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緊點,要是跟丟了,我可是不給錢的。”副駕上的劉晶跟司機說道。
“放心吧,我跑車都十幾年了,只要你的錢給到位,保證不會跟丟。”司機信心滿滿,隨后又道:“冒昧問一下,兩位是差佬還是去捉奸?。”
“你問這個干嘛?”劉晶皺眉問道。
司機道:“如果是差佬,我是不是算警民合作,協(xié)助抓匪,有獎金的吧?”
嘴上這么說,心里則想著:“如果是差佬,說不定一會兒會有槍戰(zhàn),我一個普通人可危險得很,要是捉奸,我還能再看看。”
劉晶想到瀟灑先騙自己去吹簫萍那,又騙自己砸車,便指著后排像是戴了痛苦面具的瀟灑,“他那個水性楊花、招蜂引蝶、人盡可夫、浪蕩得令人發(fā)指的騷貨老婆跟人跑了,我們是去捉奸的。”
說到后面幾個形容詞時,特意加重語氣。
聽到這話,還沒從疼痛中緩過來的瀟灑就開口罵道:“操,你老婆才跟人跑了!!”
“到底是誰老婆?”劉晶掰了掰自己的拳頭。
瀟灑見他威脅自己,頓時滿臉無語,改口道:“好好好,是我老婆,是我老婆那個騷貨跟人跑了。”
“你倆的老婆是同一個人?”司機滿臉驚訝。
聞言,瀟灑暴跳如雷,“我們老婆是不是同一個人關(guān)你叉事?你這么關(guān)心我老婆,是不是跟她有一腿?有一腿就拿三千塊出來。”
司機朝后視鏡瞥了一眼,見此人鼻青臉腫,十足的倒霉相,便不再說話,免得觸霉頭。
“你朝司機大哥發(fā)什么火?”劉晶回頭瞪了他一眼,道:“你老婆本來就是一個水性楊花、招蜂引蝶、人盡可夫、異常風(fēng)騷、浪蕩得令人發(fā)指的騷貨。”
瀟灑不理會他,閉上眼睛靠在座椅上,用帽子遮住自己的臉。
轉(zhuǎn)而心疼那筆剛到手還沒捂熱的錢。
心里不住咒罵:“小王八蛋,你拾金不昧,你清高,你了不起,你,你他媽的連不義之財都不要,活該你窮!”
司機見他不敢惹劉晶,又起了八卦之心:“真的有這么騷?長得漂亮不?”
“很漂亮!見了就讓人想上的那種漂亮,而且還很騷,只要是個男人她就給,也不要錢。”劉晶隨口道。
“這么騷?”司機驚訝道。
居然會有這么騷的女人,自己怎么就遇不到?
娶是不可能娶,但玩玩嘛,當然是越騷越好。
“等見著你就知道有多騷了。”劉晶隨口道。
“那要是抓到了,是離還是繼續(xù)在一起?”司機又問道。
“是離還是繼續(xù)在一起,先看看再說。”劉晶說道,又叮囑道:“你跟緊點,別跟丟了。”
“要是我碰到了,我能不能也試試有多騷?”司機來了興趣,“放心,我這個人不白嫖,我給錢的。”
一聽到白嫖兩個字,瞬間勾起瀟灑被暴揍的回憶,勃然大怒:“白嫖的不是人嗎?我問你白嫖是不是人?”
“是是是,白嫖的也是人。”司機見他暴跳如雷,安撫兩句后就不再開口。
但心里卻按耐不住好奇,特別知道那個女的到底有多騷。
車子走了半個多小時,遠遠的看到前面的馬自達駛?cè)胍粋€廢棄的停車場。
司機踩下剎車,抬頭看了一眼后視鏡,見瀟灑依舊用帽子蓋住臉,便說道:“尊夫人愛好挺別致啊,不去酒店開房,居然跑這么荒涼的地方來野戰(zhàn),你們現(xiàn)在要不要進去?”
“他老婆就喜歡野戰(zhàn),開進去吧!”劉晶道。
司機本想去看看那個女的有多騷,但后排的瀟灑突然開口:“開進去做什么?等下要去動起手,你能應(yīng)付幾個?”
聽到這話,劉晶一想也是這個道理,雖然自己力氣很大,但沒經(jīng)過學(xué)習(xí),被群毆也反擊不了。
又問道:“那你說怎么辦?”
