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十分鐘后。
樓上的房間內。
孟七發現自己的想法果然行得通。
獎勵不斷出現。
【滿足柳飄飄的需求,行善積德一次,功德+1】
【滿足柳飄飄的需求,行善積德一次,功德+1】
……
事畢。
雖然功德加了不少。
但孟七的臉色很不好看。
因為剛才他一番拐彎抹角的打聽后,柳飄飄居然說他的包扔了。
“那個丑八怪又親又摸的就算了,居然還說我是出來賣的,包里又沒錢,我不扔了他的包,難道要留著當紀念?”
柳飄飄不屑地道:“要不是怕他引來警察,我今天非要打他一頓不可!老板你先休息,我去洗個澡。”
說完這句話后,就進浴室洗澡。
聽著浴室里不斷傳來的水聲。
孟七眉頭皺起,這女人居然膽敢扔掉他的東西。
簡直不可饒恕!
不多時。
柳飄飄從浴室出來,一邊擦頭發,一邊問道:“老板要不要加鐘?”
聽她說起警察,孟七突然想到程小東,便回應:“你能不能扮警察?”
柳飄飄媚然一笑,眼波流轉道:“想換口味?那我就換個職業,不過要加錢,而且我還專門去學了表演,絕對的物有所值,一定能讓你滿意。”
“有意思,加!”
【滿足柳飄飄加錢的需求,行善一次,功德+1】
柳飄飄打開衣柜扮上。
又拿出手銬擺弄,板著臉道:“別動,我是香港皇家警察,你被捕了……”
卻被孟七施展千幻飄香步搶去手銬,并將她反拷。
詢問道:“你說把我的包給丟了?”
柳飄飄聽他又說起這事,剛才還有些紅潤的面容,瞬間變得毫無血色。
渾身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顫聲道:“你,你是今天那個丑八怪!你快放了我,要不然我叫人進來砍死你!”
孟七瞇著眼道:“居然還要叫人來砍死我!我再問一遍,我的包在哪。”
“我,我真的把你的包扔了……”柳飄飄嗓音帶著哭腔說道,“對不起……”
“真的扔了?”
“嗯嗯。”柳飄飄瘋狂點頭。
孟七又道:“你剛才還說叫人進來砍我?”
“沒有沒有,我是騙你的……”柳飄飄拼命搖頭。
但下一瞬。
砰!
房門突然被人撞開。
隨之兩個女人風馳電掣般沖進來。
異口同聲喝道:“別動,我們是香港皇家警察!你們被捕了!”
“居然真的叫人進來砍死我?你看這說辭,這語氣都一模一樣。”孟七仔細打量來人。
是一黑一紅兩個年輕女郎。
黑衣服的女人略微普通,但燈很大;
而紅衣女郎則是美艷嬌俏,真真風情萬種的性感尤物。
雖然錯過那個開車的紅衣女郎,但眼下這個紅衣女郎也不錯。
這二人進來后,似乎也被眼前的一幕驚呆。
一時間竟沒有下文。
孟七則滿臉欣喜道:“沒想到一來就是兩個大美人,兩位美人,我來了……”
當即施展千幻飄香步,來到那個紅衣美人面前,并抱住她親了一口。
又在她耳畔笑道:“好香呀……”
下一瞬,咔嚓一聲。
一副冰冷的手銬銬在他的手腕上。
接著這美人冷冷道:“居然敢非禮我,給你多加一條襲警罪!”
“有意思,加了錢就是不一樣,還有什么其他的節目嗎?”
“既然你加了錢,節目當然有,一會兒還有劇情和道具,連房間都是一比一還原的,期不期待?”芽子冷冷問道。
“真的嗎?”孟七欣喜道,“那我們還等什么?”
……
審訊室內。
孟七坐在凳子上,芽子和另一名女警在兩三米外的桌子后給他做筆錄。
芽子提問,女警負責記錄。
“姓名。”
“孟……孟七。”本想報孟波這個名字,但他又想到自己確實叫孟七,所以就報上這個名字。
有道是坐不更名,行不改姓。
“孟孟七?是你的真名嗎?”芽子冷眼問道。
“只有一個孟,在下姓孟,草字七,【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的七……”
“少在這兒裝斯文人!”芽子瞪他一眼,繼續道:“我再問你一遍,你叫孟草字七?”
“沒有草,叫孟七,孟子的孟,七上八下的七。”
“照這個寫。”芽子低聲跟助手交代,又問道:“年齡。”
“20。”孟七道。
“身份證號?”
“A123456,括號7。”
“家庭地址?”
“香港。”
“具體點。”
“淺水灣區淺水灣道79號,我住二樓左邊第一間,床寬6尺……”
“行了行了,不用說得那么詳細。”芽子被他說得無語,停頓好一會兒,才繼續問道:“你到大富豪的目的是什么?詳細描述整個事情的經過,包括時間、地點、人物等具體信息。”
其實,這樣的審訊工作,本無需芽子親自動手。
但一想到之前孟七把自己錯當成夜總會的女人,而對自己無禮。
尤其想到那個女人還穿著警服,她心中就涌起一股難以抑制的怒火,于是親自坐鎮,誓要讓眼前這好色之徒好看。
“我的包被搶了,我是去找包的……”孟七想了想,道:“但那個叫柳飄飄的女人說要給錢才談事情,所以我就加錢……”
“找包?我看你就是進去找女人!”芽子抬頭冷眼看他,然后道:“你在房間里都做了什么?有什么動作,過程說了什么,都要交代!”
