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仕成最后悻悻地走開了,這給了周圍蠢蠢欲動的人一個提醒——美女不是那么好追的。
不信?
不信你就看剛才那個人的下場。
比起被拒絕,更慘的是從頭到尾的無視。
……
……
周靈微吃了一根紅豆冰棍,又喝了一碗冰鎮綠豆湯,覺得十分舒坦,但看著塑料袋里還剩著不少夏日必備的冰凍食品和飲品,有些發愁。
“你買這么多我怎么吃得完啊?”
寧遠將包裝袋收拾好,說道:“不全是給你買的。”
“不全是給我買的,怎么,這里還有你的熟人?”說著,周靈微狐疑的看了一眼寧遠,警惕的四處觀望起來。
她可是清楚寧遠的,這家伙能給熟人買東西,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個熟人是女生,而且還得是個漂亮的女生。
一般來說,張紅陽都沒有這個待遇。
“行了,別看了,沒熟人。”
寧遠看著她警惕的樣子,看出了她的小心思,覺得有點好笑,以前怎么就沒發現她這么愛吃醋呢?
“這些都是給教官準備的,一會學車的時候你學不好,看在這點小禮物的份上,他也不好意思開口罵你。”
原來是這樣,周靈微心頭一暖。
說實話,剛才看到別的教練兇狠的罵人時,周靈微是有些怕的,卻又不敢說出來,因為她不想被寧遠嘲笑。
沒想到寧遠還能這么貼心細致,盡管如此,她還是嘴硬道:“你還是給自己準備吧,我可不會那么容易就被教練罵的。”
寧遠別過頭去,不再理會這個嘴強王者,前世的時候雖然沒有和她一起學車,但也聽說過她學車的時候可是挨了教練不少的批評。
“是是是。”寧遠懶得和她多說。
周靈微見他這樣卻是莫名的開心,她很喜歡兩人這樣的相處方式,尤其是寧遠還在細心的為她考慮。
但開心著開心著,她突然又想到,寧遠和吳雅琪在一起的時候可能也有過這樣的場景。
想著想著,她突然又開心不起來了。
……
……
夏天學車可不是件容易差事,破教練車沒有空調,哪怕打開車窗,吹進來的風轉瞬之間就能變成熱浪,空氣同樣悶的人發慌,吸進胸膛,隱隱之中有一種令人窒息的感覺。
好在寧遠是來走個過場,不然在這么個小破鐵盒子里待上個半個小時一個小時的,寧遠感覺自己都快要蒸發了。
周靈微比起寧遠就狼狽多了,汗水浸濕了她的額頭,一張好看的鵝蛋臉被悶得通紅,就像菜碟上的清蒸大蝦一樣,整個人癱坐在原地,連埋怨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身上的淺藍色連衣裙也帶著汗水,好在她在外面罩了一層長長的防曬衣,不然不知道又要吸引多少色狼的目光。
終于熬到學車結束,寧遠也懶得繞遠路先送周靈微回家了,他直接載著周靈微就往自己里趕。
一邊騎車,他還不忘一邊罵道:“狗日的破駕校,摳門的要死,往車上裝個空調都不肯。”
車后座的周靈微點了點頭,悶熱的天氣磨去她的力氣干勁,只是聲音微乎其微的“嗯”了一聲。
回到家里,寧遠先是給周靈微拿了一套衣服讓她先換上,免得著涼。
他家服裝店里的衣服有時候賣不完,到換季的時候便宜了張秀娟又不舍得出,便會拿一些衣服回家里放著,男裝女裝都有,所以他也不愁沒衣服給周靈微換。
簡單沖了個澡,寧遠換上了附和天氣的背心短褲,躺在沙發上享受的吃著水果看著電視。
周靈微換上了寧遠給她的黑色T恤和休閑褲,坐在沙發上吹著風扇。
盡管已經換了衣服,但身上依舊是黏稠稠的,她覺著不是很舒服,想要進去沖澡卻又不好意思。
“想洗澡就進去洗,盯著個浴室門口遲遲疑疑的干嘛,你以前又不是沒在我家洗過澡。”看著她時不時將目光盯向衛生間門口,寧遠說道。
周靈微以前確實在寧遠家洗過澡,但那是小時候的事了,現在都這么大了,再在他家洗澡,總感覺有哪里不對。
但不洗吧,這渾身的粘膩又實在是不舒服。
回家洗?
“知道了。”周靈微打消了回家洗的念頭,她不想自己走路回家,因為實在是累。
寧遠癱在沙發上當大爺,津津有味的看著電視,一時半會也不會送她回家,想了一下,周靈微還是決定在寧遠家里洗澡好了。
寧遠一直不喜歡看“72家房客”這部風靡全夏東省的劇,現在卻是看得津津有味,覺得還挺有意思。
看得入神時,周靈微紅著臉用手指點了點他的肩膀,說道:“你家里面有沒有那個啊?”
她這話說的寧遠有些迷糊,便反問道:“那個是哪個?”
“就是那個。”
周靈微用白嫩的雙手比了兩個圓,寧遠卻還是不明白,隨即她用細弱蚊蠅的聲音說道:“就是內……內衣和……內褲。”
周靈微真的感覺寧遠壞死了,他是談過戀愛的人,會不懂這些?
她周靈微沒談過戀愛都懂。
寧遠這下明白了。
所以,周靈微現在是真空?
他下意識地往她身上某兩個部位看去。
這突如其來的春色讓寧遠有點愣神。
周靈微直接打了一下他,雙手緊捂放在胸前,道:“要死了你,你還看!”
年輕身體受到刺激的躁動讓寧遠沒有像平時那樣說騷話,而是指著父母臥室旁邊的一個四五平的小雜物間,說道:“你去看看那里有沒有,店里多余的衣服有時候會放那里,靠墻邊的是沒穿過的。”
周靈微紅著臉走過去,也不回話。
五分鐘之后,她懷里抱著東西,小心翼翼的將腦袋從雜物間里面探出來,看到寧遠還在看電視,這才小跑著沖進了浴室,“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寧遠坐在沙發上,表面上是目不斜視,專心看電視,實際上心跳卻來得有些快。
呼吸也加重了幾分。
低頭看著終于平息的二弟,他嘆氣道:“果然是年輕的身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