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手機鈴聲)
“喂,宋總?”
“幫我賣個人,以你手下人的名義。”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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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棟別墅——】
“紀蘭——寶貝兒,在哪兒呢?”
紀蘭從二樓臥室出來朝一樓走,一只手按在太陽穴輕輕晃了一下頭。
“回來啦,最近回來的都好晚,是公司出什么問題了嗎?”
陳景楓在第一個臺階處抱住紀蘭,頭埋進他的脖頸好一會兒。
“頭又疼了嗎?”
“嗯,最近兩天時不時就疼……”
“明天我讓姜博來,再給你看看?!?
“好。”
陳景楓把紀蘭拉到沙發旁坐下,自己繞到后方,熟練的給紀蘭按著頭。
“明天我就在家看著你,難受了,我就給你按按?!?
“公司那邊不忙了嗎?”
“還好,一天不去沒關系?!?
紀蘭沒說話,有些悶悶的,腦子一直回蕩著一個名字,還有一個人,他想了好一會兒,但就是不記得自己在哪兒見過他。
“怎么了,難受的厲害?”
陳景楓感覺紀蘭有些不對勁兒就到他旁邊坐下,擔心地握住他的手去看紀蘭低下的臉。
紀蘭輕輕一笑搖了下頭。
“只是想起一個人,但又不記得在哪兒見過?!?
“你,想起誰了?”
“你知道一個叫余述的人嗎?”
陳景楓想想,最后拉起紀蘭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吻了一下。
“明天我托人去查一下?!?
紀蘭點點頭,抬手摸了摸陳景楓的臉,又有一些零零散散奇怪的場景出現在他腦子里,讓他有些不舒服,陳景楓的唇輕輕落到紀蘭眉間。
“好了,不要想了,聽阿姨說你晚飯都沒動筷,餓嗎,我去煮飯?!?
“不餓……”
“好~那我抱你去睡覺?”
“我能走?!?
陳景楓看著紀蘭略帶倔強的背影眉眼含笑,但又想到什么皺了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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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我的身份呢?”
“鹿帆,地下夜場會的打手?!?
“不換名字?”
“就叫鹿帆,夜場會那個地方不一樣,定位器不能給你注射,消息只能你見機發出,這次我們沒有十成的把握,最多只有六成,而且那六成全來源于你?!?
“我知道,我會回來,做好所有事情,平安回來。”
鹿帆被周圍窸窸窣窣的聲音拉回思緒。
“這局,我押他二百萬。”
他抬眸看向不遠處臺上的打手,不出意外的話,那就是他下一局要對打的人,他能看出來,有些打手對那個人很恐懼,臺下也有很多人在小聲談著他,不少人像賭賽馬一樣給臺上打手押注。
僅來兩天鹿帆就看清了這里人的嘴臉,這些人就像是無聊圍在一起逗蛐蛐兒的富家公子,臺下的就是那些富家公子哥兒,臺上的就好比簸籮里供人戲耍的蛐蛐兒,蛐蛐兒的死活他們不管,他們只管輸贏,贏了,他們高興,蛐蛐兒的好處自然就少不了,輸了,那便是死了,不在臺上死就在臺下死,他們只管高興,誰管一個蛐蛐兒是生是死;在這兒,如果你想賺大錢,只能好好活著,你想活著,就只能贏。
這點鹿帆并不太擔心,畢竟他的身手并不差。他現在關心的是臺下的都是些什么人,有沒有誰跟TS有關。
TS的人會是什么樣的?鹿帆猜測過兩次:一是人面獸心;二是狼心狗肺??傊?,一切可疑都不會逃過鹿帆的眼睛,首先,他要打下戰績,一個不敗的戰績博下眼球,一是他沒得選,不能輸,二是在這個全是爛金子的地方,只能成為鉆石才能引起別人的注意,而且誰會不去注意一個可能會對自己照成威脅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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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棟別墅——】
“紀先生身體沒有大礙,頭疼情況是正常的,我開兩天藥緩解一下,最近注意飲食規律,不能飲酒,最好多出去走走,呼吸新鮮空氣,不要總悶在家?!?
“謝謝姜醫生?!?
“沒什么,我先走了。”
陳景楓摩挲著紀蘭的手,最后放在唇邊親吻一下后把他的手放下。
“我去送送他?!?
“嗯?!?
姜博跟著陳景楓出了別墅,在花園里停下,陳景楓用審視的目光看著他。
“紀蘭說最近記起一些人,和一些事?!?
“嗯,紀先生的失憶有轉好的現象。”
陳景楓盯著姜博,像是要把他看穿一樣。
姜博走后陳景楓又在花園里站了好一會兒才回去。
屋內的紀蘭正站在廚房的柜子前面準備燒些水,剛給水壺接了水,就被陳景楓從背后抱住。
“明天要去買個保鏢,要一起去嗎?”
“我去干嘛?”
“給你買的,最近……有點不太平,我去公司,家里就你一個,找個人護著你,我安心一點兒?!?
“好,明天什么時候?”
“晚上,我早點兒回來,正好帶你出去轉轉?!?
陳景楓把頭埋進紀蘭的脖頸,最后有些欲求不滿的在他肩上輕輕咬了一口,紀蘭抬了下肩笑了。
“別鬧了,想喝咖啡嗎,我待會兒……”
陳景楓的鼻息打在紀蘭的脖子上有些發燙,呼吸突然變得有些急促。
“景楓……”
“上樓吧……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