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敢騙我,你敢出爾反爾
- 葉總,夫人的離婚協(xié)議又到了
- 昱墨
- 2028字
- 2024-12-06 19:17:09
“是她。”
胡光濟心里雖然緊張,但面上毫無破綻。
他指著照片上的女兒,似模似樣的對葉鶴汀說:“畔畔這些年身體一直不怎么好,我記得拍這張照片的時候,她才大病了一場,你看眼睛都有些浮腫。”
胡畔聽他睜眼說瞎話,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胡光濟說完又不經(jīng)意地瞥向僵在一旁的柯雅芳,眼神示意她打配合。
柯雅芳心里發(fā)苦,但還是順著他的意,點頭附和。
“畔畔的眼睛其實是圓圓的杏子眼,可拍照的時候都腫得變形了。”
這個謊言實在蹩腳,但幸好照片年代久遠,又不是非常高清,硬要說的話,女大十八變也算是個借口。
就是不知葉鶴汀會不會信,反正胡畔沒勇氣去觀察葉鶴汀的反應,她心虛地低頭碰了碰鼻孔上的紙巾,不敢抬頭。
葉鶴汀留意胡畔的舉動,倒未深想。
不過這張照片倒是把他荒謬的感覺全都澆滅,他怎么會從胡畔的身上看到蘇菲淺小時候的影子呢。
簡直是見鬼!
葉鶴汀把相框放回去,沉吟片刻,依舊想把離婚的事情說清楚。
但助理的電話打斷了葉鶴汀的計劃。
“抱歉,公司有事我得現(xiàn)在回去。”
葉鶴汀沖胡家夫妻打完招呼,又看向胡畔。
胡畔不知他這眼神是什么意思,怕他找她算賬,不是很想一起離開。
“畔畔,那你和鶴汀一起走吧。”
胡光濟雖然還沒有猜透葉鶴汀今天過來的目的,但葉鶴汀看胡畔的眼神,讓他誤以為他想和胡畔一起走。
胡畔無法拒絕,只能乖乖上了葉鶴汀的車。
兩人起初都很安靜,葉鶴汀車開的很穩(wěn)當,就是一聲不吭的時候特別冷漠,讓副駕駛的胡畔心里直打怵。
紅燈,葉鶴汀斜一眼胡畔,有些生氣。
“胡畔,你是一點體面都不想要了是嗎?”
胡畔渾身緊繃,喉間發(fā)澀,“對不起。”
“本想著這種事情由男方提可能會更容易讓你父母接受,也是希望把傷害降到最低,可你錯過了最好的機會。”
葉鶴汀聲線平平,沒有任何情緒,他有他的考量,自以為已經(jīng)給足了胡畔尊重。
可胡畔之前的表現(xiàn),顯然并不配得到他的尊重。
是以葉鶴汀決定收回那點憐憫之心。
“那你自己跟你父母說吧,反正盡快。”
綠燈亮,葉鶴汀專注開車,側臉冷峻,拒人千里之外。
胡畔一籮筐的話在喉嚨里翻來覆去,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在葉鶴汀即將送她抵達秋水臺的時候,她才試探地問:“離婚之后,能不能延遲一年再公布消息?”
車拐進秋水臺的小院停下,葉鶴汀皺眉凝視胡畔。
胡畔知道他又誤會了,急忙解釋,苦笑著說:“我有不得已的苦衷,真不是故意要拖著你。”
“什么苦衷?”
葉鶴汀面帶嘲意,“還是你以為多上一年我就會改變主意?”
他總認為胡畔有耍不玩的心機。
胡畔鼻尖發(fā)酸,倘若她沒有對這個男人一見鐘情,成婚三年也沒有半點期待,那么如今在面對離婚,她是不是就不會這么痛苦?
“胡畔,我不想浪費時間。”
葉鶴汀下車替胡畔拉開車門,領口的血跡映襯著冷漠的面容,頗有種不耐煩的架勢,他下巴一揚,“下車吧。”
胡畔很是難堪,硬著頭皮跟他商量。
“我們可以簽個協(xié)議,只要一年,時間一到,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我沒道理自找麻煩。”
葉鶴汀真是一點情面都不留,催促胡畔,“我很忙。”
胡畔只得下車,還想讓葉鶴汀換身衣服再走,但葉鶴汀不給她挽留的機會,一腳油門迅速消失在她的視野中。
胡畔無計可施,突然就想著豁出去算了。
反正胡家已經(jīng)不像三年前那么強盛,大不了把事情鬧大,驚動警方,到時候養(yǎng)母和雙胞胎肯定會平安無事的。
思緒凌亂,這一夜又是輾轉難眠。
翌日早上,她才進辦公室,還沒來得及接杯水,葉鶴汀的助理江寧舟就親自送來了離婚協(xié)議書。
“胡小姐,葉總交代,你看完后如果覺得有哪里不滿意,可以跟我說。”
胡畔失神,看著被端正擺在辦公桌上的離婚協(xié)議書,眼皮不受控地連續(xù)跳了好幾下。
葉鶴汀這是都懶得親自上手,全權交給江寧舟處理。
心情沉重,可面對江寧舟的公事公辦,胡畔還是保持微笑,“好,等我看完后聯(lián)系你。”
江寧舟非常客氣,“那胡小姐先忙,我等你消息。”
甭管葉鶴汀對胡畔是什么態(tài)度,他的這位助理倒永遠禮貌周到,從未讓胡畔有過半點不適。
等江寧舟離開,胡畔無助地縮進座椅,心臟刀絞似的疼個不停。
她不明白她為什么會喜歡上葉鶴汀,愛情來的毫無道理,她一個冒牌貨,有什么資格跟人家談情說愛,又怎么敢奢望人家的愛情的。
視線掃向離婚協(xié)議書,薄薄幾頁,卻如刺猬亮出所有硬刺,胡畔畏懼到連翻動一下都覺得刺痛難忍。
最后她把離婚協(xié)議書收進抽屜,決定中午休息的時候再找葉鶴汀談談。
工作還未結束,胡畔接到雙胞胎弟弟大聲求救的電話。
“姐姐,快救救媽媽,他們快要把媽媽打死了,姐姐,姐姐……”
胡畔瘋了似的趕到胡家后院,卻被幾個保鏢攔住。
“大小姐你不能進去。”
“是誰在里面?是不是柯雅芳?”
胡畔想硬沖,卻不是對手。
“大小姐,范女士經(jīng)常惹夫人不開心,夫人只是教訓她幾句而已,你放心,沒什么大礙。”
“什么?”胡畔氣急攻心,“柯雅芳經(jīng)常毆打我云姨?”
怎么會這樣,她以為限制自由和言語上的冒犯已經(jīng)足夠范水云生不如死,甚至偶爾,偶爾胡光濟那畜生還要欺負范水云。
卻不曾想,柯雅芳居然敢經(jīng)常對范水云動手。
胡畔氣急敗壞給胡光濟打電話。
胡光濟外出談生意,接到電話還挺意外。
胡畔眼睛冒火,氣得聲音都尖利許多。
“胡光濟,你敢騙我,你敢出爾反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