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哥哥，送給我好不好？”她甜甜地撒嬌。

虞清舟以為她要追男人，蹙了下眉跟她解釋，“鳶鳶，追男人不能這么追，別人會以為你是施舍給他的。”

我靠。

商妄不會以為我在施舍他吧。

天要絕我。

虞清鳶在心里仰天長嘆一聲，先清了清嗓子，拿出大小姐的氣派，“去拿最貴的衣服。”

導購離開后。

她才一臉討好地坐到商妄旁邊，拉了拉他的衣袖，嗓音甜糯糯地撒嬌，“商妄哥哥，你喜歡什么樣的衣服呀？”

“都聽小姐的。”

商妄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不動聲色地抽出自己的衣袖。

虞清鳶唇角的笑僵了一下，又臭又硬的石頭，她上輩子造了什么孽，才穿書碰上這活爹？

她現在去死能不能讓她回家？

“好的。”她語氣略顯生硬，臉上帶著淡淡的慍怒。

商妄冰冷的眸睨了她一眼，也沒有出言要緩和的意思，反而唇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

裝不下去了吧。

那就別裝了啊。

在大庭廣眾之下懲罰他啊。

讓他顏面掃地啊，讓所有人都看他笑話啊。

反正這不是她經常做的事情嗎？

“喲，這不是虞家的狗嗎？怎么一個人在這里？”一個衣著華麗的女人捏著鼻子，一臉嫌棄地看向商妄。

商妄臉色低沉，但一句話都沒說。

“虞公主呢？狗在這里主人怎么不在呢？”旁邊的小跟班笑著調侃。

為首的女人環繞了下四周，只看見旁邊坐著一個包裹嚴實的女孩，看不見臉。

但也知道不可能是虞家那公主。

女人瞇了瞇眸，往前走了幾步，半蹲下身捏著商妄的下頜，輕佻地笑，“不然這樣，你離開虞清鳶，跟我在一起？”

商妄懶懶地抬了下眼，薄唇向上勾起幾分誘人的弧度，眼尾上翹著。

嗓音慵懶，“陸小姐，想讓我怎么跟？”

陸紫霖摸著下巴，似在真的認真思考，輕佻的眼神在男人半敞開的鎖骨處流連。

漂亮得不可方物，墮入凡間誘人的男妖精。

下賤卑微卻又誘人采擷。

她只想這么形容他。

“每個月給你十萬，你從虞清鳶身邊離開。”

商妄嘲弄地勾弄了下唇角，狹長的丹鳳眼輕瞇，戲謔而又冰冷，“陸小姐，真是大方啊。”

“只是不知道愿不愿意為了我和大小姐正面交鋒呢？”

一提起虞清鳶，陸紫霖的臉色瞬間垮下來，對她恨得牙癢癢。

仗著家世為所欲為，偏偏任何時候都有人給她收拾爛攤子，天生的寵兒。

又蠢又笨，就是命好。

她跟那蠢女人對上好幾次，她都沒占到什么便宜。

猶豫的功夫，商妄已經扯了扯唇，眼尾低垂，睫毛濕潤，“看來陸小姐不愿意，那我也不強人所難。”

委屈得像是一只被拋棄的小狗。

陸紫霖眉頭緊蹙，驕傲地挺起脖頸，“誰說我不愿意了，現在打電話讓虞清鳶滾出來，我跟她說。”

虞清鳶扯了下唇，沒做聲。

就聽見商妄繼續裝綠茶，“虞家對我有恩，這些年欠大小姐的更是難以還清，所以……”

他沒繼續說下去了，只是低著頭絞著手指。

“讓虞清鳶死出來。”她頤指氣使指了指商妄，以命令的語氣吩咐。

“好。”

商妄乖乖地點了下頭，當著一行人的面撥通了虞清鳶的電話，一首炸裂的搖滾聲在他身邊響起來。

從旁邊那個穿羽絨服的女孩兜里傳來。

陸紫霖愣了一下，就看見剛才低頭的女孩乍然間起身，不施粉黛的臉頰白里透紅。

滿是膠原蛋白的臉含著笑意，雙手含胸睨她一眼，“聽說這里有人找我？”

“你是誰？”陸紫霖皺著眉，即使心里有了想法，也不肯承認。

虞清鳶明明是化著一臉煙熏妝，又丑又蠢的瘋女人。

怎么可能會是面前這個不施粉黛的小姑娘。

虞清鳶歪了下腦袋，無辜而又天真，“難道你剛找的人不是我嗎？”

爹的，還真是那丑女人。

撞邪了還是發癲了，把自己弄成這幅美女的樣子。

陸紫霖翻了個白眼，往后推了一步。

虞清鳶就往前跟一步。

旁若無人地勾起她的下巴，挑逗似的捏了捏，“聽說你想為商妄的事跟我談談，好啊，你說，”

陸紫霖一臉晦氣地拍開她的手，眉頭緊皺著，恨不得用消毒水為自己消個毒。

緩了幾秒才說，“虞清鳶，這些年你欺負他也欺負夠多了，這收留的人情你打算用一輩子嗎？”

“那你想怎么做？”

“讓他跟了我。”

虞清鳶瞇了瞇眸，心里盤算著這時候將商妄拱手讓人活命的可能性大。

還是留在身邊討好他，讓他忘記過去活命的可能性大。

幾秒后，她心里有了盤算，抿著唇眼神清澈無辜，“陸小姐，我過去雖然做了很多錯事，但現在我已經知道了錯誤。”

“所以對于商妄。”她頓了下看見男人，眉眼彎彎，“我尊重他的選擇。”

兩個對峙的女人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他身上，商妄不耐煩地擰了下眉。

這大小姐。

真是聰明了。

他扯了下唇，收斂眸底的鋒芒，嗓音淡淡，“我生是大小姐的人，死是大小姐的鬼。”

“你！”

陸紫霖氣得跺腳，這往日的丑女人變漂亮了不說，她主動給狗遞臺階，狗還親手拆了臺階。

她吐了口濁氣，指尖指向商妄，輕蔑地笑了聲，“狗永遠是狗，那就祝你一輩子都做虞清鳶的狗。”

虞清鳶擰了下眉。

抬手捏住女人指過來的手指往回掰，粉唇半彎，聲音卻帶著冷，“陸小姐，這就不勞你操心了。”

虞清鳶力氣大，疼得女人眉頭緊蹙，嘴里不停地哀嚎這。

她才松開手，臉上笑容甜美可愛，乖巧得像剛才動手的人不是她。

裝貨。

陸紫霖小聲罵了聲，轉身氣急敗壞地離開了。

空間重新安靜下來，虞清鳶小心翼翼地伸出指尖戳了戳男人的胳膊求和，“那什么，我剛才說的話是真的，你可以考慮考慮。”

“什么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