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陰謀論!
- 大明:臣朱元璋拜見永樂大帝
- 十年廢物
- 4070字
- 2024-12-23 00:00:00
至于百姓,能遷移走的,全部遷移走。
而莊稼全部損毀,城墻全部拆除。
他要讓這些人得不到一點輜重。
外敵不足為懼!
哪怕瓦剌能以一敵百,也絕非是我大明之對手。
最可怕的敵人反而是在內部。
他之前憤怒朱祁鎮(zhèn)損失幾十萬明軍,徹底讓我大明喪失北方進攻之權利。
可如今想來。
這怎么可能。
土木堡在那里!
距離北京城池不過百里,這個位置距離北京城不過百里。
而瓦剌怎么知道大明皇帝在此處?
戰(zhàn)場上,孤軍深入是大忌。
哪怕是騎兵也不行。
對于大明來說,騎兵是軍隊的靈魂。
瓦剌亦是如此。
面對數(shù)倍于己的敵人,也先一馬當先,深陷敵陣,他哪里來的信心?
這其中,定有蹊蹺。
對于朱元璋來說,帝王心術者,只信自己。
他不相信任何人!
更不相信這些讀書人。
“你們說,是誰在背后有這么大的膽子,竄敵賣國!”朱元璋道。
眾人都默然不應。
能夠讓三師重鎮(zhèn)如此糜爛,甚至能遮蔽圣言。
除了內閣,還能有誰呢?
可內閣之中,都以三楊為首。
他們仨是經(jīng)過歷史證明的,都是我大明朝的忠臣。
可事實卻不得不讓他們正視起來,這里面有叛徒。
“太祖!”
“太祖!不肖子孫有話要講!”朱祁鎮(zhèn)連忙說道。
“你有何言?”朱元璋詫異道。
“啟稟太祖,奸臣已經(jīng)自己跳出來了,那就是以楊士奇為首的內閣和他背后所代表的江南士族!”朱祁鎮(zhèn)道。
“逆子,你在胡說什么,不許你這么說楊大人!”朱瞻基一巴掌拍了過去。
這可是楊士奇,太宗皇帝留下的班底,支持洪熙皇帝的鐵桿盟友。
你這不僅是在懷疑他,更是在懷疑太宗皇帝。
朱棣聞言,也被氣笑了。
那按照你的意思說,是朕識人不明,是朕親手造成了如今的隱患。
朕也是造成土木堡之變的兇手。
你這小子,胡攪蠻纏,簡直是無理取鬧。
“列祖列宗,不肖子孫并未懷疑太宗之眼光,父皇之教誨!”
“可是人總是會變的!”
“更何況,他們代表的只是個人嗎?”朱祁鎮(zhèn)直接說道。
人終究是會變的!
尤其是在官場上,講究的是官官相護,講究的是和光同塵。
更何況!
他不僅是個人,背后還站著有整個家族。
三楊都是哪里的人!
江南氏族。
朱元璋沉默不語,他是最有發(fā)言權的。
自大明創(chuàng)業(yè)以來,咱和胡惟庸那些人,那是多好的兄弟啊。
甚至是那些勛貴。
咱要是不當這個皇上?
咱們就是手足兄弟,快活一世。
可立國后呢?
就再也回不去了。
自己成了皇帝!
這些人就成了咱的臣子。
咱們之間已經(jīng)有了厚厚的權力屏障了。
可咱也沒虧待過他們。
高官厚祿,翻身做主人。
可這些人呢?
仗著自己的軍功,魚肉鄉(xiāng)里,仗勢欺人。
甚至恃才傲物,都不把俺朱重八放在眼里。
一忍再忍,一退再退,可換來的不是寬容。
于是自己索性不裝了,攤牌了,徹底將帝王的冷酷無情暴露在他們面前。
咱將他們全部給殺了。
甚至是藍玉,面對咱的勸告,也屢次不聽。
只能都殺了。
這些人開始時莫不是忠誠良將之輩,可結果呢?
居心叵測之徒。
人啊,是最經(jīng)不過時間的摧殘的。
況且三楊自太宗皇帝一朝起,深受重用。
歷經(jīng)仁宗、宣宗兩朝。
門生遍布朝野內外。
只有他們!
能夠遮住邊軍糜爛的遮羞布。
也只有他們,能夠讓錦衣衛(wèi)投鼠忌器。
也只有他們,能夠傳遞皇帝之消息。
朱祁鎮(zhèn)繼續(xù)道:
“正統(tǒng)十三年,東南福建、廣東騷亂!御史汪直等人知情不報!”
“上月,浙江反賊頭目押往京城,交由詔獄拷問!”
“而后,湖廣、貴州發(fā)生苗亂!”
“正統(tǒng)十年,正統(tǒng)十一年,朕清邊軍,可邊軍之賬,查無可查!”
