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弱肉強食,妖血入體
- 從山神廟開始武道長生
- 廷中有果
- 2018字
- 2025-06-09 08:38:00
送走了那群吞金獸,齊無鳴揉了揉發酸的眉心。
他望著病榻上氣息微弱的第九,心底嘆息一聲。
別看五行山家大業大,每日收進萬金。
但山內長老弟子,靈穴兵刃保養,異獸喂養……
哪一樣不是個無底洞?
今日這一紙契約,足以傷了五行山一半的元氣!
“說來也是我的過錯。”
齊無鳴輕嘆一聲,為第九掖了掖被角。
當初若不是自己閉關修煉,本該親自前往府城招收弟子,也不至于……
他緩緩收回目光,隨后轉身朝著大獄走去。
······
吳廷靠在陰冷潮濕的牢墻上,青苔的霉味鉆入鼻腔。
“群龍之首,火中刀長孫無忌……”
這個名字在他唇齒間反復碾磨。
“呼——!”
他重重吐出一口濁氣。
眼下就像走在萬丈懸崖的獨木橋上,只能摸著黑往前探。
走一步,是一步!
“潛伏五行山,探查內外門長老虛實……”
吳廷只覺一陣頭大。
咔嗒——
玄鐵牢門緩緩開啟,齊無鳴負手踏入,衣袍無風自動。
“你救了第九,可以跟我提一個要求。”
吳廷眼皮一跳,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頭。
他定了定神,起身抱拳,迎上齊無鳴的雙眼,抱拳道。
“晚輩斗膽,請入真傳之列。”
既然能提要求,自然要往最高處要!
談判之道,便是先探出對方的底線,再謀取最大的利益。
但此刻,他仍不免心中忐忑。
畢竟,五行山的真傳之位,屈指可數,每一位都是宗門傾盡資源培養,代表著五行山的門面!
根骨、天賦、武運,三者缺一不可!
“想當真傳?”
齊無鳴眉梢微挑。
他身形未動,卻已出現在吳廷身前。
下一秒,他五指如電,瞬息扣住他的肩骨。
嗡~
筋骨震顫,隱有虎豹雷音!
上乘靈骨!
齊無鳴眸光一凝,心中震動。
怪不得敢開口要真傳之位……
他收回手,負于身后,指尖輕輕摩挲,似在權衡。
吳廷揉了揉被酸痛的筋骨,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齊無鳴的神色。
五行山如今的真傳弟子中,擁有上乘靈骨的,不過三人。
而超越上乘靈骨,位列天骨的,在近三代弟子中,除了山主齊無鳴,便再無第二人!
“即便當不成真傳,混個內門弟子,應當十拿九穩……”
吳廷暗自盤算,靜待回應。
沉默片刻,齊無鳴終于抬眸,目光如炬,直視吳廷。
“你可知,成為山中真傳,有何要求?”
“晚輩清楚。”
吳廷微微頷首。
弱肉強食的食物鏈,在五行山內體現得淋漓盡致。
五行山歷代真傳弟子的位子,包括內門四大長老的位置,都不是一成不變。
宗門之內,內外門大比如家常便飯,勝者上位,敗者讓位!
也正因如此,五行山才能在驚龍府三大宗門中,穩居魁首!
齊無鳴聞言,負手而立道。
“既如此,我便先予你內門弟子身份。九月大比之前,一切待遇與真傳無異。如何?”
話音落下,吳廷心頭一喜,抱拳謝道。
“多謝山主!”
齊無鳴微微頷首,帶著吳廷剛邁出牢門之際——
轟!!
一聲巨響猛地傳出,整座大獄突然劇烈震顫!
數十根玄鐵重鏈劇烈震顫,一抹金紅流光破空而來,直取吳廷后頸!
“金蟾?!”
齊無鳴的怒喝聲震得牢房簌簌落灰,大袖翻卷間帶起凌厲氣勁。
罡氣勃發間,那滴妖血已然沒入吳廷體內。
吳廷察覺后頸隱隱發燙,伸手一抹,卻不見半點痕跡。
他轉身回望,終于看清了那尊被囚禁百余年的妖物真容——
一只拳頭大小的鎏金蟾蜍,通體如融化的金液澆筑而成,被鎮壓在石臺中央。
雖身形微小,周身卻翻涌著令人窒息的妖氣,仿佛連空氣都被壓得粘稠起來。
金蟾狂笑不止,傷口處的金紅妖血在半空凝而不落,化作細小的血珠緩緩旋轉。
“自斷一肢,就為了給我種下妖血?”
吳廷盯著那鎏金蟾蜍,指腹無意識地摩挲著后頸。
妖血的灼熱感已褪去,卻留下一縷揮之不去的陰冷。
他沉默著,試圖看透金蟾的盤算。
此刻,身旁的齊無鳴面沉如水。
他望著金蟾,周身勁風驟起,衣袍獵獵作響。
下一秒,金蟾的笑聲戛然而止,綠豆大小的眼珠來回轉動著:
“齊小子,急什么?只要讓這小子會來陪蟾爺解悶,這妖血……自然相安無事。”
沉默良久后,吳廷聽見了一聲長嘆。
一枚青黑令牌無聲出現在齊無鳴掌心,寒意森然。
“你手持此令,鎮獄弟子自會放行。”
吳廷剛接過令牌,還未細看,忽然感覺眼前一陣天旋地轉!
狂風在耳邊呼嘯!
待他回過神,已站在一處清幽院落中。
雙腿甫一沾地,五臟六腑便如翻江倒海。
他猛地扶住石墻,大口喘息著,直到山間清冽的空氣灌入肺腑,才壓下那股眩暈。
“之后會有人帶你熟悉山內事務。”
鑰匙破空而來。
接住鑰匙,吳廷看向前方,發現齊無鳴的身影已然消失。
這時,小白從懷中竄出,跳上院子里的柳樹枝頭。
吳廷走到青石水缸前,舀起一瓢山泉潑在了臉上。
冰涼刺骨的水珠順著下頜滑落,他望著水中晃動的倒影——
“瞬息數百丈的速度……”
被齊無鳴拎著狂奔,好似被卷入怒海狂濤之中。
什么都看不見,什么都聽不見。
他揉了揉仍隱隱作痛的面頰,推開里屋的雕花木門。
內門弟子的居所比想象中簡樸。
一桌一榻,兩把藤椅,書案上筆墨齊備。
雖無奢華陳設,卻處處潔凈,連窗欞縫隙都纖塵不染,顯然是常有人精心打理。
雁翅刀擱在烏木桌上,發出一聲輕響。
吳廷望著外頭的景色,想起了先前金蟾說的話語。
“金蟾真的只是讓我陪它解悶?”
這種話術,估計化作誰來了都不會相信。
腦海之中思緒不斷翻涌,一個個猜想來回浮現。
他靠在藤椅上,來回搖晃著,摸了摸后頸那塊肌膚。
“金蟾到底在圖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