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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在飯館中

  • 任長青
  • 二月十六情
  • 798字
  • 2024-12-14 23:57:10

冒著十二月的寒冷,我回了南方,不曾想這里竟下了雪。我便一步一走,留下了不少腳印,看起來怪可惜的。我買了當(dāng)?shù)禺a(chǎn)的喜餅,揣在懷里。

北方的冬季過于單調(diào),以至于沒有積雪在地上,只有無限的干冷。但南方畢竟不是我的故鄉(xiāng),讓人難以適應(yīng)。我訪過了幾位在中學(xué)的朋友,但大多都找不到人,空留下房屋,其他的就是早不住在這里。再去學(xué)校,連名字也都改了。我去了之前常去的一個(gè)飯館,里面的員工沒有熟面孔,連老板換了個(gè)年輕人,我在這里也不再是主顧。館中沒有客人,任我挑最好的位置。靠著窗邊,看著外景。說實(shí)話,我?guī)缀鹾蠡诹诉@次遠(yuǎn)行,任何人都沒有見到,最后也只是在飯館取暖。

雪花伴隨寒風(fēng)飄下,我想起被雪填埋的空缺,那段記憶的空缺,那段記憶隨著積雪融化了。

寒流在逼近,窗外的光線很細(xì),我想著,把她想起——中學(xué)時(shí)期,夏天讓人關(guān)不住心思,在悶熱中飛行著,盡管夕陽已經(jīng)悄然到來,壓根無暇去管。瞥向旁邊的她,膽怯又讓我回正過來。夕陽已經(jīng)在消逝了,我們都看著,遠(yuǎn)方的云和霧把天空填埋著。我深吸著,悶熱的天氣壓抑不住心中的歡快。那喜餅,在我們兩人之間,作了一扇墻的,但又擋不住視線和心思的交匯。她紅了臉,盡管我明白的很,但仍要裝作不知地問她怎了。

她便有些狡猾地低下頭,用劉海遮住那紅暈說道沒事。

她的眼睛像片海,說沒有看到花海會(huì)遺憾,面前的薰衣草紫色還有彌漫。記憶中的童年,父母永遠(yuǎn)不太平。你說過去的都讓他過去吧!未來有我不用怕。你知道嗎?我們來自不同的世界,愛彼此世俗不容的熾烈,這要我如何度過不窮的日夜,在遇見你之前,我從不曾致謝生命。在破敗的黃昏下,我難以停止我的過錯(cuò),不斷地靠近,心思波動(dòng),流下幾滴可惜的淚。

……

今年是我離開她的三年零兩個(gè)月。分別的原因我已記不起,也不愿再想下去,等店員收拾完餐桌,我也站起了身。店里卻不知什么時(shí)候熱鬧了起來,這袋喜餅已經(jīng)被我暖熱了,可又不想再吃,我送給了店家的孩子。他傻笑似的接過,沉浸在喜餅帶給甜蜜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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