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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鐫刻自由之歌

瓦西里斯多日來一直在海上漂泊著,此刻岸上帶來的食物即將消耗殆盡。讓人絕望的是,此刻四面八方皆是黑到極致的大海。

“神吶,我將奉獻自己的信仰,懇求你指引我的道路。”瓦西里斯跪坐在船上,進行今天的禱告儀式后向【不存在的】神明發出祈求。

他不知道為何要進行禱告了,出發時記得的神明也已經忘記其名號,似乎有什么存在在刻意抹除他對神明們的記憶。

沒有指向的儀式自然不會得到回應,瓦西里斯有些絕望。

如果說,信仰會給人帶來希望。那么為何我的心底只剩下一片黑暗,我所信仰的神明為何從不回應我的請求?

瓦西里斯再一次發出疑惑。他記得自己得到了神明的召見。

據村長所說:“一切由神明眷顧的人將會從此變得幸運,因為神明會庇護他們的信徒”

可是,可是,我的神明在哪里?

念至此處,瓦西里斯胡亂吃了點東西匆匆睡下。

幾日來,皆是如此。甚至連天上的星辰也在和他作對。

瓦西里斯麻木的收拾好儀式用品。

再一次觀看起了星辰運行,發現它們的運行規律開始變得雜亂無章。似乎有意讓自己迷失在這片大海。

“哎……”

瓦西里斯嘆了口氣,繼續跟隨海風漫無目的的漂著。

夜深。

熟睡中的瓦西里斯被一陣陣刺耳的刮門聲驚醒。他急忙起身,拿起身邊的長劍,小心翼翼的向門口挪動。

砰!

門突然被撞開,與此同時露出來一個極為美麗的面龐。(平時需要吸引人,所以美麗)

我們的瓦西里斯才剛剛挪動到床和大門中間位置,就與親愛的海妖來了個對眼……

空氣有些凝固,一人一怪對視了幾秒后,突然反應過來自己是干什么的。

“嗬嗬嗬嗬嗬!”

海妖露出利爪,沖著瓦西里斯抓來。

瓦西里斯一個翻身,躲過這破綻百出的一擊,反手給出一劍。

海妖急忙用手一擋,發出金鐵碰撞的聲音。

“?”

瓦西里斯有些發懵,按照【漁村志】記載:

海妖:一種平常外貌美麗,實則真實面貌極為丑陋的低等級怪物。可以使用常規武器進行輕松斬殺。

再瞅瞅眼前這只,除了外貌符合描述,這反應力,這身體強度也不是能夠“輕松斬殺”的存在啊!

海妖還在心痛自己爪子已經沒了時,突然反應過來手不痛。這才知道眼前這人類小子沒有覺醒【神力】。

意外之喜啊!

趕緊出手,生怕瓦西里斯反應過來。

面對越來越猖狂的海妖,瓦西里斯明顯招架不住,拿著長劍的手也在劇烈的顫抖著。

或許這就是【命運】吧。

瓦西里斯想到這里,決定放手一搏,如果葬身于此,也算是【天命】了。

“如果能走出這片大海,我將不會再對【神明】進行祈禱!”

瓦西里斯屏住呼吸,雙眼死死的盯著不斷出擊的海妖。

舍身一擊!

長劍劃傷了海妖的胸膛,但不是致命傷,海妖被刺激得更加暴怒,變得瘋狂起來。

“嗬嗬嗬嗬!”

瓦西里斯長劍被拍打掉落在地,他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死亡。

腦海中不斷閃過自己在漁村的點點滴滴,最終定格在自己離開村子的那一刻。

“傳說啊!極北之地生活著一群怪異的鳥兒……直到有一天,無足之鳥被推下懸崖……它自由自在的向南飛飛去!”

自由自在嗎?我現在也在向南飛走去,我算是自由自在的鳥兒嗎?我算是吧,畢竟我是在村長之后得到神諭的第一人,可是我要死了。

我好不甘心,我不服!

為什么,為什么我得到了神諭,但是卻沒有神力!

一股子強大的力量隨著憤怒的情緒逐漸消失而涌現。

“我不要再困于神明的框架了!我那么虔誠,那么尊敬神明們,可是到頭來誰也不愿意救救我!我要做自由人,一個可以隨心而飛的人!”

