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后四眼獄警一臉諂媚的給鐘文杰遞了杯茶道:“杰哥,飲茶!”
鐘文杰掃了眼四眼,伸手接過了茶杯,向四眼說了聲謝謝。
而坐在鐘文杰對面的殺手雄,雖然很努力的想要保持住自己身為懲教主任的威嚴。
但他那高高翹起的嘴角,還是出賣了他此時激動的心情。
殺手雄和四眼實在沒法不激動,剛才鐘文杰只是打了個電話出去,倆人的賬戶里就多了一筆錢。
雖然不多,殺手雄有兩萬,四眼則只是他的一半。
但他們一個是主任級的最底層,一個還處于員佐級。
鐘文杰給的數目,已經相當于他們三四個月的工資。
自打ICAC成立后,他們這些底層的人員已經很少一次性收到那么多的好處費。
更何況鐘文杰已經說了,這只是個開始。
激動過后,殺手雄輕咳了一聲,恢復正經的表情,道:“赤柱監獄是港島為數不多的高度設防監獄,像我這樣的懲教主任更是有好幾個,要是做的太過分的話,就算我想幫你,也幫不了。”
鐘文杰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道:“懲教主任是不行,那等你升至總懲教主任,應該就沒問題了吧?”
殺手雄聞言心中一動,鐘文杰這話,擺明是要把他給捧上去。
但想到其中的難度,他還是搖了搖頭道:“恐怕沒那么容易。”
鐘文杰輕笑一聲道:“容不容易,還不是監獄長說了算!”
懲教署屬于半封閉部門,和外界不同,內部調職是很常見的事,一所監獄的監獄長,可以說是他所處監獄的皇帝,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想讓殺手雄升級,只要錢到位了,鐘文杰相信他那上司是會滿足他上進心的。
不過這事他不會立馬就幫殺手雄做,得先吊著他,太容易得到的東西,往往不會珍惜。
雖然鐘文杰給出的好處讓雙方的位置逆轉,但等殺手雄冷靜下來后,指不定就會打什么歪主意。
得慢慢磨,直到將殺手雄徹底磨成自己的形狀,那鐘文杰想要在監獄里做些什么的時候,就更方便了。
當然,要是有機會,打通更高層的關系,就再好不過了。
像今天鐘文杰廢了大咪的事,殺手雄直接將其定義為是大咪自己不小心撞到的。
至于是怎么撞的,誰會去追究?
吃完殺手雄那豐盛的獄警餐后,鐘文杰便被四眼帶回了監倉中。
像他這種剛進入監獄的,一般都要先單獨關上幾天,才會分到大倉里邊。
這也算是一種懲戒,在這種地方,一睜開眼,四面都是墻壁。
在大倉里,好歹有人能說說話,但在這個地方,就只剩下無盡的孤寂了。
或許是看在鐘文杰給錢的時候夠大方,四眼出去之后,又給送了本漫畫過來。
但鐘文杰有自己排遣寂寞的方法,根本不需要這東西。
對別人來說,這里是受苦的地方,但對鐘文杰來說,卻是最好的練功之地。
等四眼一走,他便站起了樁功。
生命不息,練功不止,不管身處于什么環境,想要保住自己的小命,都得讓自己擁有足夠的實力才行。
到了晚上,獄警帶著一名身材高大的犯人過來送飯。
分到鐘文杰的時候,他那份明顯要比餐車上的其余幾份要厚實的多,不用說,肯定又是加了料的。
從那犯人手里接過飯盤后,鐘文杰本以為他會就這么離開,不想卻湊了過來,低聲說道:“杰哥你好,我叫鐘天正,你叫我阿正就行,你搞定大咪的事,現在很多羊羔都在叫好,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鐘文杰這才明白,原來是眼前的人給自己加了量。
不過他這名字……
鐘文杰挑了挑眉道:“包租公,沒想到能在這里碰到你,還真是巧了。”
鐘天正聞言一愣,隨后一臉詫異的問道:“杰哥,你該不會就是那個直接給我交了半年房租的住客吧?”
鐘文杰點了點頭,他也沒想到會在這里碰到鐘天正。
得到肯定的答案,鐘天正的心情一下變得復雜起來。
他那兇宅好不容易才租出去,而且看著還是個豪爽的租客。
本想著以后靠房租給他兒子改善一下生活,結果這個租客也進來了。
要是傳揚出去,被他那些鄰居知道,恐怕愿意租的人會更加的難找。
想到這里,鐘天正的臉上不由自主的浮現一絲苦笑。
不過事情要從不同的方向看,至少鐘文杰才剛進來,就陰差陽錯的幫忙解決了大咪。
最近他和他的朋友因為得罪了大咪,大咪已經放出話來要整他們。
要不是鐘文杰廢了大咪,他們還不知道該怎么應對才好。
“不管怎樣,還是得謝謝杰哥你,回頭要有需要我的地方,盡管開口。”
鐘文杰見鐘天正一臉認真的模樣,想了想后,將四眼給他的那本漫畫丟了過去。
“謝了,下次再過來送飯的時候,你先去找四眼,就說是我讓你去的。”
鐘天正看了眼手里的漫畫,這東西他眼熟啊!不就是癩皮狗(四眼)經常拿在手里翻的那本嗎?
這東西怎么會出現在鐘文杰手中?
鐘天正忍不住仔細打量了鐘文杰,這個時候他才發現,鐘文杰身上一點傷勢都沒有。
正常情況下,按照殺手雄的性子,肯定會修理一頓鐘文杰的。
外面的差佬還需要注意別留下皮外傷,監獄里邊,打了就是打了,即使是打的頭破血流,也只能說是自己摔的。
看來鐘文杰在監獄里邊也是有關系的,難怪他剛進來就敢廢了大咪。
想到這里,鐘天正看向鐘文杰的眼神不由多了些敬畏。
他想了想后,低聲說道:“杰哥,回頭要是出去活動的時候,你得小心點,大咪是東星的人,東星的下山虎烏鴉現在就在牢里,整個赤柱的東星成員都歸他管,你動了他的人,烏鴉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鐘文杰聽到這話后,眼神微瞇,隨后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謝了。”
鐘天正憨笑一聲道:“沒事,那我就先走了,等下留的太久會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