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心院里,緊閉的屋門擋住了陣陣藥香。柳兒衣衫半解,裸露出雪白的脊背,趴在窗邊的美人榻上,云歸晚芊芊素手執著銀針,在柳兒的背上施針。
半柱香的時間一過,云歸晚將銀針全數取下,吩咐柳兒起來,將衣裳穿好。又取出一粒藥丸遞給柳兒。
“吃吧,這是最后一次施針。你常年做粗活,又不通保養,體內寒濕重。長此以往怕是對生育有礙。藥丸替你除濕驅寒,再以針灸輔佐,這次之后,你身子當是無礙。”云歸晚一邊收拾著自己的東西,一邊對柳兒說道。
柳兒將衣裳穿好,對云歸晚的話深信不疑。身子好不好,她自己最有發言權。云歸晚給她治療了兩次之后,她明顯感覺到自己輕松了很多。
她也知道云歸晚的醫術還有那些莫名出現的草藥,藥丸很奇怪,但是柳兒對云歸晚忠心耿耿,不止將這個秘密保守得極好,更是幫云歸晚善了不少的后。
云歸晚看在眼里記在心里,她給柳兒看病也是對柳兒的一番試探,若是柳兒將她的事情說出去了,她自有辦法收拾她。可若是沒有,柳兒就是她在云府的一大助力。
“大小姐,那小的先出去了。”柳兒收拾好自己之后,對云歸晚說道。云歸晚點點頭,取出一本醫書看了起來。
柳兒從云歸晚房間里出來,去了府上的廚房領飯。走到半道上,突然被斜刺里沖出來的一個小廝捂住口鼻,給拉到花園深處的角落里。
柳兒驚魂未定,小廝拉著她到了一處假山石洞,松開了手。柳兒剛想尖叫,就聽見一旁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閉嘴,若是敢亂叫引來旁人,本公子立刻要了你的命。”云恪懶懶地看了柳兒一眼,淡淡地說道。
柳兒震驚地看著云恪,好一會兒才跪下去,對云恪說道:“見過大少爺。”
云恪嗯了一聲,緩緩說道:“你是叫柳兒,對吧?”
柳兒點了點頭,云恪又問道:“你要知道,你是我云家的下人,賣身契在我娘那里收著。誰是你的主子,你可得分清楚。”
柳兒心中一緊,云恪這樣說,多半就是沖著云歸晚來的了!
“云歸晚平時都在做什么?”云恪問道,柳兒跪在地上,心道果然,二小姐傷了臉一是伴兒好不了,這些人怎么會讓云歸晚好過呢?
柳兒心中焦急,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能做什么。云歸晚是好人,她不希望云歸晚受到什么傷害。
“少爺問你話呢!啞巴了你!”云恪身邊的小廝見柳兒半天不說話,上前一腳就將柳兒踹倒在地。
“不說?”云恪冷笑一聲,“你以為你那個所謂的大小姐能保得住你?你信不信,今兒我把你沉了井,你那個大小姐連替你收尸都做不到!”
云恪陰沉的語氣將柳兒嚇得一抖,云恪見狀,滿意地笑了笑,“趕緊將云歸晚平日里的作息告訴我!不然我現在就讓人把你拉出去賣到窯子里!”
柳兒又急又怕,知道自己今日如果不說點什么,是脫不了身了。可是讓她害云歸晚又是絕對不可能的,柳兒急中生智,裝作一副嚇狠了的樣子,抖抖索索地將云歸晚幾時起床幾時休息,又有什么外出習慣全說了,實際上卻全是瞎編。
云恪不覺得一個小丫鬟有那個膽單子欺騙自己,對柳兒的話深信不疑。打聽清楚了自己想知道的一切,云恪將柳兒打發走了,柳兒臨走之前,云恪還不忘威脅柳兒一句,管好自己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