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富麗堂皇的地牢里,金碧輝煌,冰冷的水牢里放滿了暖熱的溫泉水。
燈火通明的空間,一名絕美的女子,四肢用銀色的鎖鏈綁起,分別拴在了溫泉的四個柱子上,一條暗紅色的鐐銬鎖住了她雪白的脖頸,固定住小巧美麗的頭顱,末端掉在了裝潢華麗的天花板上。
三千青絲如瀑,掛在了她的身上。
這是一個分外不和諧的地方。
說是地牢,裝修的比帝王居住的宮殿還要華麗,這光芒萬丈的環(huán)境與昏沉陰暗的地牢完全不搭噶。
熱氣騰騰,底下的溫泉水汩汩,不停冒著熱氣,白霧彌漫。
一名白衣年輕人走進了地牢。
他踏波而去,一步一步走到了女囚犯面前,手指抬起了她的下巴:“你這個叛徒!”
一個響亮的耳光,抽的女子臉頰微微紅腫。
“奴婢不敢了,求求您,饒了奴婢吧,少爺,求求您饒了我。”少女可憐的抽泣了兩聲,求饒。
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白衣年輕人呵斥。
“你一個喪心病狂的叛徒,大逆不道,到了這個時候還敢求饒,我看你這個賤貨是渴望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求求您,少爺,饒我一次,原諒我這一次,我以后會忠心耿耿的。”
白衣年輕人又給了她三下耳光:“你已經(jīng)背叛了我一次,原諒你一次之后忠心耿耿。背叛之后的忠心一文不值!”
說完,白衣年輕人打了個響指。
吊著女囚犯的鎖鏈往下一放,整個人掉進了水里。
美麗的女子正在其中不停嗆水。
白衣年輕人等了一分鐘,又打了個響指把她拉出了水面。
鎖住她腳腕的鐐銬打開,少女向上吊在了半空。
年輕人用毛巾擦干了少女臉上的水,無奈道:“大媽,你搞這出做什么?”
絕美的少女咳了兩聲,眨眼抖了抖睫毛上的水,認真道:“演練一下怎么跟你父親重逢。”
溫泉水升起,凝結(jié)成一個約為三尺高、直徑為兩尺的平臺,年輕人坐在了平臺上。
“你把自己關(guān)在地牢里?”
少女道:“犯錯了,要受到懲罰。【刑】并非是拷問的手段,而是懲罰一個人的錯誤,讓其不敢輕易再犯,這是【刑罰】的真諦。”
年輕人看了一眼吊在半空的她:“這把戲,你與父親經(jīng)常玩嗎?”
“是的,家暴男一個。”少女的嘴角流出一個會心的笑容。
年輕人無語:“大媽,你干的這差事,父親合該弄死你。”
家暴?父親知道了這事,不打死你算輕的。
“你要致父親于死地,這是要他的命。用自己丈夫的性命去交易,他死了,我會恨你。”
“放心,他不會死的,他死了,我給他陪葬。”
“這個陣容,我看不出父親活命的可能。”
……
……
街道上,一眼望過去,十一個殺手。
一個是首領(lǐng),三個人分別坐鎮(zhèn)皇熱的三個方向,七個人分別從七個方向逼近皇熱,準備進攻。
四個戰(zhàn)將,七個五階金丹。
其中,一個是七階戰(zhàn)將!
“如他所說,不要浪費時間,殺了他。”
戰(zhàn)斗。
皇熱絕對不會答應(yīng)的。
打個屁!
據(jù)說,戰(zhàn)將能絕對碾壓,瞬殺戰(zhàn)將之下的敵人。
而現(xiàn)在,總共三個戰(zhàn)將,這陣仗比蕭立澤殺他要恐怖得多。
一道龐大的震蕩波擴散,幾個殺手讓反擊的力量震飛了出去。
光色的光芒泛起了空間波動,在這片昏暗黑沉的街道上,白色的結(jié)界緩緩凝結(jié),好似不可撼動的空間壁壘,非凡俗可以窺覷。
眾人的攻擊落在了皇熱的守護結(jié)界上,泛不起一絲波瀾。
皇熱嘆了一口氣,流露出一個從容的表情:“你們不浪費時間,又能奈我何?”
