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妃恍惚的看著她那微紅的臉,驀地笑了,“簡樂師倒是害羞,算了你便退下吧。”簡湛南微微施了一禮,轉身瀟灑的離去,心頭暗自著惱,好好的想起管維做什么,怎么那種奇怪的感覺自心頭涌起比對著這些宮中麻煩厲害的可以的女人都要來得無力。
江清揚有些悵惘的看著她的背影,喃喃自語,“怪不得若妃姐姐要讓她教吹簫了。”神色間俱是欣羨。竹夫人也是失神一笑,若是可以,她們中的人又如何不是這樣想著,只知道對著這樣的一個人,賞心悅目,只要在身邊流轉,便也是好的。
“哼。”舞妃輕哼一聲,小聲道,“一個如此出色的人物,若妃此舉不知是福是禍。”卻是,若是傳出些什么不堪的事,恐怕這宮中不會有什么平靜的了。虞水心聽了,心中一動,忽然揚起一個張揚的笑,是福是禍么?她記住了。
“心嬪姐姐,你與這簡樂師很熟嗎?”江清揚忽然發現身邊還站著一個新近頗受寵的心嬪,見她一直安靜的站著,恐讓她不高興,忙隨口問道,她這一問,卻讓舞妃的眼中笑意更甚, “想必是很熟了吧,否則也不會有簡湛南的流光飛舞曲,怕是與管維也很是熟悉,你們有誰見過管維為了某個人上過場?縱然是為了似錦郡主也沒有這樣過。”口氣中微微帶著譏誚。虞水心心中暗暗一驚,剛思付著要怎么回答,一句“太后駕到”讓她的心猛的一跳,臉上瞬間綻放開一個俏麗莫名的笑容。
一群人忙慌忙跪倒。一聲溫和的免禮,她們忙各自起身。
太后著一件金色的織錦宮裝,保養得宜的臉上帶著溫和慈祥的笑容,眉梢間還帶著一股年輕時的風韻,她由一位著嫩黃色的宮裝麗人攙著,極是端莊,觀之可親,卻是田妃。與眾人見過禮,田妃便扶著太后在亭中坐下。太后一眼就看見了站在其中的心嬪,眼中驀地透出些柔和來,少了些威嚴,多了絲慈愛,“心嬪,來。”她笑著向虞水心招手,看的亭中諸人心中止不住的一陣澀然和妒忌,臉上卻什么也沒有表現出來。
看著心嬪施施然向著太后走去。她們也是不明白,為何這太后會如此看重帝師虞相,現已是罪臣虞平生的女兒,不僅在中秋宴中賞賜,還囑咐她多去苑華殿走動,現今又是這般的情形,容不得她們不心生妒意,只有江清揚心中未有何反應,腦子里還不時的浮現出那雙星子般閃爍的眼睛。
眾人在若風亭中聊著,話題終向著若妃而去。
“聽說若妃親自去了寫意院拜一個樂師為師,這事可是真的?皇上難道還容她這般胡鬧?”太后也自宮中聽到了傳言,眼下見到她們,便存著要弄清楚的心態。她從來在心中便有些排斥若妃,在這宮中必然沒有獨寵的道理在,先帝在時的凝碧夫人便是弄出了不小的風波,要不是皇兒事先知會過自己,哪容得了這小小的若妃。
“母后,您不知道,那簡湛南倒真是個出眾的人物。”舞妃笑的端莊,笑意盈盈的眼彎彎的在虞水心處一帶,轉而又看向了眉帶疑惑的太后,“心嬪妹妹也是見過,定是不俗,否則也不會要她來奏一曲流光飛舞曲了。”
“哦,是嗎?”太后轉頭慈愛的看著她,虞水心心中暗恨,但面上卻帶著溫和明媚的笑,“是啊,林姐姐,江妹妹都是見了,可真是一個不俗之人。”
“唔。”太后輕輕瞇眼,有些恍惚,“連心嬪也這么說,我倒對這個簡湛南樂師有些好奇了,聽說還是戰風那小子薦給管維的。”
她們在亭中又隨便聊了一些,便因太后有些乏力,各自散了。心嬪扶著太后回苑華殿。田妃有些怔怔的看著她們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舞妃在旁邊看了,笑著靠近她,“姐姐,以往可都是你伴在太后的身邊啊。”
田妃奇怪的看她一眼,驀地笑了,“妹妹,我們已經好久沒走走了,不介意和姐姐一起吧。”
“樂意之至。”舞妃嘴角扯出一個笑,身后是一群各自宮殿中的宮人,慢慢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