一股子強大的力量隨著失望的情緒逐漸消失而涌現。

瓦西里斯感受著這股子力量,福至心靈,伸手摸了摸不斷灌進房間內的風。

“那么,讓大風開始歌唱,作為我的自由之聲。”

砰!

海妖被風吹飛撞到一旁的柜子,剛想起身跑路,就被一劍斬首。(它心中那個悔喲)

瓦西里斯捏了捏手,讓風變得輕快平和。隨后開始清理房屋,黎明時分,打掃完房間后瓦西里斯站在甲板上看著剛剛升起的太陽,心中充滿了信心。

“書中寫得沒錯,你真的很好斬殺。”

同一時刻,天邊突然出現一座城市的輪廓,在清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瓦西里斯知道,那是圣安卡尼亞帝國南方的重要城市--安卡.貝倫。

一座以“安卡”命名的城市。

……

在無限遠處的神國中,一個有些瘋癲的看不清面容的家伙坐在神位上。有些無奈的看著面前的【過去】、【現在】、【未來】女神。

“你們聽我說……”

“閉嘴,你可知你犯了什么大錯!”【現在】說道。

“聽我說……”

“過去未曾出錯,一直都是【命運之子】犧牲小我暫時拖住那些個惡心的東西,你現在擅自加入什么變量,處于【現在】的【過去】已經出錯,你怎么敢保證【未來】一定會相同”【過去】像一位年長的預言師一樣說道。

“我說……”

“那,那個,你別說了,我已經看不清他的【未來】了”【未來】低著頭,小聲小氣的告訴【悲憫???】。

“……”

不是,老姐、大姐、小姐姐們聽我說完啊!

【悲憫???】有些崩潰。

“我掐指一算這種改變是對【未來】有利的”

“證據”三女神異口同聲道。

“因為你看啊,你們看,你們編織的命運的絲線,對于【命運之子】的絲線,emmm,是不是都是一樣的,都是灰白的,像失去了活力一樣。”

三女神面無表情的聽他胡說八道。

“這個時候!鐺鐺鐺!我改變了這些一直以來既定的命運,是不是像是把一根彩色的線加入了灰白色的線中。”

“怎么樣,是不是很好看啊?是不是像彩虹一樣讓人賞心悅目內容?對不對?”

【過去】抬起頭,看著【悲憫???】:“既定的未來,同樣的絲線只是為了拖住那些東西而已,我們還需要時間”。

“不不不,老太太你錯了。我們沒有時間啦!”

“每一次的獻祭,只會讓敵人更加強大,你們總是說我們還需要時間準備,不過是貪念【命運】權柄罷了!”

“現在,那些東西要沖破封印咯!親愛的老太太、漂亮的年輕太太還有可愛的小太太。機會就剩一次啦!”

【悲憫???】變得嚴肅起來。

“這一次,讓我們賭上性命吧!需要改變了。”

【過去】表示無語,她感覺封印力量仍舊很強,還有時間。

【現在】對“年輕的太太”表示不滿。

【未來】滿臉通紅,什么叫“小太太”?她還沒嫁人呢!而且神明也不會隨意娶嫁。

【悲憫???】把玩著手中的兩顆珠子。

一顆是紅色的,一顆是灰色的。

“你的情緒,將是你的力量。你的未來,由此變得自由。可是啊!年輕的旅人啊!這份代價你會付得起嗎?”【悲憫???】大聲歌唱著,順手把三位女神“請出”

了神國。

……

安卡.貝倫的清晨是格外的吸引人的。

金色的陽光打在海上,大海因為浮動變得波光粼粼。海風輕輕吹拂著,像個小媳婦似的,柔聲細語地撫慰著人們的情緒。在碼頭上工作的工人們開心的抽著煙,談論昨天送貨的開心經歷,偶爾也會小聲地怒罵著什么,怒罵聲聽不真切。

瓦西里斯喜歡這樣的氛圍,好似又活過來一般,愉快的在碼頭走著。

“嘿!外鄉人!”

瓦西里斯突然被一個黑黢黢的碼頭工人叫住。

“你好,我叫瓦西里斯。”瓦西里斯說著不太流利的帝國官方語言。

“嘿!外鄉人,我剛剛聽到你感概了,你是北面來的吧!”碼頭工人換了一種語言,那是和瓦西里斯家鄉極為相似的語言。

“我叫安東尼.于勒,我也是北方人,前些年來這里生活,有幸得到了一個碼頭工人的工作,贊美帝王!”

