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詩可自從進到虞清鳶的房間就有著緊張，虞清鳶從六七歲開始就要自己一個人睡了，性格也一天比一天變得凌厲偏激，和家里的每一個人都不親近。

面對女兒驟然間的接近，除了欣喜還有著隱隱的擔憂。

進來之前，虞正松拉著她的手千叮嚀萬囑咐，“晚上不要睡得太死，發現有什么異常第一時間聯系我。”

虞清鳶也看出了她的緊張，拉著她的手坐到書桌跟前，讓江詩可看自己最近努力的成果，看自己510分的試卷。

江詩可摸著她的腦袋夸獎，“鳶鳶長大了?！?

虞清鳶垂著眼，忍了好久才沒讓眼淚掉出來，抽了抽鼻子，撲進母親的懷里，低低地喊了一聲，“媽！”

她的媽媽。

她已經好久沒見過的媽媽。

“怎么了？”江詩可依然是那副溫柔的樣子，虞清鳶抬起眼，唇角彎起，一點一點用眼神記住她的樣子，嗓音沙沙的，“只是想你了?！?

“傻孩子。”

夜里虞清鳶是賴在江詩可懷里睡的，腦袋枕在女人的胳膊上，沒多久就睡著了。

“大小姐?！敝赡鄣纳倌暌换纬砷L為陰鷙冷冽的成熟男人，擰著眉居高臨下地睨著她，掐著她的下頜質問，“想好怎么死了嗎？”

她嚇得節節后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一言不發地咬著唇，身體卻不由自主地打著顫。

“商妄，你冷靜冷靜?！鳖~頭上冷汗大顆大顆地往下掉，虞清鳶聲音都帶上了哭腔。

“我們這段時間不是和好了嗎？”

男人冷笑一聲，掐著她下頜的力道收重，唇角的笑皮笑肉不笑，“和好？”

“大小姐真這么天真？”昏暗的燈光下，男人的笑像是地獄里爬出來的撒旦，將她扔到床上，欺身而上。

笑得瘆人，“忘了告訴你了，你兩個哥哥已經先去地獄等你了。”

冰冷的唇落在她的頸窩，不是吻，而是又重又狠地咬，她脖頸一疼，鮮血順著脖頸往下流。

很快就鋪紅了黑色的沙發。

“噠噠噠?！痹陟o謐的空間顯得愈發詭異駭人。

商妄笑著，唇邊全是她脖頸的血，他也不擦去，只是挑起她的下頜冷笑，“大小姐，不得不躺在我身下是不是特別惡心？”

虞清鳶瞳孔收縮，咬著唇不肯讓眼淚掉下來。

但商妄卻沒做什么，只是粗糲的指腹摸著她的腰，一點點往上游離，“聽說你媽快活不成了，明天請你媽在醫院觀看一場活春宮行不行？”

女孩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下來。

但商妄惡劣地扯唇笑一下，左手裝模作樣摸著她的眼淚，右手卻肆無忌憚地在她身體游走撫摸。

說出的話更是惡劣，“大小姐，被仇人這樣侮辱不如去死是不是？”

虞清鳶一邊搖頭一邊抗拒。

商妄已經單手抽下皮鞋，漫不經心地綁住她的手腕帶到頭頂，嗓音淡淡，“虞清鳶，真以為你現在還有說不的權利？”

虞清鳶哭得淚眼模糊，拼命地用腳去踹他，斷斷續續地求饒，“商妄，不要，我求求你……”

“不要?！?

男人抬眸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而后惡劣地一把扯下她的內衣，塞進她的嘴里，姿態慵懶，“安靜點，我不喜歡聽你的聲音。”

只能聽見嗚嗚嗯嗯的聲音。

商妄滿意地拍了拍她的臉，譏笑道，“你這副樣子真是讓人倒盡胃口?！?

虞清鳶沒法說話了，只是不停地哭著。

盡管她哭得慘烈，商妄依然沒有放過她，反而不耐煩地在她身上扇了一巴掌，“安靜點，哭給誰看呢？”

他沒有一丁點的溫柔，也沒有一丁點的憐惜，只當她是一個死物，用盡一切手段折騰她。

直到虞清鳶暈死過去，商妄才慢悠悠地將作案工具扔進垃圾桶里，連看都沒看回頭離開。

“不要，不要，不要……”

虞清鳶不停地掙扎著，嘴里嘀咕個不停，江詩可摸了摸她的額頭，只摸到一頭的冷汗，推了推她的身子，“鳶鳶，你還好嗎？”

虞清鳶從噩夢中驚醒，唇色慘白，抿著唇緩解自己的情緒，好半晌白抬眸對上母親擔心的神色，她解釋，“夢見我做壞事被人報復了，沒什么事?！?

江詩可摸摸她的腦袋，“沒事，只是一個夢而已。”

“嗯?！彼c點頭，腦海里商妄陰鷙變態的神色，久久揮之不去。

導致第二天她看見商妄的時候，第一反應是往后退了一步，低著頭打招呼，“商妄哥哥，早?！?

“早?！鄙掏匀皇强闯隽怂姆磻粍勇暽財Q了下眉，主動搭腔，“今天去醫院嗎？”

“我自己可以?！庇萸屮S有些無精打采。

“……”

長久的沉默著，誰都沒有打破僵局。

最后商妄冷冷地撂下一句“隨便你”轉頭離開。

虞清鳶咬著唇，心里怎么也氣不過，商妄這個人跟鬼魅一樣纏著她，好幾次她都從夢里被嚇醒。

一家三口去醫院里很快地做完檢查。

一切正常。

虞清鳶擔心的事情暫時也沒有發生，她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來，離開的時候眼珠子卻一轉，停下腳步。

“爸媽，你們先去車里等我，我去趟衛生間。”

兩人不疑有他。

虞清鳶帶上口罩，拐了個彎去開了腹瀉的藥，用力地攥緊，她非得讓商妄也嘗嘗這睡不著覺的感覺。

不報復回來她就不姓虞。

她回到家的時候剛好趕上午飯，商妄還沒回來，她皺了皺眉主動打電話給商妄，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

男人的聲音略顯不耐煩，“有事嗎？”

“……”虞清鳶蹙了蹙眉，自然察覺到了他的冷淡，但她依然嗓音溫柔，“商妄哥哥，張嬸今天做了你喜歡的菜，你回來不回來呀？”

隔著屏幕商妄冷笑一聲，“我喜歡什么？”

他在一步步地試探她的底線，看看她能做到什么地步。

他哪里有喜歡吃的東西。

他能夠吃飽虞家人就恨不得讓他跪下來謝恩了。

虞清鳶咬了咬唇，心里罵了他幾句后，軟糯開口，“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