“操,我怎么知道怎么辦,不是你硬拉著我來的嗎,現(xiàn)在到地方了,你自己進去找他們,我在外面等就行。”瀟灑沒好氣地說道。
劉晶見他沒有半點要還錢的想法,又說:“我是讓你去和他們道歉,只要你一道歉,他們肯定就原諒你。”
“操,要道歉你自己去道歉!看他們原不原諒你,我看不打你就不錯了。”瀟灑語氣不善。
聽著兩人的對話,司機都懵了。
他咳嗽一聲:“兩位冒昧問一下,你們什么關(guān)系?”
“他是我老婆的前夫。”瀟灑沒好氣道,“你問這么多,是不是也想當我老婆下一個丈夫?”
聞言,司機更懵。
腦中勾畫出一段劇情,前夫深愛著愛出軌的前妻,見前妻又出軌,于是拉著前妻現(xiàn)在的老公來追,并逼前妻現(xiàn)在的老公去和前妻及前妻的奸夫道歉?
現(xiàn)在的年輕人玩這么野?
他正胡思亂想間,劉晶又道:“你說的也對,冒然進去他們說不定會更誤會,不如我們悄悄進去。”
于是掏出身上僅有的錢結(jié)賬,正要下車,司機忽而說道:“一會兒你們還打不打車?”
“廢話,不打車我們要走回去嗎?”瀟灑沒好氣道。
司機道:“兩位,我沒別的意思,如果你們要預(yù)定我這輛車,就先給定金,免得我白等,你們說對不對?”
劉晶看向瀟灑,“給錢!”
瀟灑大怒,“我他媽哪有錢?錢不是在你那嗎?”
“這是人家的錢,我們不能要!”劉晶神情嚴肅,接著一字一頓道:“你給不給?”
瀟灑被他的眼神看得心里直發(fā)毛,無奈道:“我身上也沒有錢,我拿身份證押吧。”
說著,從口袋掏出一張順來的身份證遞過去。
“身份證?也行吧。”司機接過去打量。
姓名:孟波。
性別:男。
再看頭像,卻與瀟灑是兩個樣。
于是疑惑問道:“這是你?”
“是我!”瀟灑眼皮眨也不眨,“那時我還很瘦。”
司機質(zhì)疑道:“這就不是你!”
“我說這也不是我!”瀟灑又道,“我去照相館照相,取照片的時候,他們給我的就是這張,我說這不是我,他們說這就是你,我說他不是我!他們說這就是你,沒辦法,我就把他貼在這了。”
“行吧。”司機也不再問,主要是想看看那個女的有多騷,將身份證扔到中控臺上,道:“我只等你們半小時,半小時內(nèi)免費,超過半小時要算錢。”
“行。”劉晶亳不在乎,反正身份證又不是他的。
下了車,就拽著不情不愿的瀟灑往內(nèi)走。
這一幕看得司機嘖嘖稱奇:“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離譜。”
……
“老鼠明,怎么現(xiàn)在才到?塞車啊?”
老鼠明三人剛把孟七帶下車,就有人上前問道。
“坐馬自達當然塞車啦。”老鼠明沒好氣道,又問道:“阿邦,人已經(jīng)帶到,山雞哥呢?”
阿邦朝不遠處一顆樹下的車努嘴:“在里面和丁小姐談事情。”
“哦,談事情……”老鼠明幾人恍然大悟,露出一副大家都懂的表情。
阿邦又道:“早上你收的款呢?先給我點點數(shù),等下回去好交賬。”
“媽的!說起這事我就一肚子氣。”老鼠明憤憤的道,“我和田雞去請這小子的功夫,車窗就被人砸了,還把早上拿到的款全弄走!”
“款被人拿了?”阿邦眉頭皺起,“你確定是被人拿的?”
見阿邦質(zhì)疑,老鼠明便道:“操,難道我還能騙你不成?不信你問田雞。”
田雞點頭道:“確實是被人拿了,都怪阿肥去買水不及時回來。”
“媽的,這關(guān)我什么事?”阿肥反駁道,“我也被人敲暈了。”
阿邦目光在三人身上轉(zhuǎn)了轉(zhuǎn),見三人都不像說謊的樣子,又問道:“你們有沒有看清楚是什么人干的?”
“是一個戴帽子和一個穿藍衣服的干的,但沒看清楚長什么樣。”老鼠明道。
阿肥聽到這兩人的特征,當即就道:“我想起來了,打暈我的人也是戴著帽子,而且就是前幾天去大富豪白嫖的那個。”
“這么說,是有組織,有預(yù)謀的針對我們?”阿邦想了想,道:“找道上的人問問,看能不能打聽到。”
幾人正說著話,孟七忽而說道:“我能不能說句話?”
阿邦看向他:“你有什么臨終遺話嗎?”
“跪下,我求你個事!”孟七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