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215章 喜脈

  • 宮墻蕊
  • 哲只玉米
  • 2494字
  • 2024-12-07 10:30:13

“這……”吳問小心的看那個半躺在谷溟熵懷中的女子一眼,微微沉吟道,“衣奴是因著什么事急怒攻心,又失了血,所幸皇上已將她的傷口處置妥當,這樣便沒有事了,只等她靜心修養(yǎng),至于何時醒來,應(yīng)該是快了吧。”他慌忙從懷中掏出一個綠色的小瓷瓶,遞上些少許,道,“這是有凝膚生肌效用的雪膚釀,用這個,該不會留下疤痕。”枕容在一旁見了,忙上前接過,恭謹?shù)倪f到谷溟熵手中。她的臉因欣喜興奮而微微漲紅,簡湛南,她竟然有孩子了呢,她是將要做母親的人了呢,想起這些,她緊蹙的眉就忍不住舒緩了些。

“這樣啊……”谷溟熵似是松了口氣,慢慢的將自己的臉貼在衣奴的肩上,沉聲道,“你先退下吧。”他看著吳問倒退著離去,自己卻是取過枕容手中的雪膚釀,眉間含著幾許的溫柔,微微撩開她披散的發(fā),含笑的眸子略掃向她貼著自己的一側(cè),要替她上藥,猛然間,卻生生的定住了視線,再也挪不開。

握著雪膚釀的手因著憤怒狠狠的用力,枕容只聽到“喀嚓”一聲瓷瓶碎裂的聲音,驚惶的望過去,看到的是谷溟熵手上刺目驚心的紅,瓷瓶的碎片插進了他的手掌,勘勘刺破了他手心的皮膚,一滴一滴正往下滴著嫣紅的血滴,順著谷溟熵一時憤怒怨憤呆愣住了的眼神看去,她驀地一下子捂住了嘴,衣奴的側(cè)頸上,是一個深深透著鮮紅血跡的吻痕,那是一個怎樣用盡全力的吻,幾乎是用牙齒在撕咬,白皙的脖頸,已見淋漓的吻痕。那樣白皙之中的一點鮮紅,似是瓷器之上白潤之中的紅色彩釉,那么殘缺帶著蠱惑的美,卻已是讓谷溟熵嫉妒憤恨惱怒到了發(fā)狂的地步。

“砰”重重的一拳砸在床上的扶欄之上,那扶欄先是毫無動靜,卻在一剎那之后的猛然間,劇烈的晃動起來,然后便是“噗”的一聲,從中間勘勘斷裂成兩段。

“她今天去見了誰?”谷溟熵不顧手中已是鮮血淋漓的手,慢慢的轉(zhuǎn)過頭來,看著驚恐的捂住嘴的枕容,一字一句冷冷道,“她今天,去見了誰?”

“皇上,奴婢不知,奴婢實在不知啊。”枕容驚的跪倒在地,怎么來形容此時谷溟熵赤紅的似充了血的雙眼,暴戾邪惡的如同從地獄里逃竄出來的魔鬼,眼中的凄傷失落亦是齊齊閃現(xiàn),生生的惹人哀思。枕容忽地見著谷溟熵手上的傷口已在開始慢慢變大,不斷涌出一道道粗粗的血流,不由驚呼出聲,“皇上,您的手……”

“你們怎么在伺候的?”谷溟熵恨不得馬上知道是誰,竟敢如此對待自己深愛著的那個她,千刀萬剮,都不能消了他心頭之恨。他亦是憤恨不已的看向跪在地上的枕容,若不是知道得喜和枕容在衣奴心中的分量,他直恨不得將這兩個辦事不力的奴才一一嚴辦。心疼的轉(zhuǎn)過頭去,看著還未醒來的衣奴,他帶著薄脆般的性感聲音,略帶嘶啞,慢慢的在她耳畔,輕聲呢喃,“湛南……你知不知道,你有了我們的孩子……”他的手緩緩的移動,將她死命攥著簪子的手緊緊包裹在自己的大手之中,就算是那般尖銳的疼痛之感深入手掌,也不及看她脖頸之側(cè)那樣被人瘋狂留下的吻痕來的更讓他恨入骨髓,痛側(cè)心扉。

“枕容,枕容,主子可是回來了?”得喜焦急惶躁的聲音從屋外由遠及近的傳入,他飛也似的沖進了屋,“我找遍了主子常會去的地方,都找不到……啊,皇上……”忽地他猛地瞪直了眼,自是看到了眸底怒意泛濫的谷溟熵,更是見著了他懷中未醒的衣奴,一時間,周圍的一切都不再入他的眼,他視線所及的亦只有她修長美麗的側(cè)頸,以及側(cè)頸之上那一個深深透著青紫和血痕的齒痕,“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說到最后,他幾乎是吼出來的。