“做了什么?就男女之間的事情……”
孟七將所有的細節,一五一十地全部說了一遍。
“在交易過程中,有沒有發生其他特別的事情?”芽子又詢問道。
孟七認真思索了后,道:“她叫我做爸爸算不算特別的事情?”
芽子的臉色陰沉如墨,牙關緊咬,一字一頓地問道:“除了這個呢?”
“沒了。”
“你知不知道參與色情交易是違法的行為?”芽子又問道。
孟七點頭:“知道,不過我沒給錢,她就不算賣咯。”
芽子的臉色愈發難看,仿佛暴風雨即將來臨。
但她還是強壓下心中的憤懣,繼續仔仔細細地詢問其他問題。
為了確保沒有任何遺漏,她反復盤問,甚至同一個問題都要問上好幾遍,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之處。
經過一番漫長而細致的審訊,芽子拿起筆錄,走到孟七面前。
打算再恐嚇孟七一番,“我想……”
她本想說‘我想你也不希望惠香知道這件事情’。
只是話還沒說完,孟七就道:“想也不可以!想也有罪!”
芽子當即柳眉倒豎,深吸幾口氣后。
冷冷說道:“我們已經將整個詢問過程進行記錄,你有仔細核對的權利,如果記錄有遺漏或者錯誤的地方,可以提出補充和更正,沒有問題就簽名。”
孟七連看都沒看一眼,大筆一揮,瀟灑地簽下自己的名字。
然后問道:“我可以再加鐘嗎?現在加鐘,有什么節目?”
“你要加鐘?”女警員瞪大眼睛,滿臉詫異。
下意識看向芽子。
孟七道:“對啊,這么好的劇情為什么不加鐘,不就是錢嗎?多少錢我都加。”
“可以!”芽子咬著牙齒道,“我給你加十五天!滿不滿意?”
她做警察這么久,從沒見過居然還有提出加鐘的要求。
干脆就遂了孟七的愿,給他加十五天的鐘。
芽子讓人將孟七送入看押所后。
越想越氣:“這個死孟波,不但去嫖,還報假名假身份證號,非禮我,我非得讓惠香知道你的真面目不可!”
隨后給惠香打去電話。
晚上九點多。
淺水灣。
惠香從荔園回來,里外都不找到孟七。
氣得她罵道:“死孟波,肯定又是去哪里找女人了!等你回來,看我怎么收拾你!”
隨后一屁股坐下,突然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傳來。
“滴滴滴……”
惠香急忙抓起電話,張嘴便連環炮似的說道:“孟波,你死到哪去了?你要是再不回來,我會很生氣的!你做什么保證都沒用,我限你十分鐘,哦不,五分鐘內出現在我面前。”
說完之后,電話里沉默好一會兒。
惠香又馬上開口:“孟波,孟波,你給我裝死是不是?”
“惠香,我不是孟波,我是芽子。”電話里的人說道,“你還記得我吧?”
惠香沒想到給她來電話的人不是孟波,心里雖有些失落,但還是馬上熱情問道:“芽子,我當然記得你啊,怎么了?”
“孟波被抓了。”芽子言簡意賅道,“他五分鐘內是沒辦法出現在你面前的。”
“啊?”惠香聽聞孟七被抓,頓時失聲道:“孟波怎么被抓了?”
其實偵探的工作有時會面臨一定的危險。
在調查一些刑事案件或與有組織犯罪相關的案件時,可能會遭到犯罪分子的威脅或報復,甚至還可能和警方有沖突。
但她沒想到過孟七會被抓。
內心瞬間焦急萬分。
芽子開口道:“涉嫌參與色情交易,謊報身份證號,非禮警察,所以被關十五天。”
聞言,惠香氣得直罵:“死孟波,臭孟波,我一個大活人就在他眼前,他,他居然還去找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芽子你幫我帶去句話,就說我要跟我表哥去度假,叫他再也找不到我!”
