)模型以及在此基礎上的擴展,都是基于CES效用函數,即認為成本加成(Markups)是外生不變的,但這一假設與現實不符。鑒于此,本研究基于異質性企業貿易理論,利用可變替代彈性效用函數,將產品質量提升、生產率異質性和成本加成異質性同時納入異質性微觀企業分析框架中,拓展了產品質量提升的源泉,分別探究了產品質量提升對企業出口規模和成本加成的影響,從理論上闡釋了產品質量提升所產生的出口增長效應與貿易利得效應,具有一定的理論意義。

第三,現有研究在探討工資溢價的影響因素時,側重從出口產品“量”的角度切入研究其對工資水平的影響,較少從出口產品“質”的視角研究工資溢價等收入分配問題,忽視了產品質量提升也會對工資水平產生影響。鑒于此,本研究基于異質性企業貿易理論,將產品質量提升和企業異質性特征納入Helpman等(2010)的模型(簡稱HIR模型),拓展了企業工資溢價的微觀理論分析框架,探究產品質量提升對出口企業工資水平的影響,從理論上闡釋了開放經濟下產品質量提升所產生的工資溢價效應,具有一定的理論意義。

(二)現實意義

第一,本研究在界定產品質量提升與產品質量升級的內涵的基礎上,構建產品質量提升的測度指標和產品質量升級的評價指標體系,基于2000—2013年中國工業企業數據庫、中國海關數據庫以及本研究自行搜集整理的中國工業企業產品質量升級數據庫合并匹配后的124332家出口企業的417072個觀測值,通過整體和分組統計研究,全面考察了中國工業企業的出口產品質量水平、出口產品質量提升狀況、出口產品質量升級水平和升級層次,并為提升企業產品質量提出了政策建議,具有一定的現實意義。

第二,出口規模的增長反映了企業出口經營績效的改善(李坤望等,2015;耿曄強、史瑞禎,2018),其不僅意味著企業產品在國際市場上的認可度和市場占有率的提高,也是出口企業獲取貿易利得的前提和基礎。但是近年來,受新冠疫情、中美經貿摩擦等因素影響,中國出口規模在供需兩端同步走低,為此,國務院辦公廳2022年5月發布了《關于推動外貿保穩提質的意見》,其中明確指出“高度重視做好穩外貿工作,要在支持企業保訂單方面加大工作力度”。鑒于此,本研究首先基于微觀企業數據庫,從整體上和不同類別企業,全面考察了企業出口規模的變動情況。其次,考慮到產品質量提升與產品質量升級的內涵不同,本研究從微觀層面分別實證分析了產品質量提升、產品質量升級對企業出口規模的影響,以及不同等級層次的產品質量升級對企業出口規模的影響。最后,本研究還針對不同所有制、不同規模及不同地區企業做了拓展分析。本研究有助于考察出口產品“質”的變化所產生的出口增長效應,并為擴大企業出口規模提出政策建議,具有一定的現實意義。

第三,成本加成(Markups)反映了產品價格對邊際成本的偏離程度,是衡量出口企業真實貿易利得的重要指標。但由于“入世”后大量低效率企業涌入出口市場,以及加工貿易、出口退稅、政府補貼等原因,中國出口企業陷入“低加成率陷阱”(盛丹、王永進,2012;錢學峰等,2015;黃先海等,2016),中國作為“出口大國”所獲的真實貿易利得并不高。鑒于此,本研究首先基于微觀企業數據庫,從整體上和不同類別企業,全面考察了出口企業成本加成的變動情況。其次,考慮到產品質量提升與產品質量升級的內涵不同,本研究從微觀層面分別實證分析了產品質量提升、產品質量升級對出口企業成本加成的影響,以及不同等級層次的產品質量升級對出口企業成本加成的影響,并針對不同所有制、不同出口密集度、不同要素密集度及不同地區企業做了拓展分析。最后,本研究還通過產品價格機制和邊際成本機制,進一步檢驗了產品質量提升對出口企業成本加成的影響機制。本研究有助于考察出口產品“質”的變化所產生的貿易利得效應,并為提高出口企業的成本加成提出政策建議,具有一定的現實意義。

第四,工資水平越高,意味著勞動者的購買力水平和幸福感就越高。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高質量發展是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首要任務。實現全體人民共同富裕是中國式現代化的本質要求。”在探究了產品質量提升所產生的出口增長效應與貿易利得效應之后,本研究進一步思考,出口企業的勞動者能否從企業的高質量發展中受益,分享企業的貿易利得,提高工資水平?以往對工資溢價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出口企業和非出口企業之間,那么,中國的出口企業之間是否存在著工資溢價?產品質量提升是否提高了出口企業工資水平,是否產生了工資溢價效應?鑒于此,本研究首先基于微觀企業數據庫,分別對樣本期內的出口企業人均工資水平、出口企業人均工資與所在行業平均工資之比進行描述分析,全面考察了出口企業工資水平的變動情況。其次,考慮到產品質量提升與產品質量升級的內涵不同,本研究分別實證分析了產品質量提升、產品質量升級對出口企業工資水平的影響,以及不同等級層次的產品質量升級對出口企業工資水平的影響,并針對不同所有制、不同出口密集度及不同地區企業做了進一步拓展分析。最后,本研究還通過技能結構機制和利潤分享機制,進一步檢驗了產品質量提升對出口企業工資水平的影響機制。本研究有助于考察出口產品“質”的變化所產生的工資溢價效應,并為提高工人工資水平等提出政策建議,具有一定的現實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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