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文杰的左手如同閃電般伸出,一把掐住了殺手雄的脖子。
殺手雄欲掙扎,但鐘文杰已經一拳捶在他的面門上,當場就把殺手雄的鼻梁給錘斷了。
殺手雄整個人暈乎乎的,剛抬起的手臂,瞬間軟了下去。
跟隨他一同進來的那些獄警們見狀,立馬大喝道:“住手!放開雄sir!”
鐘文杰掃了說話的那人一眼,隨后又是一拳砸了過去。
接連砸了幾拳后,殺手雄已經被打得不成樣子。
眼看就要被活活打死了,那些獄警總算趕了上來,幾個人一起,硬生生的將鐘文杰和殺手雄扯開。
鐘文杰沒有反抗,任由獄警們將他按在地上,不然就眼前這幾個人,想要控制住他,簡直是癡心妄想。
作為殺手雄的心腹,四眼是最為關心殺手雄的,他搖了幾下殺手雄,喊道:“雄哥,雄哥……”
然而殺手雄一點反應都沒有,四眼心中頓時咯噔一下。
他哆嗦著伸手往殺手雄的鼻間探去,發現沒了氣息后,臉上一片恐慌,一屁股坐倒在地。
四眼的反應嚇到了另外幾名獄警,他們小心翼翼的問道:“雄哥怎樣了?”
聽到同伴的聲音,四眼堪堪回過神來,哭喪著臉道:“雄,雄哥他沒氣了!”
這下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死了那么多犯人,已經是件大事,現在連殺手雄都死了,那他們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別想好。
這會再看向鐘文杰的時候,一個個恨不得將他給生吞活剝。
但他們不能這么做,相反,現在得盡力保護鐘文杰的安全。
要是他死了,事情只會變得更糟。
周圍的犯人們在看到獄警們的反應后,便明白殺手雄已經被鐘文杰活活打死。
按說這個整天找他們麻煩的王八蛋死了,他們應該高興才對。
結果卻是沒一個人能笑出來,今天所發生的事,已經徹底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估摸著鐘文杰很快就會成為監獄里最大的名人,他做下的事跡,怕是要永遠記載在赤柱監獄的歷史中。
從獨立監倉出來不到半天的,鐘文杰就被重新送了回去,而且手和腳都被戴上了鐐銬。
鐘文杰對此并不在意,該吃就吃,該睡就睡。
事情鬧得越大,他就越安全。
港島的法律不會因為他一個人而更改,頂多是將刑期拉滿。
對鐘文杰來說,這種懲罰毫無意義。
或許是因為打死了殺手雄,接下來的兩天里,給鐘文杰送飯的都是獄警。
對方每次都是放下飯就走,絕不跟鐘文杰多說一句。
鐘文杰也沒在意,繼續練著他的拳。
只不過連續過了好幾天,都沒人來對他進行審問,鐘文杰便明白,這事多半是被壓下來了。
監獄本就與外界隔絕,要是港府鐵了心要壓下這件事,外面的民眾是不可能知道的。
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更是驗證了鐘文杰的猜測。
某天早上,一個留著兩撇胡須的獄警突然找了過來,用鑰匙打開鐵柵門。
“93941,收拾好你的東西,跟我走!”
正在修煉樁功的鐘文杰緩緩的睜開了雙眼,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小胡子獄警問道:“阿sir,你這是打算送我去哪?”
小胡子咽了咽口水,明顯對鐘文杰有些畏懼,但還是強行裝出一副硬氣的模樣道:“讓你出來就出來,問那么多干嘛?”
鐘文杰哂笑一聲,簡單的收拾了一下面盆和席子后,走出了監倉。
由于身上還戴著鐐銬,他現在動作稍微大點,就會發出鐵鏈碰撞的聲音。
小胡子仔細的檢查了一番,確認鐘文杰身上的鐐銬沒有解開的跡象后,這才放心的押送著鐘文杰向外走去。
走出獨倉后,鐘文杰被帶到了另一個大倉,距離他上次打死烏鴉和殺手雄的那個地方,只有十米不到的距離。
此時監倉內的犯人都被拉到操場放風去了,鐘文杰進去的時候,是一個人都沒看到。
看著他將行李放到空床鋪上后,小胡子警告道:“93941,這是你最后一次機會,不要再搞事,不然耶穌都保不住你!”
鐘文杰一臉無辜的聳了聳肩道:“不都是別人先惹的我嗎?”
小胡子頓時語塞,真追究起來的話,好像確實是這樣。
將床鋪鋪好后,小胡子便準備帶鐘文杰出去。
但鐘文杰卻沒有動彈,因為有些事,他必須搞清楚才行。
“阿sir,怎么稱呼?”
小胡子遲疑了一下后,道:“郭世榮。”
鐘文杰點了點頭道:“原來是榮哥,不知道方不方便跟你打聽點事?”
郭世榮上下打量著鐘文杰,似是已經猜到了鐘文杰要問什么。
只是有些猶豫,要不要告訴他。
看到郭世榮這副模樣,鐘文杰知道是時候發動鈔能力了。
“只要你把我進入獨倉后的事情告訴我,之后自有厚禮奉上。”
郭世榮聽到這話,臉上的猶豫頓時消失不見。
現在整個赤柱的獄警都知道,殺手雄是想要從鐘文杰榨油水,跟東星烏鴉聯手導演了一出戲。
沒想到翻車了,不但沒弄到錢,反倒把自己的小命搭了進去。
監獄長聽到消息后,立馬趕了回來,在他的逼問下,四眼將他們的計劃一五一十的交代出來。
監獄長聽完后一陣無語,這手段也太糙了點,說出去都丟人。
考慮了半天后,監獄長決定壓下這事,整個監獄的獄警都是他的人,他不讓報,沒人能越過他去匯報。
就算上面真知道了,也會先征詢他的意見再進行處置。
不就幾個犯人和一個小主任,死了也就死了。
不過這里邊的損失,得從鐘文杰身上找回來才行。
郭世榮本就是監獄長安排的人,對監獄長的打算一清二楚,看在錢的份上,他一股腦的告訴了鐘文杰。
反正就算鐘文杰知道了,也改變不了什么。
監獄長想要在自己掌管的監獄里弄死一個人,那真的跟玩一樣。
鐘文杰聽完后,詫異的同時,又覺得理所當然。
難怪紅孩兒之前跟他說,在這個監獄里,只要有錢,當皇帝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