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開業大吉

轉眼就到了二月十八號這個吉慶的日子，這天趙爸帶著趙雅楠的寶貝弟弟趙子涵也來助陣了，開業時間選在了早晨六點，因為六點以后再過不了多久學生們就要下早自習出來吃早餐了，這個機會正好可以趁機宣傳一下。

“啪啪啪..”一陣響亮的鞭炮聲意味著濃濃的喜慶，紅色的綢布揭開，露出了趙氏豆漿坊幾個蒼勁有力的大字，這一幕讓請了半天假的趙雅楠忍不住的樂呵呵的笑意不斷，她的一分產業開起來了呢，能不高興呢，雖然身上的錢就剩了三百多塊了，又回到了無產階級，但是這種有自己產業的成就感是怎么也掩蓋不了的。

七點鐘左右，趙雅楠讓招來的姑娘文文，不過她都叫文姐，讓她趕緊把熱騰騰的封好杯的豆漿端出來放在靠近門的柜臺上，這樣等下如果有大批的顧客也能應付的過來，然后趙雅楠又讓那兩個臨時招過來發傳單的小伙子到學校門口發傳單的，自己也跟過去一起散發，遇到熟人還可以拉個情面。

“鈴鈴……”下課的鈴聲敲響了，趙雅楠看見學校的學生一峰窩的涌了出來，趕緊迎了上去，并示意那兩個小伙子快點，那兩個臨時雇來發傳單的，本來看趙雅楠一個小姑娘跟過來想忽悠一下就算了的，沒有想到一個小姑娘發起傳單來比他們還利落，而且還時不時的盯他們看上那么幾眼，讓他們感覺好像被監督了似的，結果害的他們不僅沒有偷到懶，反而比在別家干的還認真。就這樣，三人發傳單發的熱火朝天的，趙雅楠當然有遇到熟人還有班里的同學，但是她忙的很，根本沒有時間給熟人解釋她發傳單的事情，說要問就簡單一句話“以后再說，你們先去嘗嘗各種各樣的豆漿”就把一群好奇的熟悉之人打發了。

趙雅楠這邊的形式一片良好，因為這個時代開個小店通過發傳單宣傳還是很少的，所以大部分學生一看發傳單，都蠻好奇的，好奇自然就過來要一份，結果印了七、八百份的傳單才二十來分鐘就發完了。手上沒有傳單，自然就只能回店里了，趙雅楠倒是想嘗試一下站在學校大門口喊那么兩嗓子，那樣宣傳的效果絕度必發傳單好要好，可惜的是趙雅楠有那心沒有那個膽，而且她也拉不下那張臉，所以趙雅楠給那兩個小伙子結了發傳單的工資后，她就獨自回店里了，目前她還不知道店里的情況怎么樣呢？說句心里話，雖然有信心，但是難免還是有點忐忑不安。

結果還沒有走到店門口的時候，趙雅楠就被自家店門口排的長長的隊伍嚇住了，她可以預料到豆漿賣起來應該還不錯，但是沒有想到第一天會有這么多人啊？其實那些好奇的學生結果傳單一看，上面五顏六色的豆漿真吸引人，再一看5角錢一杯也不貴，而且離學校也不遠，于是都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去買一杯嘗嘗，所以趙家店鋪門口才會聚那么多的人。趙雅楠看著那眾多的人，很是擔心磨得那幾百杯豆漿不夠賣的，抱著這種擔心的她擠進去一看，這才接近半個小時，豆漿已經下去了快一半了，特別是紅豆和綠豆的豆漿賣的都快沒有了，看來是肯定不夠賣的了。于是趙雅楠趕緊叫過來在一邊幫忙的趙爸，告訴他趕緊再到后面的房子磨些豆漿，然后煮好了端出來，一定要快，不然就斷貨了。趙爸也沒有想到生意會這么好賣，于是聽女兒的話趕緊去后屋忙去了，好在早上來的時候幫忙一起磨過一次豆漿了，否則他現在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呢？

趙雅楠在趙爸走后結了趙爸的位置利落的買起了豆漿，旁邊等著買豆漿的有幾個成年人，他們看見趙雅楠利落的收錢找錢給豆漿的動作，甚至看起來比一邊的兩個成年人還熟練，一時間很是詫異。他們不知道趙雅楠前世上大專時做兼職的時候整整賣了一年的方便面，雖然東西不一樣，但是道理是一樣的，所以她做起來當然熟練了。

旁邊一個大叔看趙雅楠的動作看起來跟花似的，終于忍不住的問了一句，趙雅楠為什么賣豆漿這么熟練?結果趙雅楠也沒有思考就慣性的回了一句“做多了就熟練了。”這句話不僅惹來了旁邊文文的側目，也讓那些個好奇的伸頭等結果的人想歪了，認認為趙雅楠小小年紀就因為家境不好需要經常幫忙呢，一時間對趙雅楠充滿了同情和憐惜。有些個等得急了的本來想催催的，一時間也都不好意思開口了。