說著家鄉話的瓦西里斯終于不顯得那么別扭了。對于這位北方的“同鄉”,也是很開心。

“我聽說帝國南方是一個好地方,所以來這里看看。現在看來,確實是一個好地方啊!”瓦西里斯對著美景一番感慨。

ps:為什么會從北方之地一下子跳到帝國南方,后面會做解釋,先不要噴我。

“哦!你還會見識到更多的但是,我親愛的朋友。你現在需要一個住處和一份工作,不是嗎?”安東尼.于勒提醒了瓦西里斯。

“是的,我確實需要這些東西。我需要怎么做?”瓦西里斯虛心請教。

“你運氣真好,剛好我今天休班,來碼頭吹風時聽到你用北方話感慨風景美好,就知道了你剛來這個地方。”

“我可跟你說,這個碼頭只有我一個北方人呢!或許都是命運的指引也說不定!”安東尼.于勒高高興興的說道。

瓦西里斯回應道:“那么,命運的安東尼閣下,我該如何才能在這片地方生存下來,然后每天找你談談心呢?”

瓦西里斯開了一個小小的黑色幽默。

“這你算是問對人了!”安東尼.于勒大手一揮,“出發,我帶我們的北方小子去討生活咯!”

之后安東尼.于勒便領著瓦西里斯順著大路走向了城鎮中心的公會管理中心。

ps:公會全稱:圣安卡尼亞帝國--安卡.貝倫公會。

“你好,辦理長期生活證件。”安東尼.于勒對著前臺的公會服務人員說道。

“好的,安東尼先生。請您和您旁邊這位先生稍等片刻。我會對這位先生問幾個問題。”

“您好,先生,您的名字是?”

“瓦西里斯”

“哦~!【國王】閣下啊!”

注:瓦西里斯,希臘語有國王的含義。

“好的,【國王】閣下,您從什么地方來?”

“我從北方來,至于具體地點,我真不知道,我們地圖上只有我們漁村,周圍都看不見人煙。”

“這么說來,您來自隔離之海之中了。”

瓦西里斯剛想問什么是隔離之海,服務人員就緊接著問。

“您是否存在神力呢?

“存在,可以操縱風”

“好的,【國王】閣下,這邊給您初級公會認可文件,后續可做任務進行升級哦。”

在拿到“居住證”后,瓦西里斯隨口問了句什么是隔離之海。服務人員便說那是一片由海上迷霧籠罩的區域,其中進出都會自動檢測人員是否存在神力,如果不存在神力,外面的人會強制送回原點,里面的人出不來。

瓦西里斯心想:“所以這就是我之前一直在海上漂的原因?我從極北之地來,按道理來說應該出現在帝國北方啊,怎么來到南方了?”

瓦西里斯于是脫口而出。

“美麗的女士,我是個不折不扣的極北之地人,為何會出現在南方?”

“好的,【國王】閣下,這邊為您解答。由于隔離之海里空間是混亂的,因此您駛出隔離之海后出現在哪里是不確定的,唯一確定的是您會出現在帝國。”

服務人員頓了頓,繼續說道。

“我并不清楚原理,傳說是帝國的君主與天上的啟明星達成了協議,每一個從隔離之海走出的人都會受到啟明星的指引來到帝國,但是在哪一個港口是不確定的。”

瓦西里斯對服務人員表示了感謝后告別離開。

……

在安東尼.于勒的帶領下,瓦西里斯成功的換取了帝國通用貨幣并租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庭院。

ps:別問錢是怎么來的,村長給的存款。

“親愛的安東尼.于勒,我要請你大吃一頓!”

兩人飽餐一頓后又說了許多胡話,安東尼.于勒明天還得去碼頭工作便離開了。

夜至,一夜無夢。

……

高天之上,眾神會議。

【悲憫???】:“這小子咋跑安卡.貝倫去了”

“壞了,我的禮物白準備了,哎喲。算了算了,本次的亮點在于,沒有新手大禮包哦!”

眾神不語,對其表示無奈。

“好吧,我會準備一份的。額,一份,一份……”

【悲憫???】沉思起來。

“一個面具!”【悲憫???】眼睛都亮了,覺得自己簡直無比聰明!

下定決心后,【悲憫???】便急匆匆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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