“凡此重重,難道不能說是內閣嗎?”
總不能說是孫太后吧。
她是兒臣的母親,更是堅定的保皇黨。
唯一能夠阻礙的,便是這些臣子。
“朝野內外,自朕登基之始,士子多出于江南一帶,朕心憂慮,無可奈何!”
他為什么重用閹人?
因為閹人雖然知識水平不高,但他跟自己是一頭的。
而這些文人,自成一黨,分割皇權。
朱祁鎮(zhèn)的話字字珠璣,猶如尖刀一般刺在他的心中。
權臣弄國?
朱元璋瞥了一眼朱棣,只見朱棣臉色大白。
這明朝衰落,我也有份。
“不肖子孫雖知未來將犯下大錯,可還請?zhí)嬲D殺此等逆臣!”朱祁鎮(zhèn)朗聲開口。
此時的朱瞻基,正在思索著兒子的話到底有幾分可信。
他登基十年以來,朝廷內外,莫不仰仗于三楊。
這三位老臣,為朕流過血,流過汗,祖宗用了都說好,為此自己都認為他們忠心耿耿,從未有異心。
可如若不是他們。
五十萬大軍,也先是如何能尋破敵之關鍵?
邊軍之糜爛豈能不奏報?
朱棣倒是率先回過味來:
“安南呢?”
“已然獨立!”
“鄭和下西洋的戰(zhàn)船呢?”
“父皇去世后,存放器物的天機閣年久失修,戰(zhàn)船構圖亡佚,而戰(zhàn)船已然破損!”朱祁鎮(zhèn)道。
“難怪!”朱棣沉思良久。
安南獨立,戰(zhàn)船消弭,這樣的話海上絲綢之路就必從江南一帶過。
而海上絲綢之路,自唐宋時期就成為主流。
其中給國家?guī)砹司薮蟮陌足y流入。
這也讓他能夠支撐國家財政。
甚至是五征漠北,而國不混亂。
這么大的收入,自然他重視。
甚至他當初想過,通過安南,自己便直接可以和東南亞諸國進行貿易。
其中往來便利,巨大的外匯收入也將成為內孥。
可安南丟失,戰(zhàn)船破損,國家將無力出海。
這其中最能方便誰,當然是江南士族。
“呵呵呵!”朱元璋也想透了這一點:
“沒想到,我大明朝還有這么強勢的臣子!”
你說他不強勢吧!
干的都是欺君罔上,抄家滅族的大罪。
你說他強勢吧!
權臣無不取而代之,而他們則是中飽私囊。
錢他們賺了,罵名還是皇帝的!
“召三楊吧!朕要親自會會他們!”朱元璋道。
朱瞻基連忙下去通傳。
而他看向了一旁的朱祁鎮(zhèn),問道:
“你知道你輸在哪里嗎?”
皇權與臣權之矛盾自古有之。
結黨營私,利益集團乃是亙古不變之法則。
皇帝猶如頭腦,而群臣猶如臂膀。
可古往今來,除謀逆者外!
焉能見臂膀制約頭腦者也。
朱祁鎮(zhèn)看到了這個問題,就如同朱允炆看到了藩王之亂。
可他們卻沒有解決問題的能力,以至國家如此糜亂。
朱祁鎮(zhèn)想了半天,便道:
“朝黨勢大,孩兒太過年輕,以至于如今地步!”
朱元璋不置可否,揮揮手,示意一旁的朱祁鈺過來。
“你有什么看法?”他詢問道。
朱祁鈺知曉太祖這是在考校自己。
于是沉思半天,這才開口道:
“回稟太祖,兒臣覺得乃是大哥操之過急!”
“自父皇起,三楊便將手深入邊軍,如此十幾年,實在是積重難返!”
“而朝堂內外!盡皆是江南一族!”
“兄長掌權,不過區(qū)區(qū)數(shù)年,處處制肘,以至于東南叛亂、苗族復反,乃至瓦剌入侵!”
這觸動了他們的神經(jīng)。
畢竟隨著朱祁鎮(zhèn)的長大,他已不是那個隨著自己擺弄的傀儡。
他有自己的想法,他想要掌權。
而這勢必會與江南集團產生矛盾。
甚至他們獨占優(yōu)勢。
哪怕你是皇帝如何!
“那你若為皇帝,應如何?”朱元璋繼續(xù)深問。
“這.........”朱祁鈺看向了一旁的朱瞻基。
“無妨!你說吧!”朱瞻基示意他無需擔憂。
朱祁鈺頓了片刻,道:
“昔有漢宣帝委曲求全,蟄伏時機,待霍光死后,誅滅其族,收攏皇權!”
“今有太祖皇帝為除胡惟庸之亂,放權弄國,待目中無人,則一戰(zhàn)而定之!”
“吾愿為漢宣帝與太祖皇帝也!”
對手實力太強怎么樣?