谷溟熵的幽深雙眸猛地一縮,下意識的收緊了拳,卻因為衣奴手中的簪子,而一下子狠狠的再刺入手心的皮肉幾分,似乎還能聽到那簪子扎進手掌“嗤”的一聲,“得喜,替朕去查,湛南今日見過何人,不管是誰,只要可疑,一個不拉的替朕先扣押起來。”他一字一句低沉著說道,聲音中不易察覺的多了絲幽咽和恐懼,只要想到還有什么人能夠傷害到他的簡湛南,他的心就止不住的瑟縮起來……

“是。”得喜沒有遲疑,立時沖出了屋子,枕容的眼不住的眨眨,有淚從她眼里撲哧哧的滴落,“皇上,奴婢去找吳御醫(yī),再要一些雪膚釀來。”說著不管沉默的谷溟熵是否應(yīng)允,自己已是飛快的起身,往著太醫(yī)院方向跌跌撞撞跑去。

最近幾日,劉太妃受了驚嚇的魂靈已是從那日的噩夢中漸漸恢復(fù)過來,她由著白芷扶住,頹自在宮中的小道上走著,忽然察覺前方似乎發(fā)生了些什么混亂,吵吵鬧鬧亂哄哄的惹的人心煩,不由皺皺眉,不悅道,“白芷,你去看看,前面到底發(fā)生了何事?宮中何時起了這樣的喧嘩。”

“是。”白芷輕輕福身,起身輕快的而去,不一時,已是面色微白的回了來,“娘娘。”她看看劉太妃,欲言又止。

“怎么?宮中是出了什么大事?你難道還打算瞞著我。”劉太妃轉(zhuǎn)身過來看她,因著夢靨一事受了驚嚇的臉其實還帶著消瘦,顏色還是蒼白的,只是她的眼中是千萬年不變的兩層,外面的那一抹永遠都是溫和慈祥,而再看進去,卻隱約能見那里的陰冷。

“奴婢不敢。”白芷慌忙低下頭,小聲道,“皇上下旨,將今日接觸過衣奴,可疑之人統(tǒng)統(tǒng)的抓入了刑欲司,似乎是……”她略略一怔,繼而接口,“衣奴受傷了。”

“混帳東西。”劉太妃攀在花枝上的手因憤怒狠狠一用力,那花枝禁受不住這股巨大壓力,“咯吱”一聲,被折落在地,“一個小小的衣奴,受了點傷都用的著皇上這般大張旗鼓的在宮中抓人,這要讓天下的百姓知悉,還指不定怎么傳天燁的皇,沉迷美色,不思進取呢,天燁谷家,怎么盡出癡情種……”她似是嘲諷,似是挪愉,驀地朝白芷擺擺手,“皇上在哪?本宮要見他。”忽而自嘲的笑笑,“想來也應(yīng)該在寫意院里。”說著,竟是不待白芷扶持,便滿面怒容向著寫意院方向而去。

寫意院里很是安靜,劉太妃第一步踏入之時,便覺著一個字,靜,除了靜,還是靜,她以為會有成堆的太監(jiān)宮娥忙成一團,她本以為會有太醫(yī)院的御醫(yī)跪了滿地,然而放眼四周都見不到一個人影,疑惑般的一手甩開了門,卻只見著微暗的屋內(nèi),谷溟熵半坐在床上,半抱著懷中的衣奴,俊美的下巴輕輕抵在衣奴蒼白的額際,那個角度,契合的無懈可擊,似乎任誰都難再插不進。

谷溟熵微微側(cè)過頭來,略適應(yīng)了屋外的光亮,以及那個怔怔站在門口之人,幽幽的看過去,他的眼危險的瞇起。就是這個瞇眼的動作,讓劉太妃霎時間如墜深淵,全身都似是被抽干了力氣,不能動彈分毫,竟是從未像現(xiàn)在這般后悔,要來這寫意院。

主站蜘蛛池模板: 班玛县| 阿巴嘎旗| 芦溪县| 尚志市| 柘荣县| 兴宁市| 简阳市| 平安县| 棋牌| 滦南县| 兴隆县| 古交市| 三明市| 长汀县| 和田市| 商洛市| 淄博市| 南皮县| 西宁市| 板桥市| 景宁| 聂荣县| 余姚市| 伊宁县| 洞头县| 习水县| 大兴区| 金华市| 清水县| 尤溪县| 封丘县| 富平县| 廊坊市| 白城市| 陈巴尔虎旗| 永宁县| 盘山县| 茶陵县| 普安县| 水富县| 安塞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