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看著橫自渡一臉關切的模樣,我的手微微顫抖,分手的話怎么也說不出口。
“你的手機不停在震動,小筠,你不打算接嗎?”看著橫自渡什么都不懂的表情,我既心酸又好笑。不用想,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的,除了父親還是誰?
“不接,先吃飯。工作上的事,工作哪有吃飯重要?”“橫自渡,如果有一天,我違背誓言了,會怎么樣?”我一臉假笑看著他,神情專注而認真。
“等你做了,你就會知道的。”橫自渡垂著腦袋,對我淺淺的笑著。
薄霧緩緩升起,看著他柔和的面龐慢慢變得緊繃,冷硬,嘴中不斷發出囈語,頭上漸漸析出冷汗。我不由自主地將我的手撫上他的臉龐,將嘴唇靠近他的嘴唇,一觸即離。
拿桌邊的紙擦凈他的薄汗,看他的臉漸漸柔和起來,我知道我該走了。要不寫下個信吧,握著筆,手不停的顫抖,思緒百轉千回,怎么想也不知如何開口。
思考良久,最終寫下,“橫自渡,我發現其實一直以來對你的喜歡都是姐姐對弟弟的喜歡,我不喜歡你,或許你適合更好的。分手吧,下一個更好。““呼”寫完之后,我似乎用盡了力氣,迅速收拾好東西,拖著行李箱走了。
灌了鉛的腳怎么走都走不快,那就再好好看他一眼,看一眼,就趕緊走。
轉過頭,正當我想好好再看他最后一眼時,就對上他冷漠的眼睛,冰寒而刺骨,手上捏著一張我剛寫的紙,早已變得皺皺的。
他醒了,不知道能不能逃掉。我果斷的放下包裹,直接逃出房間,直奔大門。“小滿,你喜愛的寶貝走了,不動動手嗎?”
聽著這話,我什么都顧不了,一個勁的往目標沖,就當我喜悅的靠近大門時,一大批的黑色的幼小的蟲子直接把門覆蓋住。而青色的,紅色的,紫色的長度為1米的蛇,豎起腦袋,警惕的看著我。我連忙剎住車,訕訕的往回走。
“小筠,怎么不逃了?你不是很愛逃避嗎?”我看著橫自渡戲虐的笑著,我緊握雙手,昂起頭,大叫“你放我出去,我不是說了嗎?不喜歡你了就放我走,不行嗎?“
橫自渡冷笑道“不喜歡的話,為什么你的眼睛紅紅的。”我故作鎮定,甜甜的笑著“拜托,別說對你,就算對陪的很久的動物,忽然分離,也會傷心的好吧。“
橫自渡忽然冷靜下來,陰翳地看著我,步步向我逼近道“放你走?去和那個男的結婚,你果然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撩起衣服的樣子,你脫下裙子的樣子、、、“我不可置信的,胸脯急速起伏,喘著粗氣,看著他“你監視我?你憑什么監視我?我不是跟你說了嗎,別監視我“
“如果不監視你,你早就和你的竹馬哥哥在一起了,我算什么?”看著橫自渡諷刺的笑著,不滿的抱怨,我內心覺得諷刺可笑極了。或許父親說得對,他就是山野之人,我和他終究不合適。
“放開我,你個神經病。”我不停咒罵著橫自渡,橫自渡強勢的拉著我的手腕,沉默不語,聽著他咬著牙齒的聲音,快速的腳步,讓我覺得他很生氣,令人可怕。
我被他甩在了床上,很痛,“你不是喜歡跑嗎?我讓你跑也跑不了。”橫自渡一邊喘著氣快速說,一邊用手開始解皮帶。想到他的怒氣和尺度,我用盡全力跑出房間,跑到他父母的房間,迅速反鎖。
做完這一切,我重重的呼了一口氣,掏出手機,“爸,我給你發個定位,你派人趕緊來接我。”聽著橫自渡不斷扭動門把手,“開門”沉沉的聲音如同索命的惡鬼,“小筠,你咋啦?”“爸,我”“喂!喂!“該死,手機怎么關機了,幸好地址發出去。
“開門,阿筠”橫自渡的聲音忽然變得溫柔起來。但我知道,溫柔是表象,皮下是真相。“你確定不開門嗎?“惡鬼的聲音再次傳出。我連忙把床,書桌賭在門口,等待父親的人來救援。
就當我為一系列的操作,終于松口氣時。“干了這么久,累了吧,要不要喝口水?”“嗯“當我心安理得接過身旁的一杯水,看著突然出來的水和臉蛋,舌鄂處準備咽下去的水準備吐出來,不上不下,咳咳,臉蛋變得更紅。
“怕什么?之前怎么不見你害怕。”橫自渡甜甜的對著我笑把我抱在懷里。我卻如看到久旱逢甘露的毒蛇,讓人陰森害怕。就在我抗拒他的擁抱,推推搡搡,我忽然頭暈目眩,身體無力,失去了感知。
這是哪里,我茫然地看著周邊陌生的環境,不安感強烈的充斥著我的內心。我直接跑出這間房屋子,大叫起來“橫自渡,你在嗎?”橫自渡悠閑地坐在竹子編的搖椅上,旁邊擺著安神茶,聽到我的聲音,轉過頭來看著我,上下掃了掃我的身體,“你醒了?醒了就去吃飯,填填肚子。”
“我不要,放我回去。這里是哪里?”“這里是生苗,你不是一直很向往這里嗎?來到這里,你不開心嗎?”聽到橫自渡平淡如水的話語,我直接上手甩了他一巴掌,讓他認清現實。
看著他眼睛慢慢變得諱莫如深,咬著牙的聲音在靜謐的氛圍中咔咔作響,他的憤怒一定如火焰般熊熊燃燒。我膽怯地往后挪了挪,微駝的背漸漸的繃直起來。
他什么都沒說,看著他一股腦地把桌上的飯菜倒在垃圾桶里,沒有溫度的說“你不想吃就別吃了。”其實經歷這么大情緒波動和事情,我的肚子饑腸轆轆。
但自尊心對我來說十分重要,它能維持著我表面的光鮮靚麗和人格色彩,如果為了一餐飯,我就打破自尊,那是想也不要想,永遠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