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再見。這小獸你留著玩吧,我大哥這幾天也不知道怎么的,每天都要送許多魔獸去他的房間,這可是我好不容易留下來的。”
墨羽在留下一只鳥類魔獸幼崽后就十分熟練的走出了顏家的大門。
顏樂和唐依依在他離開后就一臉陰沉的看著他。自從上次吃了閉門羹后,墨羽直接不演了,多次威逼唐依依。甚至墨家大長老墨承都找上門來了一次,口稱“親家”。
紫妍在一旁感受過墨承的氣息,臉色有些凝重。
“顏良,他體內(nèi)的氣息實在是太不穩(wěn)定了,忽高忽低的。我有把握擊殺他,但是動靜肯定不小,也不能速戰(zhàn)速決。”
她在做著最壞的打算,實在不行就直接把蘇千老頭搖過來。只是他看著顏良,又感覺這么做有點心虛。
“沒事,再讓他蹦跶幾天,馬上咱們的金牌打手就要到了。”
顏良下意識的rua了紫妍的小腦袋一把,別說,手感巨好。
“良兒,依依。不如我們現(xiàn)在直接跑吧。趁著墨家沒有反應過來,我們?nèi)テ渌蹏!?
顏樂憂心忡忡的看著兩人,她作為一個斗靈強者,鐵了心要帶著幾個人逃跑還是沒有問題的。
“舅媽,沒事的,紫妍拜托了在迦南學院的朋友,會沒事的。”
“是呀,媽媽。就安心呆在家里面吧。”
在兩人的安撫下,舅媽也暫時打消了跑路的念頭。
舅媽離開后,顏良拉起唐依依的手。他知道唐依依雖然剛才也在安撫顏樂,但是自己內(nèi)心也是慌張無比的。
“沒關系的,大不了讓紫妍帶著我們?nèi)ュ饶蠈W院避難,我們有保底選擇的。”
在聽到自己的小弟弟的安慰后,唐依依的心也慢慢不再那么緊張。也是,這個天天纏著顏良的女孩可是一位斗王,也就是自己的媽媽不知道這一點,不然也不會天天想著給顏良普法了。
說起來紫妍和自己弟弟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呢?在那天夜里,斷了一條手臂的紫妍扶著暈厥的顏良敲響大門的時候,自己可是被眼前兩個血人嚇了一跳。
【溫酒小友,老夫到鹽城了】
在收到海波東的信息后,顏良立馬帶著紫妍來到一處酒樓,在一個包間內(nèi)找到了海波東。
“小子顏良,見過冰皇前輩。”
“先坐吧。”
兩人落座后,顏良先是拿出說好的三花復靈丹給海波東。紫妍則是化身無情的干飯機器,風卷殘云的掃空桌子上的飯菜。
“丹藥倒是不假,叫我海老就可以,具體說說什么情況吧。”
顏良分析起了現(xiàn)在的情況。
“海老,現(xiàn)在加上你,我們有一個斗皇,一個斗王的戰(zhàn)斗力。我雖然只是一個斗者,但是靈魂強大,可以打打下手。”
“墨家在三天后會前往帝都,參與會議。屆時只有一個墨承在鹽城。墨承只是一個斗王,他有些手段,最多也只是突破到一星斗皇的戰(zhàn)斗力而已。”
“我打算三天后動手。”
海波東在聽了顏良計劃后,表示沒問題。隨后三人討論了一下具體方案,最終兩人選擇忽略紫妍直接上門開無雙的提議,選擇了刺殺。
正事談完,兩人開始推杯換盞,談天說地。不過大多數(shù)情況下是海波東在訴說自己當年的英勇戰(zhàn)績。
“什么?墨家居然還搞這種豬狗不如的事情?”
“小子,我告訴你。我的皮套就是照著美杜莎女王的樣子捏的,就是為了惡心她。”
“等我恢復了實力我一定要她好看!”
“我告訴你小子,你這可不興搞啊。《加瑪律》規(guī)定奸淫幼女者可當斬啊!”
“管他直播間是什么陰謀,我只是一個小斗皇,也沒人圖謀我什么。”
……
海波東越說越嗨的樣子,使得顏良推翻了對海波東外冷內(nèi)熱的刻板印象。不過也正常,這老爺子憋屈了這么久,好不容易找了個能說話的酒友,高興也是很正常的。
兩人的關系也在閑聊中逐漸變得熟絡起來。
此時酒樓的另外一個包間內(nèi)。
“道友,你就沒有思考過為什么一階魔獸在體內(nèi)已有魔核的形成。但是人類卻要修煉到斗靈才能凝聚出類似的東西?”
“人類和魔獸為什么差別會這么大?”
“還有就是蛇人族和鮫人族之類的種族究竟是算人類還是魔獸?還是說可以單獨算作一個種類。”
“如果我們把人類和魔獸結合起來呢?”
“桀桀桀!每次想到這些,我就感覺要達到浪潮頂點了?”
“你為什么不說話?喔,我忘了……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一個身穿黑袍的男子在自言自語了許久之后,一腳把地上的尸體的頭顱踩碎。同時撫摸腰間玉佩,不一會就有人進來收殮尸體。
“切,這群云嵐宗的廢物,查個事情都查不清楚。”
男子絲毫不在意地上的血腥與手上沾染的碎肉,接著坐在座位上,拿起筷子優(yōu)雅的夾起一塊肉片,塞在嘴里品嘗。
“秦護法,息怒……”
正在處理后事的幾名斗者聽到這話后立馬跪在地上,向秦護法道歉。
“沒事,沒事。不怪你們墨家,墨承老弟可謂是我的知己啊,我沒想到這個世界上居然有人能理解我的思路。”
秦長老搖了搖手,同時在心里面又罵了鶩鷹一句。
‘鶩鷹這個廢物,憑什么當?shù)丶壸o法?連扶持起來的傀儡也這么不中用。’
‘還有張游這個廢物,一個斗皇居然在加瑪?shù)蹏@個小地方不明不白的死了,就這還是我們魂殿的人級護法?廢物!’
秦護法慢悠悠的吃完飯菜,他走出酒樓,滿臉笑意的朝墨家走去,這樣子看起來就像是一位教書夫子。
‘我的朋友,我已經(jīng)等不及的要和你討論了。’
就這樣在鹽城的街上,一位教書先生模樣的人與一老一少一小的組合擦肩而過。
他沒有對三人痛下殺手,他沒有把握住自己此生僅有的機會。
也不知道幾天后,秦護法在面對死亡時,會不會回想起那個尋常甚至略顯溫馨的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