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
天帝第七分院即將開學。
天帝分院是龍云帝國最強大的組織,每年會把一定的名額分發給各大基礎學院與各個大勢力。
得到了面試的名額,他們能進入天帝分院進行這次錄取考試。
一輛銀色的轎車停在了學院的大門口,開車的是一名冷美人,她穿著一身蕾絲職業裝,白色的衣服干凈如新,精明干練,像是一名出色的女管家。
坐在了車子里,皇熱自認為冷氣也不用開了,寒氣逼人,心靜自然涼。
“少爺,我們下車。”
“閆雪,你去停車。”
“是。”駕駛位的冷美人應了一聲。
皇熱剛走下車,發現了學院大門口一個年輕人正在等人。
他身軀微胖而不臃腫,臉上寫滿了目中無人的散漫之氣,有種鼻孔看天的傲慢。
他穿著天帝分院的校服,應該是這座學院的學生。
他的身份應該不簡單,背后跟著足足四個侍衛,四個女仆。
“怎么了,少爺。”
“先別進門,等個三分鐘。閆雪不是去停車了嗎,等等她好了。”
“是,少爺。”
這時,那個青年等的人到了,那邊也是一輛銀色的轎車,轎車上印著特殊的徽記。
一名身穿便裝的青年男人從車里走出,他的容貌并不顯老,三十歲左右的外貌,筆挺的身型與凌冽的眼神,要么是軍隊將領,要么是家族侍衛。
年輕人向前一步,傲慢的臉上寫滿了不高興:“謝懷玉,你怎么來了?現在正值多事之秋,你不在我父親身旁保護他的安全嗎?”
皇熱轉過身,問春風:“謝懷玉是誰?他的身份?”
春風恭敬道:“謝懷玉,全國州域軍三大【高等戰將】之一,全國州域軍指揮官錢空的貼身侍衛,作戰驍勇,實力強大,帶兵經驗豐富,天龍會情報系統重點關照的對象之一。”
“那個男學生叫錢眾,二年級生,錢空與錢婉云的獨子,玩物喪志,不學無術,整天惹是生非,典型的紈绔子弟。”
皇熱皺了皺眉:“看下去,他護送的對象是誰?”
謝懷玉道:“您放心,指揮官一直在景區內,并無安全的憂慮,所以讓我護送錢二少爺。”
這時,一名年輕人從車里走出,兩個人的外貌有個兩分的相似性,畏畏縮縮的,明顯害怕錢眾。
錢鈞。
錢眾的表弟。
錢眾語氣冷厲:“你說什么?這么一頭豬如何比得過我父親的安全重要?我父親仁慈讓你護送這么一頭豬,你還真來了,萬一他身邊又有人趁虛而入怎么辦?”
這完全是指著鼻子罵人。
眾目睽睽之下,讓人罵成豬。脾氣再好,泥人還有三分土性。
錢鈞怒道:“錢眾,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一個整天無所事事的廢物,還好意思說我。我是云脈城基礎學院優秀畢業的畢業生,你一個不及格靠家族扶持才上了學的,光天化日之下罵我是豬,我要找姑姑評評理!”
錢眾卻連眼神也不給自己的表弟。
“謝懷玉,我問你話呢,啞巴了?”
“少爺,夫人與指揮官在一起……”
錢眾毫不客氣的劈頭蓋臉就罵:
“上次出事的時候,我父母不也在一起嗎?差點中了調虎離山之計,命喪當場。就是因為上次發生的意外,我父親才讓你一直跟在他身邊,你怎么能擅離職守,你分不清大小王嗎?”
“從軍區到龍云城這么一大段路,少說三天的路,來回就是一個星期。一個星期,我父親要是出意外就死個三四回。”
“哼,謝懷玉,我不知道這一個星期的路上,你有沒有把握活著回去,我母親的保護下不待,非要來外面浪費精力,你的命很硬啊。”
“【高等戰將】了不起嗎?一個高級炸彈照樣能把你炸成灰燼,你最好給我注意點。”
“下次我父親讓你離開他,你必須堅決拒絕,就說是我說的,要找事,讓他找我。如果再有這種事情發生,我回去一定找你算賬!”
