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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坦白

在吃飯中,我看小芳頻頻沖我示意,我咬著筷尖,怯怯的看著他。

察覺到我的視線,橫自渡眼角彎彎的對著我笑,“姐姐,有什么事嗎?是飯菜做得不合口嗎?“看著他的臉,我點了點頭。隨后反應過來他說話的內容,我撥浪鼓似的搖搖頭“飯菜很好吃。”

“那你多吃點?!拔页聊徽Z,埋頭干飯。吃完飯后,和上次一樣橫自渡洗碗。

經過小芳那一說,我竟然在思考橫自渡什么時候能主動告白,他不做要不我來做吧,畢竟再過兩天就要回去了。我想我病了,對一個認識不到一個禮拜的人心動,想戀愛。

人生苦短,何不一試?要不還是等下就告白,不答應就算了。天底下諸多男兒,何必單戀一枝花?如果喜歡我的話,那就是天大的喜事。

看著橫自渡從廚房出來,臉頰處幾滴汗珠直直滑落進入里衣,蔥蔥玉指滑過還未甩干凈的水珠,胳膊上的肌肉線條十分流暢,堪稱人間絕色。看著他這幅少年感蓬勃的樣子,我咽了咽口水,克制自己內心的小鹿亂撞。

小芳挑破我心思之前,我竟然從未注意到這樣的他,我到底是什么時候喜歡上了的。如果真的喜歡的話,那我以前竟然從未注意他這些,這樣也算喜歡嗎?先試試又何妨,不喜歡就走。

“那個橫自渡,要不要聊聊?“我坐在沙發上,手抬起卻又微微放下,眼球從他身上轉移到二樓陽臺處。小芳看著我的操作,直接在暗處對我比了個大拇指,低聲說了句“姐,你是真牛逼。”

他迅速理解了我的意思,走到臺階處,仰起頭看著我,勾了勾右手食指和中指。我內心忐忑不安的跟在他身后,為剛才的莽撞而道歉,可是不說清楚,心里又很難受,我向來坦蕩。或許說清楚,才是最好的抉擇。

走在二樓的陽臺處,我看著橫自渡,他的面龐如同精致的瓷器,完美無瑕,遠處青山,宛如一幅畫卷,綿延不絕,峰巒疊嶂,兩者相得益彰,共同造就絕美畫卷。藍寶石的眼睛倒映著不精彩的臉龐,我低頭,覺得心里對他的喜歡倒像是一份卑劣,怎么也說不出來。

橫自渡轉過頭,看著遠處茂密的綠林,嘆了口氣,“孤秋筠,你知道我為什么第一次叫你就叫姐姐嗎?““你小時候也是這樣叫的““那我為什么小時候就想叫你姐姐呢?”“因為我比你大。”

“那只蝴蝶為什么對你親近?我為什么給你藍色白鳥圖的衣服?為什么我讓你來我家玩?就算這些不知道,那本筆記本算什么?”橫自渡說著,步步向我逼近。那份答案好像就在我心里涌現,如巖漿上的噴泉,一股一股噴涌而出。

看著他犀利的眼睛,我很沒出息的逃了。我忽然不想知道了,那份答案或許永遠藏在心里最好。

小芳看著我逃出來的身影,放下手中的糕點,“這么快?“我低下頭,臉上泛著淡紅,手指蜷縮在大腿上。小芳看著我的樣子,再看看橫自渡的樣子,知道事情不對勁,就連忙說“小渡,別說哈,你弄得果茶還真不錯勒,可以續杯嗎?”

“廚房的一個銀色大碗里還有,你自己去倒。”橫自渡冷冰冰的說道,讓人不寒而栗。我感覺橫自渡的目光灼灼地盯著我的后背看,后背的灼熱感也讓我有些口干舌燥。

小芳感覺到我們氣氛的古怪,不好多說,訕訕的去廚房找果茶。聽著橫自渡一步一步踏下樓梯的聲音,我有些害怕,直起身子,準備跑到小芳身邊,尋求保護。

“跑什么?孤秋筠,我又不會吃了你。當時你到底想說什么?”橫自渡拉住我的肩膀,低下頭,附在我的耳邊輕聲說。我轉過頭看著他,眼睛再一次和他對視上了,我又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我的樣子。澄澈的眼睛,一塵不染。

我幾度想張開自己的嘴巴,卻總是啞然。“沒有人說過你很好嗎?孤秋筠,想必你也知道我的一些傳聞,那我就告訴你到底是什么樣的。小時候你來到這里玩,我長得不漂亮,我的眼睛”橫自渡真誠的看著我,頓了頓。

“我的眼睛不是這樣的顏色。我父母早亡,有一個收養的我的人家,那個小孩總是欺負我,故事就是這么俗套,你遇見了我,你愿意帶我玩,我們兩個越玩越好。在那時候,我后來得知你去別處了,我的內心覺得很空虛,干什么都提不起興趣,我想我是喜歡你的。你在小時候發了一場高燒,為了救你,我種了一種蠱術,此蠱術無解?!?

我聽完他的話,覺得目瞪口呆。當時如果多思考下,結果是不是會不一樣?“那我為什么小時候發燒了?”“因為你出去玩的時候淋了雨?!?

說完這話,橫自渡眼睛堅定的看著我,我沒有多想,心中情緒百感交集。我放松開了微握的雙手,內心斥責自己,有這樣好的一個人,你還在擔憂什么?

“沒事,想了很久還是把一些事透露出來比較好,別給自己太大壓力?!睓M自渡忽爾放開了我的肩膀,嘴角上揚卻難掩眼底的落寞與哀傷??吹剿@幅樣子,我更加自責了,腦袋一熱“橫自渡,我們要不要試試?”

說完這句,橫自渡卻退后一步,對我寵溺的笑笑,但語氣中夾雜著無奈“小筠,別為難自己,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強扭的瓜總歸是不甜的?!?

聽著他說的話,我急忙拉住橫自渡的手說,“喜歡,第一眼就喜歡了。我認真的,你要不要試試?”說完這句話,我羞澀的低下頭。橫自渡睜著眼睛,雙手握住我的肩膀,語言難掩喜悅“真的嗎?”

看著他這副樣子,我雖有些害怕,但想到他一路總是被否定,打壓,如果喜歡一個人,一定要給他足夠的安全感,于是我堅定的向他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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