因為趙爸的加緊，總算險險的在豆漿還剩幾十倍的時候把新的豆漿做了出來，但是實在來不及封口了，于是趙雅楠決定直接不封口了裝杯就賣，新出來的豆漿很鮮得很，顧客應該也不會介意。趙雅楠讓趙爸把做好的豆漿趕緊端出來，主要是紅豆和綠豆的，兩個干凈的銀白色大鐵盆里面盛著冒著熱氣的紅的綠的豆漿，看起來分外誘人，結果引來了越來越多的人，這是趙雅楠沒有預料到的，本來以她的計算，接下來學生大部分都要回去上課了，所以這兩盆應該差不多了，或許還有的剩，但是沒有想到學生是漸漸少了，但是路過的趕著上班的人一看見熱乎乎的冒著香氣的豆漿，而且還是紅豆綠豆的，都忍不住的過來買上兩杯帶走，不封口沒有問題，反正馬上就喝，所以他們也不介意，就這樣趙家父母和楠楠文文整整忙到上午九點多鐘才得以閑下來，期間連趙小弟都忙著給遞遞方便杯，乖巧得很。

人漸漸的稀少起來，趙家也開始收拾攤子，洗刷用具，趙雅楠一再強調，做吃的一定要注意衛生，所以一干人還是聽了進去的。等到所有東西洗刷完畢，歸回原位傍晚要買豆漿的各種豆子也泡上了之后，趙家人聚在了后屋開始算起今天早上的帳來，至于文文，趙雅楠到沒有讓她避諱的意思，“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點趙雅楠還是做得到的。不過文文自己到感覺不好意思，主動要求到前面看店子，免得有客人到來沒有人招待。

趙雅楠想想也是，所以也就沒有強求。現在后屋就剩下趙家一家人了，錢趙家父母自然不可能讓趙雅楠數，主要是怕她這么多零錢數不清楚，于是趙媽親自上陣數著那小山一般的零碎的錢，間或也有幾張大額的，但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五角一塊的。

“一塊、兩塊….一百一十五塊、一百一十六塊……八百三十七、七百三十八、八百三十九。”趙媽是越數越心驚，最后一看竟然賣到了八百多塊，“一天早上八百多，那一個月早上的就能賣兩萬四五，再加上傍晚賣的，怎么也能賣個三萬多塊，這，這也太嚇人了吧，快趕上家里地里三四年的收入了。”趙媽不知道她驚訝的已經把心里念叨的全說出口了。

直到一旁的趙爸和趙雅楠看趙媽那呆愣愣的模樣忍不住的笑了出來，才驚醒了趙媽，反應過來的趙媽有點惱羞成怒的瞪了趙爸和趙雅楠一眼，表示自己的惱怒！

趙雅楠吉極力的吞回了又差點出口的笑聲，然后跟她老媽解釋道：“阿媽，你現在看的是收入，還有成本沒有去掉呢？你算算啊，各種豆子平均起來一斤大約一塊二毛錢左右，還有冰糖之類的，和在一起算一塊五毛錢，大概能磨七八杯豆漿，石磨能用的很久暫時就不算折損了，但是燒火的碳平攤一斤豆漿大概也要一毛錢左右，所以一斤豆子磨出來的豆漿大概凈賺二元二角，今天賣了1678杯豆漿，大概是二百一十斤大豆，即賺了四百四十二元錢，再去掉每天員工工資和今天請的臨時發傳單的薪水及房租，余下的凈利潤也就只有四百一十元左右了。而且還有，今天因為是第一天，不管喜歡不喜歡的都會好奇的來買上一杯嘗嘗，以后肯定就不會像今天有這么多的人了，我估計以后應該也就只有貳佰塊左右的利潤罷了，再說肯定有人看我們生意好眼饞的，也會開這樣的豆漿坊，或多或少的對我們也會產生一些不利的影響，可能再往后就一百多的利潤。明白嗎？阿媽。”

趙媽聽著女兒一筆筆把帳算得清清楚楚，心里很是自豪驕傲，同時心里也恍然大悟為什么自家老公和女兒都笑她，原來她都忘記還有投入的成本了，還有她女兒竟然把以后發展的情況都考慮到了，其實本來她看這么多顧客賣豆漿還想讓趙小嬸也過來幫忙呢，現在聽女兒這么一說，看來不用了，因為女兒既然說以后沒有這么忙了，一個人應該就夠了，也就沒有必要麻煩她嬸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