戰(zhàn)將,可以殺他。
七階的戰(zhàn)將,更是能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弄死他。
可是,皇熱的防御外掛不是擺設(shè)。
“你們的情報工作不到位,殺我,白費力氣。”皇熱挺自信的。
高等戰(zhàn)將打不破他的防御,更遑論在場這么多人找不到一個高等戰(zhàn)將。
殺手首領(lǐng)卻很平靜。
“聽主上說,你這個防御結(jié)界提升到了高等級,無懈可擊,現(xiàn)在,還是能找到方法對付的。”
完全看不到殺手首領(lǐng)射擊的動作,皇熱只能看到一發(fā)黑色的子彈打在了自己的白色結(jié)界上。
白色的結(jié)界開始紊亂,固若金湯的防御軟化,像是遭到了什么信號的干擾,忽隱忽現(xiàn),有的地方強明亮,有的地方昏暗,最終,這片白色結(jié)界化為了一片光霧,消散。
皇熱看得傻了。
我勒個去。
針對性裝備。
對方準備的這么充分的么。
皇熱絲毫不懷疑一點:沒了這個防御結(jié)界,他活不過一個呼吸。
沒得商量了。
打!
天龍戰(zhàn)絕啟動。
皇熱吸了一口氣,好像要把全世界的空氣吸進自己的肺腑,渾身覆蓋了一層蒼白色的龍鱗,從軀干蔓延到了四肢,他的全身充斥了無與倫比的力量與無與倫比從驕傲,更是把這份驕傲向著四面八方宣泄而出,那份驕傲猶與不屈甚至不惜向遙遠的天空蒼穹流散……
向天空流散的驕傲,那是威嚴!
皇熱沉吟了一聲,發(fā)出了一身沉悶的龍嘯,龍骨刺破開了體表,骨節(jié)變大,雙手化為了龍爪,鋒利的爪刃不輸給頂級的兵器。
一雙尊貴與玄奇的龍瞳在他背后的虛空里睜開,好似他身后的虛空里藏著一條龍,隨時擇人而噬。
“殺了他!”
在皇熱的正面,那是一名拿著大刀的漢子。
他先是一刀朝皇熱身上砍了過去,簡簡單單一刀,并不代表威力弱。
這一刀,威力驚人,皇熱面色嚴肅,仿佛看到了一座沉重的大山落在了刀背上,要把眼前的一切全給切開!
漢子幾乎肯定,這個男人會閃避的。
自己的刀,戰(zhàn)將之下絕扛不住!
除非他找死。
只要皇熱閃避,亂了陣腳的他一定會落入下風。
因為這里不止?jié)h子一個人。
一把弓,一張弩從兩個方向?qū)柿怂?
而剩余的兩個方向,一把劍,一根鐵棍。
皇熱要是閃避,絕逃不過剩余兩個人的進攻,更別說遠處幾個人虎視眈眈,就等著他的破綻。
“踏碼的。”
皇熱罵了一聲,血氣上涌,他的左手上覆蓋了一層銀色的物質(zhì),銀色的金屬形成了一個銀色拳套。
他徒手抓住了那把如山一般沉重的大刀,右手奮力給了那個壯漢一拳!
在徒手接刀刃的剎那,皇熱只感覺到肩膀上壓了一座山,那個銀色拳套已經(jīng)割開了許多,殘余的力量劃傷了他的龍鱗。
幸好,不見血。
若非心理素質(zhì)強悍,這個回合能逼瘋他。
要一對一單挑,皇熱猜自己打不過這個壯漢。
皇熱好似背后長了眼,向旁邊邁了一步,宛若靈活的舞者在危險里穿梭,正好閃過了那把快劍與那根沉重的鐵棍。
這還不是結(jié)束。
一道光矢,又封鎖了皇熱的一個走位方向。
風弩命中了他,如同大炮一般轟在了他的胸口。
幸好在最后一刻,流銀凝聚成了一塊護心鏡擋住了絕大部分威力。
“真特么疼。”
一個回合的交鋒,皇熱知道對方不會使用全力,可這試探性的攻擊已經(jīng)讓他在鬼門關(guān)蹦跶好幾回了。
自己,連對方最弱的那個也不一定打得過。
這戰(zhàn)斗,打個毛線。
叛徒!
一定是叛徒。
皇熱發(fā)誓,等找到了那個叛徒,他一定會讓她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