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又過去10天。
這十天內(nèi),孟七過得充實,盡管每天很晚才睡覺,但次日天不亮就起來。
變著法兒折騰一眾犯人,美其名曰“渡人向善”,實則把折磨人玩出花兒。
一開始是熬鷹一樣熬著獄友,除了雷功外,其他人被熬出如墨鏡的黑眼圈,走路都腳步虛浮,一副隨時猝死的摸樣。
眾獄友苦不堪言,紛紛哭喪著臉哀求:“七爺,求您讓我歇會兒吧!”
“是啊七爺,我昨晚都夢到我太奶來接我了?!?
“七爺,收了神通吧,我們經(jīng)不起這種熬夜方式啊?!?
“七爺……”
盡管這些人進看押所就跟回家一樣,但現(xiàn)在他們都后悔了。
后悔的不是失去自由,而是后悔遇到孟七。
暗自發(fā)誓出去以后,一定要做個好人,決不能再進局子里。
暫時逃過一劫的雷功見到眾人的樣子。
忍不住感慨,自己雖然也曾親手殺過人,但絕對沒姓孟的這么會折磨人。
要不是自己花錢買平安,估計已經(jīng)被他被折磨致死。
眼見獄友們都要隨時猝死的樣子,孟七便滿足他們的需求。
先給他們放一天的假。
然后用雷功的煙從獄警那弄來一本《洗冤集錄》,逼所有人倒背如流。
“你們可別說我是在折磨你們,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們好,是行善積德的事情?!泵掀叩溃岸己煤脤W(xué)學(xué)吧?!?
眾獄友幾乎都要瘋了。
這人絕對是個神經(jīng)病,要是自己再不放出去,至少要成為他這樣的神經(jīng)病。
本想偷偷跟獄警打小報告,申請換個監(jiān)室。
卻被孟七先說道:“誰要是敢打小報告,別以為你們出去七爺就找不到你們,到時候七爺可不是這么好說話的!”
眾人迫于他的拳頭,只得執(zhí)行他的吩咐。
“‘凡驗傷,先看頂心發(fā)際’——錯!”他突然甩起拖鞋抽向李三,“倒背要從‘凡驗婦人,不可羞避’開始,記不住?夜里別睡了,對著馬桶練!”
凌晨三點,李三抱著馬桶吐字不清地哀求:“七爺,我背得出‘指甲青黑是中毒’了,現(xiàn)在是不是能睡了?”
“滾去睡覺。”
“謝七爺開恩?!?
【滿足李三休息的需求,行善一次,功德+10】
除了這個法子,孟七海讓犯人們模仿十二時辰獸:子時學(xué)鼠鉆床底,丑時學(xué)牛頂鐵盆,寅時學(xué)虎爬鐵窗。
這次雷功沒能幸免,輪到他扮兔時,這位臺灣大佬蹲在墻角直打哆嗦:“孟兄弟,我、我這把年紀,而且我還花了錢……”
“錢沒到賬,算什么交易?!泵掀咄蝗痪咀∷箢I(lǐng):“彭祖八百歲還能御女三千,你學(xué)個兔子蹦跶算什么?而且我這是教你龜息吐納術(shù),對延年益壽大有好處?!?
盡管高捷想要阻止,卻被孟七打得暈了過去。
隨后抄起拖鞋追在雷功的后面,逼得雷功滿監(jiān)室亂竄,最后靠在墻角氣喘吁吁:“七爺!我求您別逼我學(xué)兔兒跳了!”
相較于這些,眾獄友覺得最折磨人的是“午夜故事會”。
孟七每晚都逼每個人輪流講葷段子,美其名曰“調(diào)和陰陽之氣”。
高捷憋得滿臉通紅,蹦出句“從前有個秀才娶媳婦……”
剛開個頭就被打斷:“不行!得像《素女經(jīng)》里說的‘九淺一深’那樣跌宕起伏!”
熬到后半夜,眾人眼皮打架哈欠連天,孟七卻精神抖擻:“怎么?不想聽?那就跪下,我求你們個事!”
聞言,眾人當(dāng)即跪下,哭喪著臉拱手作揖:“七爺開恩,放小的們睡吧!”
“七爺,我們真的熬不動了,求您老開恩?!?
“七爺……”
十天內(nèi),監(jiān)室里怨氣沖天卻又敢怒不敢言。
犯人們個個眼下烏青,走路腿打顫,見了孟七跟見了閻王爺似的。
而這十天內(nèi)。
孟七除了獲得功德和瘋魔拳外,還有幾樣值得一提的特別獎勵。
偷術(shù),偽裝術(shù),從雞窩頭年輕人那得到的千術(shù),另外又得到20顆小還丹。
這天早上。
就在孟七想著今日要如何行善積德時。
李sir的身影出現(xiàn)。
“孟七,收拾東西,你可以出去了?!?
“出去?”孟七一臉疑惑,“你確定?”
因為他報的是假身份證,照理說,起碼還要再待一天。
聽到李sir說孟七能出去,眾獄友先是一臉不可置信,緊接著內(nèi)心狂喜。
天可憐見,這個惡魔終于要走了!
“難道我還能騙你不成?”李sir道,“趕緊收拾你的東西,別耽誤時間。”
既然李sir都這么說,孟七也不再廢話。
他打算出去找個地方試一試《彭祖房中術(shù)》。
讓正道的光照在她們的大腚上。
是先去找惠香,還是再去柳飄飄那試試呢?
孟七離開監(jiān)室時,里面是死寂的,過了差不多三分鐘,就爆發(fā)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陳健仁直接癱倒在床上,對著天花板比出勝利手勢:“他娘的!終于不用學(xué)老鼠鉆床底,老子褲襠都磨破三條了!”
有人說道:“以后再進局子,老子寧愿被強奸,也絕不再跟變態(tài)同房!”
李三將《洗冤集錄》往地上一摔,在書頁紛飛中跪地磕頭:“感謝青天老爺放走這瘟神!以后誰再讓我背‘凡驗婦人不可羞避’,我跟他急!”
雷功靠在墻角,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被拖鞋抽腫的后頸,嘴角扯出個劫后余生的笑。
此刻他只想感謝孟七沒在臨走前再逼他練“彭祖御女術(shù)”。
高捷麻木地喃喃自語:“走了,這個神經(jīng)病終于走了……”
他話音未落,其中一人就癲狂地大笑:“今晚老子要睡滿十二個小時,誰再喊我起來撒尿我跟誰急!”
犯人們跟著哄笑。
歡呼聲持續(xù)半個時辰,直到獄警拍門喝止。
就在這時,陳健仁突然盯著天花板喃喃:“你們說,七爺出去會不會真去找那個穿警服的妞……”
話沒說完就被高捷踹了一腳:“別提這個名字!只要別回來,他就是把天捅破也跟我們沒有關(guān)系!”
“以后誰再提姓孟的,就別怪我雷功不客氣!”雷功跟著說道。
眾人馬上噤聲。
雖然熬走了孟七,卻還有個雷功。
孟七只是變著法子折磨他們,但他們?nèi)寄慷美坠Φ聂軜?,說不定會被雷功殺人滅口!
想到此處,有人已經(jīng)是脊背發(fā)涼。
此刻,孟七已經(jīng)離開看押所,想到惠香柔軟的腰肢和芽子鄙視的眼神,突然低笑出聲——彭祖房中術(shù)的“陰陽初調(diào)”,終于有了用武之地。
就在他準(zhǔn)備打車回去時,一輛車停在他面前。
開車的正是程小東,她看了孟七一眼,道:“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