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凡其實也清楚他在信息方面有所缺失,所以在原定規(guī)劃之中,他是打算一邊收集資源研習技藝,一邊與營地內的其他修士建立聯(lián)絡,獲取自身所需情報的,他想著距離下一次開荒還有二三十年的時間,怎么著也夠了。
但在如今看來,光是進境修習提升實力已是不夠了,同樣要將收集翰海宗情報提上日程了,屆時遇到強敵也能夠第一時間規(guī)避開來,減少身隕的概率。
至于收集情報的人選,寧凡在心中已有目標,海歸閣閣主,燕無憂。
燕無憂是他思來想去最為合適的人選,不僅一身實力強勁,臻至筑基中期,而且還在在無盡海域作為駐地修士駐扎十多余年。
而只要是個駐地修士,在收集資源外出的時間里就不免與翰海宗修士交手廝殺,再加上對方在營地內設有海歸閣此類產業(yè),交流探尋信息情報簡直不要太過便捷。
至于燕無憂拒絕寧凡?寧凡沒有考慮過,在二人第二次見面時,燕無憂就對他釋放了善意,表達了想與其交好的想法,只要寧凡自身價值還在,對方為了得到寧凡的友誼或者是人情,就不可能拒絕他。
并且寧凡也不會傻到光憑人情就指望對方的幫忙,這不是還有兩個翰海宗修士的儲物袋嗎?他打算清點完畢后,過會兒咨詢情報時一并帶過去,看燕無憂是否有所需求,如若沒有就低價折算給對方,讓其賺取些差價。
互惠互利這個淺顯道理,寧凡在一世為人時便已懂得,只有這樣才能使兩個人關系更加長久緊密,一味的索取只會讓對方感到厭惡。
在將所有問題考慮清楚后,寧凡繼續(xù)清點起翰海宗二人的儲物袋。
水修的儲物袋在剛剛他已經清點好了,下品靈石算上中品靈石折算在內,總計754塊下品靈石,靈材方面,二階下品靈材17種,二階中品靈材4種,二階上品靈材1種,一階靈材若干,若是全部拿來售賣,寧凡預計能賣個200下品靈石左右。
不過寧凡不打算將其全部售出,因為在這批靈材之中,有一些他用得到。
說來也巧,這次寧凡外出所狩獵到的渠靈鳥,由于遭受污染都無法作為符紙所用,血液也不能用于繪制符箓,而沒有符紙沒有筆墨,也就意味著符箓技藝將要擱置一段時間,無法研習精進,雖然確實可惜,但他也沒辦法,做好了擱置的打算。
可不曾想這水修的儲物袋為他帶來了意外之喜,里面有相當一部分的靈材是冒著靈韻的海獸身軀,下品有個七八種,中品有兩種,那唯一一種的上品靈材也是一類海獸的軀體,數(shù)量還不少,差不多可以支撐寧凡研習符箓兩年,運氣好一點的話,借此積攢出幾百張寶符不成問題,又是一筆巨大的資糧。
丹藥符箓上寧凡沒有留作自用的打算,無盡海域與云靈山脈地域環(huán)境差距巨大,以至于兩個區(qū)域內的修士所服用使用的丹藥符箓也有所差異,儲物袋中的丹藥和符箓有一半寧凡認不出來,不知功效也就不敢不能使用,剩下一半寧凡雖然認識,是云靈山脈常見的丹藥,但終究是在對方手里過了一遍,出于安全考慮寧凡也不敢使用。
符箓方面也是差不多的原因,寧凡擔心設有法力識別的禁制,萬一使用起來出現(xiàn)自爆或是反制的情況那就得不償失了,主要還是從靈韻上看,這堆丹藥符箓之中沒有什么特別珍稀寶貴之物,自然也就不值得他冒著風險花費精力去檢驗判斷了。
而法寶當中雖然有金屬、土屬的,但寧凡檢查過,全是些品質普通,頗有破損的殘次貨色,想要使用還得找煉器師修補一番,并且修好了威能也不如從前,他感覺有些不值當,最終決定放棄修補賣作靈石。
唯一有些可惜的,這名水修的法寶在其身隕的那一刻因為神魂烙印的緣故,跟著一起自爆了,若是還在,哪怕是有些破損也能價值數(shù)百下品靈石,那可是兩件中品和一件上品法寶啊,每每想到此處,寧凡都有些咂舌。
但也沒辦法,要怪就只能怪他的劍還不夠快,不夠利。
以上就是水修的全部積累了,遠遠超出了寧凡的預料,不過這也算是件好事,有了這筆資糧的補充,他可以在三年之后的接引集會上,一舉購置出足以支撐他修至筑基中期的丹藥及靈材等等,法寶什么的也能跟著一起更新?lián)Q代,發(fā)揮其自身全部的實力,真正的在這片無盡海域之上立足。
對未來暢想了一會兒之后,緊接著寧凡開始清點起第二個儲物袋,其主人是那名筑基初期的風修。
但對于這個儲物袋,寧凡并未像先前水修的儲物袋抱有很大的期望,不僅是風修的修為不如水修,更是因為二者所使的法術品級不同,那風修一開始所使的風刃術法看著是氣勢非凡,威勢駭人,可實際上就是個精品法術,還得搭配著法寶進行加持,寧凡一劍就可破之。
可那水修就不一樣了,有著整套的術法體系,四五種法術皆是精品,那條水龍更是珍品法術,搭配上三件水道法寶,恰起訣來攻勢連綿不斷,雖然殺力稍低,但照樣將寧凡困在原地死死限制著,要不是風修在一旁分散了他的注意力,讓寧凡有機會施展出九尺劍將其瞬殺,單對單寧凡還真不一定打得過他。
于是抱著聊勝于無的態(tài)度,寧凡打開了風修的儲物袋。
神識初一探入,寧凡便面色一滯,他感覺到了不對勁,因此從神識的反饋來看,這風修的儲物空間竟是比水修的還要更加廣闊,空間內的靈韻波動的強度也是遠超水修。
面對這意料之外的情況,寧凡一開始還有驚愕,有些不疑惑不解,但很快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一邊點著頭,一邊說著:
“難不成?嗯,應該是,沒錯了,竟是忘了這人是個推演修士,難怪,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