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點半,鬧鐘準時響起。李文濤伸手拍掉手機,窗外是灰蒙蒙的天色。他盯著天花板發呆,身體一動不動。他并不覺得困,只是懶得起床。這個時刻,他還屬于自己。但他也清楚,再過五分鐘,這種短暫的自由就會被生活徹底吞沒。
他起身走進衛生間,機械地刷牙、洗臉。鏡子里是一個有些松弛的中年男人,臉上帶著幾分沒睡醒的倦意。他曾經的濃密黑發,如今已經在頭頂的中央退了一塊,仿佛某種宣告。他苦笑了一下,用發蠟將頭發盡量整理得體面些。
七點整,他擠上了地鐵。車廂里的人擠成一團,沒人說話,所有人都盯著手機屏幕,或者干脆閉上眼睛養神。李文濤被夾在人群中,手里拿著一個保溫杯,杯里是他妻子早上煮的熱豆漿。杯蓋沒擰緊,隱隱有幾滴漏出來,但他沒力氣管。豆漿的香味彌散開來,引來了旁邊人的一瞥。他心里突然生出一絲羞恥感,下意識地把杯子塞進包里。
到站了。他被人流推著出了車廂,穿過人群走進一棟高聳的寫字樓。這是一家外人看來很“高大上”的公司,總部設在市中心,員工們出入皆是西裝革履。李文濤踏進大堂,熟練地刷卡上電梯。他的辦公室在18樓,靠近茶水間的位置,空氣里總飄著速溶咖啡的味道。
他的職位是“數據分析師”。這個聽起來專業的頭銜實際上并沒有多高端。他每天的工作就是處理客戶數據、整理報告,把領導的要求轉換成一個個清單,再反復檢查,避免出現錯誤。偶爾還要應付客戶的臨時修改需求。工作不算難,卻也毫無成就感。
今天的早會和往常一樣,領導滔滔不絕地講著公司新季度的KPI指標,部門經理不斷點頭,員工們低頭記著筆記。李文濤坐在角落,面無表情。他知道,這些會議對他的日常工作毫無幫助,但裝作專注是必須的。他偶爾用手遮掩,偷偷看了一眼手機。
群聊里一個老同學發來照片,是他們大學畢業那年拍的集體照。照片上的李文濤,穿著運動外套,站在人群中間,笑容燦爛。他盯著照片里那個年輕的自己,突然覺得陌生。那時的他,對未來充滿期待,滿腦子想著如何實現自己的夢想。而如今的他,只會想著下班能不能早點回家躺在沙發上。
“李文濤,輪到你發言了。”經理的聲音把他從思緒中拽了回來。他慌忙站起身,隨口說了幾句應付過去,坐下后發現同事們并沒有太多反應。他松了口氣,卻又覺得胸口悶悶的。
中午,部門聚餐。公司福利不錯,每個月給員工定額的餐飲補貼。這頓飯訂在樓下的日式餐廳,氣氛說不上輕松。幾個同事圍坐一桌,談論著股票和房價,偶爾穿插一些對上司的抱怨。李文濤默默地吃著炸豬排,心里卻想著,這樣的場景他已經經歷過無數次,竟然連抱怨的內容都能背下來。
飯后回到辦公室,下午是常規的數據核對工作。他打開電腦,屏幕上是一個Excel表格,密密麻麻地排列著數字。他從頭看起,逐一核對,盡量讓自己專注。但看著看著,他的腦袋開始發沉,眼前的數字似乎都在跳舞。他強迫自己集中精神,卻發現根本提不起勁。
“咚咚。”茶水間的水聲傳來,打斷了他的思緒。他起身走過去,裝了一杯熱水。窗外的天空依舊灰蒙蒙的,遠處的高樓像籠罩在一層薄霧中。他端著杯子,站在窗邊,看著窗外車水馬龍的街道,突然有種置身事外的感覺。他覺得自己像一臺機器,日復一日地運轉,卻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停下。
下午六點,下班時間到了。他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出辦公室。電梯里的鏡面反射出他蒼白的臉,他匆匆移開視線,不愿多看。
地鐵上,他再次被擠在人群中,耳機里播放著大學時喜歡的一首歌。《光輝歲月》,黃家駒唱得深情而激昂。李文濤閉上眼睛,試圖抓住那些久遠的記憶,但耳邊的嘈雜將他拽回了現實。
回到家,妻子已經準備好晚飯,女兒坐在客廳里做作業。他脫下外套,換上拖鞋,走到餐桌前。飯菜的香味讓他覺得有些安慰。他低頭吃著,聽著妻子絮絮叨叨地說著鄰里趣事,偶爾點頭回應。但心里,那種無法擺脫的空虛感依舊揮之不去。
這就是李文濤的每一天,日復一日的循環。他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擺脫這樣的生活,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找到一條出口。但他模模糊糊地感覺到,這種生活,不能再這樣持續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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