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武帝的聲音,直接把在場的幾名皇子給嚇了一跳。
剛剛還在互撕的幾個人也都老實了起來。
天武帝看到曹煒從幾個皇子手中訛來軍馬,嘴角微微翹起。
雖然他不知道曹煒是用他的名義去狐假虎威。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
“陛下!臣女有事啟奏!”
趙英珺出列,對著天武帝跪了下來。
隨后,南夢溪也跟著在她旁邊跪下。
天武帝淡淡道:“說?!?
“陛下,臣女和郡主有一個請求!想和八皇子殿下一同參與狩獵!”
天武帝聽后,問道:“為何?”
這次天武帝把燕王一家都安排在看臺上,也沒讓南夢溪像之前那樣跟著曹煒。
意思也很明顯:這次曹煒表現如何,都是他自己的事,和南夢溪還有燕王府無關。
現在主動站出來,倒是有點奇怪了。
“啟稟陛下,郡主略通一點武藝,在狩獵時可以幫上忙。但郡主無法與人正常交談,臣女可以在一旁幫忙轉告?!?
趙英珺心里相當緊張。
剛剛南夢溪給她打了手語,說是想去幫幫曹煒。
她一開始是不認可的。
畢竟曹煒如今是被架到火上烤了,旁人想要遠離都來不及。主動靠近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雖然她也有心去幫忙,但趙英珺覺得,為了使燕王府不受牽連,她絕不能去蹚這渾水!
沒想到,南夢溪偏要冒天下之大不韙!
事到如今,趙英珺感到十分奇怪:小妹啊小妹,你到底圖什么呢?
難道因為你和八皇子有婚約,所以真就對他死心塌地了?
徐青云都被感動了。
“殿下,郡主對你真是情真意切啊!我,我要把這一幕記下來,然后寫進小說里!”
曹煒則嘆息道:“女人心,海底針。你懂什么?”
說實話,南夢溪這個時候見死不救,反而不會讓曹煒感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但她現在挺身而出,反而讓他有些毛骨悚然……
不出手是本分,出手是情分。
問題是,他和南夢溪也不熟??!
“南夢溪,既然你如此堅持,那就去吧!”
天武帝輕飄飄一句話,讓燕王夫婦嚇得不輕。
這次天武帝沒有用南夢溪的封號稱呼她,而是直接用了全名。
在此之前都是沒有的事啊。
接下來怕是不妙?。?
趙英珺和南夢溪謝恩以后,騎上馬來到了曹煒的隊伍中去。
算上徐熙蕓和沐蘭,曹煒的隊伍里,就有四個女人了。
看臺上,許多官員和皇室成員笑得更大聲了。
“本來狩獵帶上女人就夠奇怪了,結果八皇子一下子帶了四個!哈哈哈哈,他是打算用美女來色誘獵物嗎?”
“堂堂皇子帶著三名女子狩獵!這件事完全可以載入史冊了。若是最后還一無所獲,那就真的是名垂青史啊,哈哈哈哈!”
“這說明八皇子的艷福不淺啊!哈哈哈哈!”
曹俊一甩馬鞭,發出陰冷的笑聲:“老八,你可要努力呀,一會兒遇到什么猛禽野獸,著三名女子都靠你保護呢!”
曹煒看向他們,然后緩緩地伸出了中指。
曹俊皺眉:“老八,你這個手勢,是什么意思啊?”
“二哥有所不知。中指是手指中最長的一根,我用中指對著你,說明你的本領也是我們中最強的一個?。 ?
曹煒呵呵一笑,然后兩只手一起伸出中指對著他:“弟弟我啊,這是在贊美你們呢!”
此話雖然聽上去沒什么問題,但曹俊就是感到有些不自然。
為什么莫名有種被罵了也不知道的感覺?
“圍獵開始!”
玄燁用尖尖的嗓音響起,眾皇子的隊伍便開始往前突進。
“殿下!”
曹煒快馬加鞭,滿腦子想的都是這次圍獵,究竟還有多少陷阱。
以天武帝那個老銀幣的性格,肯定還要挖很多坑等自己上套。
但接下來一個不小心,恐怕真的是要萬事休矣。
“殿下,好奇怪啊,一路上都沒看到什么獵物!”
此時,前方探路的趙如龍回來報告:“卑職一路往前走,卻并未發現任何活物!”
“這么大片林子,連只鳥都沒有!殿下,這頗有些蹊蹺?。 ?
曹煒感到不對了,命令隊伍停下來。
不可能啊,南苑許久沒有進行圍獵,又是皇家用地,按理說野生動物應該多到打不完才對。
如今一只鳥都沒有……這大.大的不正常啊。
“殿下,我看到了!有一只野兔子!”
徐青云忽然興奮地叫起來。
但是等他靠近以后,又大聲喊叫道:“殿下,不對啊,這……兔子已經死了!”
眾人看過去,發現地上果然有好幾只死兔子,身上還有一個被箭貫穿的大洞。
曹煒等人下馬看了一下。
南夢溪看了一眼,朝趙英珺打了個手勢。
趙英珺翻譯道:“殿下,小妹說,這兔子應該死了有一會兒了?!?
徐熙蕓立刻跳下去,拿起那只死兔子看了看。
“看傷口,是被三角穿甲箭所傷!”
一聽這話,沐蘭愣住了。
“三角穿甲箭……那不就是羽林衛干的?”
這種箭威力極大,而且制作工藝相當特殊,只是有禁軍種的精銳羽林衛才能裝備。
普通軍隊裝備的弓箭箭頭,也都只是鐵制三棱形。
接著,南夢溪又是一陣手語。
趙英珺又翻譯道:“小妹說了,兔子都是一只一只出現的,不太可能出現成群出現?!?
“而且這里樹高林密,該是有猛獸出現才對。兔子更不可能會有很多?!?
忽然,趙英珺恍然大悟:“小妹,你是不是想說:這是有人故意放在這里的?”
南夢溪點了點頭。
“想不到,娘子你雖然一直待在家里,對這些狩獵和武器的知識也懂很多啊。”
曹煒淡淡說道,朝南夢溪看一眼,心里起了一絲波瀾。
這個啞巴新娘還真不簡單啊。
不像是那些嬌滴滴的王侯之女,倒像個久經戰陣的老司機呢。
南夢溪似乎是被曹煒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識地扭過頭去。
忽然,趙英珺恍然大悟,有些興奮地說道:“殿下,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