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遇舊人真晦氣
- 前妻葬禮上,渣總他瘋了
- 顧竹鳶
- 2084字
- 2024-12-09 09:51:16
季可檸手里進行著包扎工作。
卻有無數種猜測從腦海中閃過。
何涅儒來醫院前說要去給她討回公道,難道是去了容浠念那里?
等包扎工作到了收尾,她才裝作不經意地問出口。
“涅儒,你剛剛真的去找容姐姐算賬了嗎?”
回想起方才的事,何涅儒渾身氣場又陰鷙了起來。
“沒有。”
他矢口否認,季可檸卻更加確定她心里的猜測。
他分明不可能再去別的地方搞回來這一身傷。
容浠念究竟給他下了什么迷魂藥?
難不成,何涅儒是看透了她背后的計劃?
不,不可能。
這件事有季家的參與,百密無一疏,就算容浠念真能掙脫掉這個嫌疑,何涅儒也懷疑不到她頭上來。
“真不知道容姐姐為什么要這么做,聽圈子里的人說容姐姐之前可是很溫柔大方的,難不成都是演出來的?”
演出來的?
這句話飄在何涅儒的思緒中,莫名又想到那決絕的眼神和飛濺的血液。
忽的,他的心情很復雜,不想再探討這件事。
“嗯,我知道了。”
知道了?
知道什么。
季可檸發現她實在是看不透何涅儒的心思。
表面上她是他的初戀,那個他念念不忘兩年的人,被無數人羨慕著。
可實際上呢,她又在充當著怎樣的角色?
她不敢深想。
如今走到她這步了,不是容浠念作為棄子,那么她必定會跌入萬丈深淵。
所以,為了季氏,為了她自己,就別怪她心狠手辣了。
……
離開醫院后,容浠念更加專注于公司的事情上面。
她明白,只有她足夠強大,才能夠不被欺辱,甚至把當初受到的那些一并還回去。
帶著這樣的干勁,似乎前行發展的阻力全部消失,她有種苦盡甘來的感覺。
關于容氏產業鏈的擴大,她這次招來一個合作公司,打算詳談。
如果成了的話,迎接容氏的必然是坦途。
事不遂人愿,等負責這次接洽的人進來后,容浠念便沒有之前想的那么樂觀了。
“容經理,哦不,容總,好久不見。”
殷羅面上掛著笑容,容浠念從中看出一絲囂張。
當初灰頭土臉地被趕出容氏,如今又以合作負責人的身份重新踏進來,殷羅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揚眉吐氣的爽感。
容浠念看到他的一瞬間,臉黑沉下來。
這就是個蠢到極致又狂妄自大的小人,一點頭腦決策都沒有,能作為負責人到這里。
定是有人刻意為之。
“看樣子,容總這是不歡迎我?”
殷羅走過來拍拍她的肩膀,好似篤定她不敢對他做出什么,語氣帶著威脅。
“聽說上任的可威風了,怎么看見我一下子就泄氣了?”
容浠念當然知道殷羅不會和她誠心誠意地談這個合作,根本就不想和他廢話。
“看見你還能安然無恙,我只是覺得晦氣,又何來泄氣這么一說呢?”
又是這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殷羅恨恨地想。
現在沒有容舜良在她背后撐著,她還神氣什么?
他又想起他剛被容氏趕出的落魄模樣。
以及……季小姐的要求。
他咬著牙,再次威脅。
“聽容總這語氣,合作是不想要了?”
季可檸都跟他講了,容浠念現在多需要這么一個契機來拉高容氏的格調。
因此,他作為甲方,可以盡情的羞辱。
然而,事出他所料。
容浠念嗤笑一聲。
“合作?和你這種小人合作嗎?”
與其在合作中被動手腳,那么不如直接斬斷這種可能,另辟蹊徑。
天無絕人之路,難不成走不成這條路,其他路也走不通嗎?
“我擔待不起,這合作也沒必要了。”
原本殷羅腦海里暢想的是容浠念如何跪求他拿下這個合作。
但是面前的她滿臉不屑,好似他這樣的人在她眼里不過螻蟻,壓根入不了她的眼。
殷羅瞇了瞇眼,只覺得她在逞能。
根據公司預估的數據來看,容氏現在極其需要這個合作,不然也不會派他出手。
“商場如戰場,容總這么任性怕是不妥嗎?”
“你還不配在我面前指手畫腳。”
她喊出保安,殷羅不敢相信地看著這一切。
“你真的敢?”
不想多聽他廢話,容浠念厭倦的揮了揮手。
這么一來,也是徹底得罪了他背后的公司,斷了一條合作的路。
她不后悔,商場如戰場這句話說的不無道理。
這家公司既然敢將殷羅招進去,定是與季氏有些關系。
合作的公司被蛀蟲侵蝕,再暗中陷害,還不如趁早斷了。
等這一場動靜過后,在外面等待的江槐走了進來。
“念念子,你的狀態怎么這么差?”
她故意用著輕松的語氣。
出了前幾天那樣的鬧劇,又緊趕慢趕地處理公司的事情,此時的容浠念面白得像一張紙,眼底下還有黑青。
連日操勞,能坐在這里已經是在透支所剩不多的精力。
更何況,處理殷羅這件事,她并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從容不迫。
走錯一步,就有可能滿盤皆輸。
殷羅背后的公司預測的不錯,容氏是真的需要那份合作。
“這幾日做了噩夢,沒睡好,我今天晚上早點睡就是了。”
江槐不信。
“不止要早點睡,念念你自從你接管公司事物后,狀態越來越不好了。”
之前有活力的眼睛現在只剩下黯淡,富有感染力的笑容也變成了公式化的微笑。
不僅是公司的重擔壓在她的肩膀上,還有容舜良的昏迷在她心頭上壓著。
容浠念試圖用輕松的語氣打消江槐的疑慮,“掌管這么大一家公司能不累嗎?等過段時間事情穩定下來,我請你吃大餐!”
“少來這套,你就沒想過把公司暫時交給別人來打理嗎?”
這么多年的友情,江槐很了解她。
“槐槐,你覺得現在這個情況,除了我之外,還有誰是真的為容氏考慮嗎?”
那些股東一個個都想接管公司,但大多數都是為了一己私利。
公司好的時候,他們表現得和容舜良稱兄道弟親密無間,出事情了第一時間卻想著抽身或者將利益最大化。
不過,她知道這是人之常情,她不怪。
江槐自然清楚這個道理,可看著眼前這個風輕輕一吹就要倒的閨蜜,眸中滿是心疼。
“念念,你還有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