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剛剛已經(jīng)查清楚了一件事,而且是天大的事情。”
曹煒看他的神情就知道確實出大事了。
否則的話西云黨不會一下子就過來找自己合作。
“什么大事。”
葉公子突然嘆息一聲。
“出賣大夏,出賣雍州城的人,不是秦會。”
曹煒有些驚訝:“什么?竟然不是他?”
一直以來,他和西云黨一直都覺得:雍州城的淪陷,肯定是秦檜這些投降派在暗中搞鬼,是他們里通外國,想要為自己謀得最大的利益。
之前組織也是這么認為的,所以才派出紫萱去,對秦會進行了一波刺殺。
結果現(xiàn)在得出的結論和事實,竟然是秦會沒有干過這件事。
“那是誰干的?”
葉公子望著遠方,淡淡地說了一句:“叛徒,在宮里。”
曹煒瞪大了眼睛:“你說什么,宮里……你確定嗎?”
如果是在宮里,那么這個范圍確實縮小了,但是也更加可怕了。
能夠掌握軍機大事的,而且是在宮里運行的機構……內閣,后宮,內務府,羽林衛(wèi)都有可能……
他們之中藏有奸細?
那就太危險了。
葉公子又說道:“我們派人打入了北齊軍隊,才知道這個消息的。”
“北齊他們在進攻之前收到過一封密函,這封密函上將雍州城的城防情況給泄露了出去。”
“根據(jù)北齊那邊的將領的說法,那封密函就是從宮里面?zhèn)鞒鰜淼模 ?
曹煒搖了搖頭:“會不會是你們的情報有誤啊?可能是北齊那邊識破了你們的潛伏和臥底,故意弄了這么一出呢?”
葉公子扭過頭有些生氣地看向曹煒:“這可是我們同志賭上性命才搞到的重要情報,你怎么敢這么說?”
曹煒有些無語了:“情報只講究真實和不真實,才不會講他是不是拼上性命拿到的!”
“在沒有真正核實之前不能夠隨便下結論,這一點你們也不知道嗎?”
他對西云黨的情報能力還是抱有一個將信將疑的態(tài)度。
而且皇宮里有奸細的話,以天武帝的能力和性格,怎么可能讓眼睛里容下沙子呢?
葉公子又說道:“不管怎么講我們對秦會那邊的監(jiān)視也很久了,確實沒有發(fā)現(xiàn)他有通敵的嫌疑。”
“如果不是他,那通敵的那一位,就是非常可怕的人。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曹煒接著又說:“意思就是,我這一次去北疆,不單單是兇多吉少,而是只有兇,沒有吉。”
如果說這一次是從高層和中樞開始泄密,那就說明,雍州城的淪陷是上位者的意思。
自己這一次就算是成功擊退了北齊大軍,那個人恐怕也不會讓自己平安回來。
葉公子點點頭:“所以我們才要考驗你,想看看你是否能夠做到義無反顧。”
曹煒呵呵一笑:“不要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你們要是還敢有下一次,我不會管是不是什么考驗,我都會收拾你們的!”
“話說你這一次過來就只是為了做這件無聊的事情嗎?”
葉公子有些不悅地看著曹煒。
“組織上讓我來配合你,也就是說接下來我和紫萱一樣,都會跟你一起去北疆。只不過你們在明我在暗。”
曹煒聽后拍了拍手:“妙啊妙啊,這個安排好,很不錯。”
他雖然不太看得上葉公子,也不是特別想和他一起共事。
但葉公子的身手曹煒是承認的,有了這么一個高手在身邊,他的底氣也更足了。
葉公子隨后說道:“你不要誤會了,組織上讓我來協(xié)助你,但我不是你的部下!”
“有一些事情我可以幫你去做,但有些事情得看我愿不愿意。”
曹煒隨后笑了一下:“這個無所謂,我相信只要是對國家有利的事情你都會做的,對吧。”
葉公子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曹煒伸了個懶腰,說:“好了好了,也該回去了,還有很多事情要干呢。”
這時葉公子又叫住了他:“慢著,王爺,我有一件事情想問你。”
“什么?”
“剛剛我讓你做選擇,在燕王他們之間,選一個人活下來,你沒有選,這是為什么?”
曹煒愣了一下,隨后笑道:“我不想選啊,而且再說了,這只是個考驗而已,你當真什么?”
葉公子此時又說道:“你說得對,這只是個考驗,萬一真的遇到這樣的時候,你怎么辦?”
“真的要你在至親至愛面前做出選擇,你會選什么?”
曹煒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沒說,就走了出去。
在山下集合的時候,燕王等人已經(jīng)得到了安置,情緒上也穩(wěn)定不少。
曹煒一時間也不知道怎么跟燕王他們解釋組織的存在等等,尷尬地笑了一下,說是一會兒回了陽虎郡慢慢解釋。
但葉公子又開口了:“不用回去了,把你的糧草輜重都運到這里來,我們從青云山出發(fā),可以繞近道去雍州城。”
曹煒有些奇怪地看著葉公子:“你確定可行嗎?”
葉公子點了點頭:“這是我們勘察出來的新路,雖然難走一點,但總是能夠更快到戰(zhàn)場,王爺,你也是這么想的吧?”
曹煒讓趙如龍把地圖拿來,看了一眼。
“那好吧,我就信你們一次。”
組織上也是想盡快對抗北齊的,而且自己這一次去了以后有可能就一去不回,葉公子他們也是一樣。
一起玩命的人,總是要給點信任的。
接著曹煒下令讓趙如龍和徐熙蕓回去把所有的軍餉以及糧草都運過來。
不過這一切調度都需要時間,尤其是徐青云在雍州城里面用財寶換糧草的話,一天之內根本就不可能完成。
所以曹煒決定先在青龍山休整一會兒,就當作是提前熟悉野外作戰(zhàn)和生存了。
晚上,曹煒來到了趙英珺的帳篷,笑著端上一碗熱湯:“嫂子一路過來受驚了,怎么,現(xiàn)在還不開心嗎?”
趙英珺接過熱湯,喝了幾口后說道:“王爺啊,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個葉公子,究竟是什么人啊?”
曹煒說道:“這可從哪里說起好啊,其實那些人說不上是什么好人,但也絕對不是什么壞人就對了。”
接著曹煒就講起了西云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