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我失去了我唯一的女兒。當時她在重癥監護室，我已經花光了所有繼續和短期貸款。我的聯合健康保險卻在拖延女兒的治療費用。

最后，我的小天使死在了手術病房前。這一切都是醫療保險拖延害的。

我經不起打擊，開始酗酒，不久我收到了分居妻子的離婚協議。我已經沒有錢打官司，還要打第二份工還債，我只能讓自己缺人的家庭分崩離析。

我曾經去法拉盛找華人律師為我打官司。但這些人完全不敢得罪全國最大的醫療保險公司，居然沒有任何人敢接案子。

最后接待我的是一個保險協會的律師。他直接羞辱了我。

“我勸你識相一點，和我們達成庭外和解，你還能拿點錢。及時減少損失……”保險協會的律師哼唧道。

那個肥豬雙手抱頭躺在老板椅里說著洋涇浜的英語。一副洋大人的派頭，用鼻子看著我們這些“臭豬仔”。

“你能復活我女兒。我就能簽和解！”我拍著他的桌子說到。

那個肥豬律師只是按了一個桌子上的按鈕。兩個東歐口音的巨人保安，罵著大街把握攆到了大街上。

肥豬律師起訴我暴力威脅和擾亂正常商業秩序。我本來就窮還有債務，請不起律師。我提出能不能走庭外和解。

“哈哈，門都沒有！”肥豬律師的委托人直接給笑喜了。

我抱著頭在12巡回法庭走廊里痛哭。有個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根本不認識，而且肯定他也不認識我。但他手上有我的照片，這是我在新墨西哥州國民警衛隊服役拍的證件照。藍色背景，穿禮服，左邊是星星和藍紅條的那種。

“你找我？”我問那個拿照片的老頭。

“我是邊境退伍協會雇傭的律師西蒙.塞巴斯蒂安諾。你叫我沖鋒西蒙就好。我是來給你打官司的”老頭自我介紹到。

“你是移民局的人？我沒有聽說過邊境退伍協會。我的退役管理是退伍事務部負責。”我很疑惑。

“簡單說，我們是一個服務于增加在邊境服務人員的公益基金。你在新墨西哥邊境項目的同袍德米.艾斯庫雷向我介紹的你。”老律師說到。

“沖擊西蒙，我需要一場勝利。我要正義，我要……”我握拳，希望能克制住自己。

“冷靜李先生。我知道你們華人對律師普遍有不切實際的高估。我只能保證您不被保險協會起訴。至于您家庭的悲劇。這是聯合健康保險的罪惡，我確實惹不起……”沖擊西蒙感嘆道。

西蒙能被叫“沖擊”，還是有幾把刷子的。他能讓保險協會找來的目擊證人全部閉嘴。還讓兩個白人保安當庭翻供。

保險協會終于選擇不予起訴我。

我看見肥豬律師和他的律賊朋友氣鼓鼓得揚言要鬧到皇后區檢察院。我笑了，一個小小的勝利正式我需要的。

我站起身走出法庭，一個冰涼的東西抵住我的后腰。是槍管嗎？是保險公司的人輸不起要報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