那就示弱求和!
降低敵人的戒備心。
而你,作為皇帝,隨著時間流逝,在皇權的照耀下,這些人終究不是你的對手。
所以,你所需要做的,就是積蓄力量,等待時機,然后給予敵人致命一擊。
更何況!
我老朱在時,裁撤了相位。
這些內閣之人,又相務而無相權,那就更好收拾了。
“你的兒子里終究有個不笨的了!”朱元璋瞧著朱瞻基道。
朱瞻基不由得局促。
朱元璋站立起來,皇帝威嚴盡發(fā),目光凜冽道:
“可這只是一方面!”
“而更重要的!”
“你有用人之權,有用便升,無用便罷!”
“此番利益集團勢盛,那就扶持另一利益集團,以求朝堂穩(wěn)固!”
“總之一句話!”
“你要讓他們陷入內斗,你只是一個裁判!”
人員之間相互傾軋,利益集團爾虞我詐。
這樣,他們才會唯你馬首是瞻。
至于忠臣良臣奸臣?
有時候也由不得他們能說了算。
對于君主而言,誰對自己有利就用誰。
朱棣等人都深深點頭。
朱祁鎮(zhèn)羞愧點頭,低頭道:
“太祖,孩兒知道了!”
“將正統(tǒng)年間的奏報都找上來吧,我們幾人都要親自閱覽!”朱元璋道。
“是!”
這些奏折都在乾清宮中,片刻后,筆錄太監(jiān)便將奏折呈了上來。
朱元璋翻開細看。
不得不說,朱祁鎮(zhèn)還并未自己想象的這般愚蠢。
居然能讓浙江反賊下詔獄,親自拷問。
甚至面對邊軍虧空,還想著親手每人發(fā)一兩銀子查清真相。
可這都是小孩子把戲。
面對這些老狐貍,他們有一萬種方法處理。
他緩緩合上奏折。
“爹,你不看了嗎?”朱棣問道。
“真相重要嗎?”朱元璋反問道。
朱棣啞言。
對于皇帝而言,真相重要嗎?
他是皇帝,殺人需要理由?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如今之計,是如何應對江南氏族的反撲。
他們竟然與反賊勾結,甚至串通苗人作亂,由此可見,其勢力之盛。
可這對于朱元璋而言,都是小事。
“江南有多少錦衣衛(wèi)?”朱元璋詢問道。
“回稟太祖,約莫有一萬人左右!”朱祁鎮(zhèn)如實回稟。
“那你附耳過來!朕交予你辦一些事情!”朱元璋道。
朱祁鎮(zhèn)貼耳靠近,聽著太祖所說的話,膽戰(zhàn)心驚。
居然還有這種用法!
可不得不說,一旦用此辦法,進駐江南將是理由充分。
甚至是他們會求著咱們去。
文官再怎么強,都只是嘴皮子厲害。
“孩兒立即命錦衣衛(wèi)去辦?我親自督促!”朱祁鎮(zhèn)親自說道。
自己早就想要收拾他們了。
對于他而言,他可以不做這個皇位。
他現(xiàn)在年輕,對于權利并不癡迷。
自己要做的,是出一口惡氣。
自正統(tǒng)六年親政始,這些個人就消極怠工,完全就把自己當做了空氣。
至于自己呢?
把自己削成了光桿司令,讓自己不得不重用王振這樣的人。
他難道不知道宦官弄權嗎?
他難道不知道宦官涉政,有違圣賢嗎?
可如今,自己哪里來的重用的人。
朝堂之中,三楊一家獨大,只手遮天。
勛貴集團中,朕清查邊軍,導致無勛貴支持。
而從正統(tǒng)元年始,內閣便派文官入駐邊軍,裁撤監(jiān)察。
貪墨軍餉,開墾荒田,私下販賣軍械,凡此種種,早已將勛貴綁上了文官的戰(zhàn)車。
這般操作下來,以至于朕有皇帝之名,而無皇帝之權。
他氣嗎?
他如何能不氣。
甚至朕稍微做出格些事情,這些文官便要攛掇著言官給自己上眼藥。
自己氣的跳腳,還拿他們沒辦法。
現(xiàn)在好了,太祖來了,青天就有了。
自己收拾不了你們,難道太祖還不能嗎?
自己終于可以出一口惡氣。
“好,就交給你去辦吧!”朱元璋緊接著看著一旁的朱老四:
“朱棣!”
“爹!”朱棣連忙恭敬作聽命狀。
“你跟著朱祁鎮(zhèn)吧,若做的不對的,你全權處置!”朱元璋道。
“是!”
太.......太宗!
朱祁鎮(zhèn)瞥了一眼旁邊那威嚴的模樣,便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走啊,大曾孫!”朱棣走了過來,一把摟住了朱祁鎮(zhèn)。
“是!”朱祁鎮(zhèn)喏喏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