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誰把你弄傷的?
- 葉總,夫人的離婚協(xié)議又到了
- 昱墨
- 2049字
- 2024-12-06 19:17:09
何昊暉離開后,葉鶴汀也坐不住了。
他給胡畔打電話。
胡畔才到胡家,但管家說胡光濟并沒有回來。
胡畔想等,但管家拒絕。
畢竟胡畔是冒名頂替,這里又不是她真正的家,胡家上下也不可能真拿她當大小姐誠心而待。
接到葉鶴汀的電話時,胡畔還站在胡家大門口。
“在哪兒?”葉鶴汀問。
胡畔以為他是想問她和胡光濟談得怎么樣了。
心中窒悶。
“還沒談妥。”實話實說。
又怕葉鶴汀以為她是故意拖延,“再給我一點時間吧。”
“我問你在哪兒?”葉鶴汀加重語氣。
胡畔張了張嘴,“在胡家。”
“你爸不接受離婚這事?”
“嗯,胡家現(xiàn)在這情況,他覺得我是最后的救命稻草,如果執(zhí)意離婚,他肯定會做出偏激的行為。”
胡畔無奈,“對不起啊,我爸就是這種人,讓你見笑了。”
葉鶴汀沉默幾秒,說:“一時談不攏也正常,你先回秋水臺。”
胡畔茫然,“怎么了?”
“回去再說。”
胡畔聽他這語氣,心里七上八下。
趕回秋水臺后,發(fā)現(xiàn)葉鶴汀已經(jīng)到了。
葉鶴汀坐在客廳沙發(fā)里,安姨正在邊上陪他說話。
聽到胡畔進來,葉鶴汀扭頭看她。
安姨識趣地起身消失。
胡畔原地頓了片刻,這才到了葉鶴汀跟前。
她沒坐,忐忑盯著他,“你是有什么事嗎?”
葉鶴汀伸出右手,袖口已經(jīng)解開,露出早上貼的藥貼。
“該換藥了。”他說。
胡畔茫然,就這事?
身體很誠實,轉(zhuǎn)身就要上樓。
“那你等下,我去拿……”
“一起。”
葉鶴汀也站了起來。
胡畔看他。
葉鶴汀神色自如,“吃飯了沒?”
這會兒已經(jīng)下午一點多了。
胡畔點頭,“吃了。”
葉鶴汀嗯一聲,說:“我還沒吃。”
胡畔一般中午不回秋水臺,所以安姨很少會主動做她的飯,也是避免浪費。
家里這會兒肯定沒有多余的飯菜。
再說給葉鶴汀吃剩下的也不合適。
“那……那讓安姨給你炒兩個菜?”胡畔這么打算。
小炒的話,還是挺快的。
葉鶴汀看她一眼,又改了口,“不吃了。”
胡畔百思不得其解。
跟著他上樓之后,她這才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
是想讓她做給他吃?
藥貼在葉鶴汀的房間,他一個人無法操作,胡畔只能跟著進去。
取下早上貼的,留神觀察他的手腕。
手腕紅腫完全消失。
“恢復了很多,這一貼結(jié)束也就完全好了。”
胡畔輕松地笑了。
兩人都坐在沙發(fā)上,貼的很近。
葉鶴汀目光落在胡畔笑得瞇起的眼睛上,彎彎的月牙。
今天她妝容簡單,明艷五官在笑容襯托下,越發(fā)嬌艷動人。
“你爸的偏激,你是指什么?”
葉鶴汀覺得男人有時候也挺賤的,胡畔討好他三年,他不是厭惡就是反感。
如今她選擇做自己,徹底放棄對他獻殷勤,他又倍感不適,甚至說不出的失落。
突聽葉鶴汀問這個,胡畔收回貼好藥貼的手。
她回身整理藥箱。
“不太清楚,有可能會去堵你,也有可能會去找老爺子訴苦,更有可能會刻意找蘇菲淺聊聊。”
胡光濟為了胡家,卑躬屈膝,不擇手段。
“那你是怎么跟他說的?”葉鶴汀打量手腕上的藥貼。
“說你執(zhí)意離婚,不離婚就讓胡家倒閉。”
葉鶴汀皺眉。
胡畔干笑,“這不也是事實嘛。”
葉鶴汀心里不痛快。
固然確實是事實,但他心里不舒服。
很莫名其妙。
“大少爺。”門外傳來安姨的聲音。
“蘇小姐來了。”
胡畔一聽,站了起來。
“你讓她來的?”
有點不適,就感覺這個地方暫時還是她的家,而蘇菲淺的到來,意味著她已經(jīng)不屬于這里。
葉鶴汀留意到胡畔的臉色。
“你介意?”
胡畔有些惱怒,大方承認。
“是有點,畢竟我們還沒有完全離婚,這里是我最后的一點凈土,不是很希望別人打擾。”
“哦。”
葉鶴汀慢吞吞站了起來。
“就當來了個客人。”
他整理了下西裝,風輕云淡,“離婚后,如果菲淺住這里,你有什么想法嗎?”
胡畔臉色一下慘白。
“她、她不是住在葉宅嗎?”
這可是她和葉鶴汀的婚房,就算離婚后她要搬走,可如果蘇菲淺住進來,她還是無法自控的感到膈應。
葉鶴汀盯著胡畔的表情,慢條斯理。
“我不太喜歡和長輩們住一起。”
胡畔咬了下唇,“你那么有錢,就不能再到別處弄一套房子嗎?干嗎非得住這里。”
“你意思是離婚后,這里就這么空著?”
葉鶴汀好整以暇,“那多浪費。”
胡畔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沖動道:“賣掉吧。”
她匆忙瞥了眼葉鶴汀,“賣給我,反正這三年我已經(jīng)住習慣了。”
葉鶴汀嘴角揚了下,但很快又壓了下去。
“你有錢嗎?”他好奇。
胡畔如遭雷劈。
她面紅耳赤,無地自容。
“沒有。”
確實沒有,工作室近段時間才開起來。
而過去三年,成天只忙著怎么討好葉鶴汀,自己的事業(yè)一點沒放心上,雖然靠著兼職多少賺了些,但想買下秋水臺,下輩子吧。
實在尷尬極了,胡畔轉(zhuǎn)身就走。
拉開門沖出去,沒兩步就站住了。
蘇菲淺可能是完全把這里當成了自己家,已經(jīng)上樓找了過來。
葉鶴汀跟在胡畔身后,兩人是在同一個房間出去的。
蘇菲淺刺激不小。
“鶴汀哥哥。”
聲音帶上了哭意,委屈極了。
葉鶴汀一把推開擋路的胡畔,上前去哄蘇菲淺。
“別多想,剛讓她幫忙貼個藥貼,你怎么上樓了呢?”
蘇菲淺嗚咽,“你騙我,你們明明睡一起。”
“沒有的事。”
葉鶴汀扭頭,“胡畔,過來解釋下。”
胡畔尷尬狼狽又說不出的心酸。
她僵硬上前,給這位未來秋水臺的女主人解釋。
“他手腕受了點小傷,那個藥貼他一個人貼不上。我臥室在那邊,沒和他一起睡。”
蘇菲淺半信半疑,眼角還掛著淚珠,我見猶憐。
“小傷?”
她看向葉鶴汀的手腕,急道:“怎么受的傷?誰把你弄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