謝懷玉低下了頭:“是,少爺,我懂了,記住了。”
錢眾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憤怒的心情。
“滾進來吧,錢鈞,你就是飯桶一個。少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很危險,要不是本少爺寬容大度,早弄死你了!”
錢眾攥著他的衣領就將表弟拉進了校門。
謝懷玉開車便走。
皇熱與春風站在一旁,真是看了一場好戲。
“龍云城的人都這么平易近人嗎?”皇熱呵呵一笑,轉身春風嘀咕了一聲。
他的聲音并不大,卻還是讓對方聽見了。
“你這個鄉巴佬,你說什么,你找死不成,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錢眾剛進校門就出來了,帶著手下氣勢洶洶殺到了皇熱的面前,活像一條被搶了骨頭的瘋狗。
春風黛眉微蹙。
讓少爺在光天化日之下與這么一個貨色對罵,實在辱沒了皇熱的身價與段位。
春風決定主動擋下對方,替皇熱開口說話。
皇熱卻伸手擋住了她。
春風心領神會,站在他的身后,扮演好一個侍女的角色。
“我管你是誰?我問問你,有沒有天理,你這么做就是不對的,太沒禮貌了,你家大人沒教過你什么叫禮貌嗎?”
“你弟弟是豬,你是什么。你媽是他的姑姑,你媽跟他父親是親兄妹,你罵他是豬,那我為請問你,你是什么玩意?”
“得饒人處且饒人,你這么做,遲早會給家里惹禍患的,別整天拽的跟個二萬五似的,這座學院又不是你開的,龍云帝國也不是你的!皇親國戚都沒你這么囂張。”
錢眾咬牙切齒,怒目通紅,準備擼袖子開干了。
這時,一個手下走上前拉住了他。
“少爺,這是天帝分院,您收斂著點。要是在這跟他們拼個兩敗俱傷,得不償失啊。”手下苦口婆心的勸著。
錢眾深吸了兩口氣,平復一下因憤怒而起伏的胸膛:“小子,你給我等著,進了學院,我有的是時間找你麻煩,我會讓你在這寸步難行。”
“我們走。”
錢眾撂下了一句狠話,轉身便走。
“還以為你多了不起,欺軟怕硬,你真囂張,就跟他干一架啊。就知道窩里橫,也就會仗著身份欺負欺負我。”錢鈞憤憤不平道。
錢眾勃然大怒,一腳把錢鈞踹倒在地。
“本少爺要做什么事輪得到你管,說你是頭豬,你還真特么是豬。說你是我弟弟,你配嗎?有時候,我真恨不得你死了算了,凈……”
錢眾說了一半話不說了,他克制著自己的情緒,臉上青紫色閃爍,憤怒到了極點。
錢鈞倒在地上,雙手捂著發痛的肚子,一臉怨毒的看著表哥。
“我們走。”
錢眾帶著自己的手下離開了。
錢鈞孤零零一倒在了地上,炎炎夏日曬在身上,心里五味雜陳。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一到門口,上演了這么一場好戲。”
皇熱緩緩蹲下身子,伸出手,拉起了地上的錢鈞:“兄弟,我得謝謝你出言聲援。”
錢鈞歪了歪頭:“你是……?”
“無名之輩,也是參加入學考試的。你哥哥實在太過分了,我這個外人都看不下去。你哥哥就是仗著身份比你高,能力哪比得上你?”
“沒錯。”錢鈞一臉激動的看著皇熱。
隨后,錢鈞灰心喪氣。
“我就是沒一個好的出身,再努力也沒用。”
“一切都會好的,只要走上了正確的路。”
……
……
走進學院,皇熱遇到了薄清璃與紫無饑。
紫無饑嘆了口氣:“兄弟,你是絕了。”
“我是個好人,王叔的評價。”
“嗯,這話也沒說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