……
荔枝角收押所。
換好衣服,并抱著洗漱用品的孟七隨著管教走進一條昏暗的走廊。
走廊的燈光閃爍不定,仿佛隨時都會熄滅。
墻壁潮濕發霉,墻皮剝落,露出里面黑乎乎的墻體。
空氣中彌漫一股混合了潮濕、汗臭與消毒水的刺鼻氣味,讓人幾欲作嘔,整個監室環境壓抑而陰森。
昏暗的燈光在布滿灰塵的燈罩里搖曳,將監室內的場景映照得影影綽綽。
透過柵欄向里望去,整個監室狹小逼仄,四周墻壁爬滿歲月斑駁的痕跡,灰黑的污漬如猙獰鬼臉肆意蔓延。
牢房地面由粗糙的水泥鋪就,冰冷且堅硬。
數張破舊不堪的兩層鐵架床緊貼著墻邊。
最里邊則是整個監室的廁所。
盡管監室不大,但除了靠近廁所的那張下鋪外,剩下的已經有人躺著。
大概十來二十個人。
監室內的人看到管教又帶來新人,紛紛投來目光。
靠近門口那個體型健碩的光頭大漢,眼中的目光就像是在打量一只誤入獅群的羔羊。
在鐵架床的上鋪,一個身形消瘦的男子半坐起身,他的眼神像餓狼一般,閃爍著貪婪與狡黠。
目光落在孟七身上,先是迅速地從頭到腳掃了一遍,緊接著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
并用他干瘦如柴的手指,在床邊輕輕敲擊,發出有節奏的“噠噠”聲,在這壓抑的監室里,無端增添幾分詭異的氛圍。
角落里,一個頭發亂糟糟,臉上好幾處淤青的年輕人蜷縮在那里,他的眼神游離而怯懦,時不時偷偷瞥一眼孟七,又趕忙將目光移開。
而在靠近窗戶的位置,有個衣著整齊、面容冷峻的老頭靠在墻上,他的目光深邃而平靜,不似其他人那般充滿攻擊性或算計。
他只是靜靜地看著孟七,眼神中帶有一絲審視。
其余人等的目光也各有不同。
面對這些人各異的目光,孟七沒有理會。
來這個地方是他計劃好的,因為他打算在登上富貴丸號之前,好好行善積德。
而這個地方能輕松找到窮兇惡極的人,還管吃管住。
是他行善積德最完美的地方。
至于把芽子當成妓女,那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管教一邊打開門,一邊說話:“自己找個地方睡。”
又跟監室里的人道:“大家都安靜點,不要搞什么小動作,要不然我會給你們加餐。”
監室里眾人馬上回道:“放心吧李sir,我們都很守規矩的。”
“是啊李sir,我們從來都不鬧事,你不用操心。”
“李sir,你好好睡覺,我們保證不打擾你!”
“……”
“陳健仁!”李sir喊了一聲。
門口的光頭當即起身:“到!”
“你消停點,別給我鬧出什么事情來!”李sir道。
陳健仁馬上點頭:“李sir放心,我一直都很規矩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待李sir走后,陳健仁開口問孟七:“喂,新來的,犯了事進來的?”
“非禮警察并要求她給我加鐘而已。”孟七回應道。
陳健仁聽后,不屑一笑,接著道:“這收押所可不好待,所以我得先跟你講一講這里面的規矩,要是你惹惱了幾位大哥,可沒你好果子吃。”
說著,他抬手指向靠近廁所的那張床,道:“這第一個規矩,就是你去睡最里面那張床,數一數晚上有幾個人起來尿尿,每個人尿了幾分鐘。”
聽到陳健仁給孟七講監室里的規矩,眾人瞬間都來了興趣。
孟七瞥了他一眼,緩緩道:“給七爺滾!”
聽到這話,陳健仁當即眉頭皺起,又伸出手,“你他媽的說……”
話還沒說完,就被孟七一把抓住手,并使出分筋錯骨手。
陳健仁只覺一股詭異而強勁的力量瞬間順著手臂襲來,關節處傳來一陣鉆心劇痛,好似有無數鋼針同時刺入。
“咔!”
一聲脆響。
手腕瞬間被掰錯位。
“啊!”
陳健仁凄厲的慘叫瞬間響徹整個監室,身軀劇烈顫抖,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滾落下,臉色變得慘白如紙。
他拼命想要掙脫,卻發現自己的手臂仿佛被死死焊在孟七手中,絲毫動彈不得。
監室內瞬間炸開鍋,眾人紛紛瞪大眼睛,滿臉驚愕地看著這一幕。
那個身形消瘦的男子,臉上的貪婪與狡黠瞬間被恐懼所取代,張著嘴,卻因震驚而發不出半點聲音。
因為陳健仁在這個監室的戰斗力不弱,卻沒想到居然只是一招就敗下陣來。
角落里頭發亂糟糟的年輕人嚇得渾身瑟瑟發抖,直接將頭埋進膝蓋間,不敢再看。
而靠在窗邊的老頭,眼神中也閃過一絲意外,原本平靜的面容微微動容,饒有興致地繼續注視事態發展。
孟七臉上依舊帶著笑:“跪下……”
不等他把話說完,陳健仁就“撲通”一聲跪下。
孟七道:“我求你個事!”
陳健仁臉上的神情瞬間變得驚恐,咬咬牙后,又緩緩張嘴,并閉上眼晴,一副視死如歸的樣。
孟七一臉詫異:“你這是干什么?”
“七,七爺,你不是要讓我吹嗎?”陳健仁道,“我準備好了,七爺你來吧!輕點就行!”
“吹你媽!”孟七怒罵:“你滾去睡最里面那張床,數一數晚上有幾個人起來尿尿,每個人尿了幾分鐘,明早上我考你,答錯,我就再掰你的另一只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