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博美人一笑
- 前妻葬禮上,渣總他瘋了
- 顧竹鳶
- 2005字
- 2024-12-09 09:51:16
容浠念說完之后,直接轉身離開,腳步卻帶著些許慌亂。
她現在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何涅儒,有些猶豫不告訴他孩子的事情到底是否是正確的。
何涅儒看見她決然的背影,下意識上前一步想要拉住她,但握住的卻是夜晚冰冷的空氣。
容浠念本想回去休息,但有些心煩意亂,想了想去了畫室。
與其回去輾轉反側,倒不如去畫室,把欠的幾幅畫完成。
到了畫室卻發現里面居然還亮著燈。
她看了看時間,有些疑惑的走進去。
一位白衣男人坐在畫架前,專心的在畫著。
聽見身后傳來的開門聲,那人回頭,看清來人,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浠念,好巧。”
“白先生,這么晚了你怎么在這兒?”
容浠念驚訝的問道。
白生辰淺笑著揚了揚自己手中的畫筆,“或許與你目的一樣。”
他的溫和讓容浠念煩躁的內心有了些許的平靜,她點了點頭,坐在對面的畫架旁,拿起一邊的畫筆。
白生辰見狀,知道她情緒不好,也沒有再多說什么,重新拿起畫筆。
畫室恢復安靜,只有畫筆落在紙上的沙沙聲。
兩人一左一右,安靜作畫,燈光將兩人的影子投射到地上,細看之下兩人的動作有些許的同步,看上去十分契合,只可惜,中間卻還是隔著些距離。
不知過了多久,這點距離被人拉近了。
容浠念看見面前多了一雙手,嚇了一跳,下意識抬頭,才發現白生辰站在自己身旁。
“你……”容浠念的話還沒有說出口,白生辰先開了口。
“容小姐,你的心亂了。”
容浠念這才低頭看到自己手中的畫,畫布上有些許的凌亂,一些色彩的運用十分的突兀。
這種低級的錯誤本不該出現在她身上,唯一的答案便如白生辰所說,她的心,亂了。
剛才她的腦中滿是何涅儒。
容浠念垂眸,心中苦笑。
不管在什么時候,何涅儒還真的是總能輕易的讓她所有的冷靜化為虛無。
見她不說話,白生辰也沒有打擾,站在不遠不近的距離,用畫筆沾取了些顏料,隨意的在畫布上落了幾筆,完成后,這才退后了些。
“不知這樣可好?”白生辰緩緩開口打斷了容浠念的思緒。
那片突兀的地方被人用色彩重新補上,從失誤反倒變成了點睛之筆,卻又完美融合。
“白先生說笑了,是我不夠專心。”
容浠念放下畫筆,帶著些抱歉的說道:“畫畫應是專注的,看來我今天不該來這兒。”
看著她的樣子,白生辰自然猜測到她剛剛心神不寧的原因,心中雖有些苦澀,但卻沒有刨根問底。
他重新看著那幅有些失準的畫作。
“畫本就是讓人抒發自己內心的想法,去記錄下自己和身邊的美,無論哪一種,都有它獨特的意義,無所謂專心。”
“有時候,人會欺騙自己,但是畫不會,那是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白生辰意有所指的說道。
容浠念聞言,有些愣神,她看著面前的畫作,回味著白生辰的話。
對于何捏儒,他們之間早在離婚的那一刻就該結束了。
是她之前愛的太深,所以過于傷己,而此時她的畫作體現出來的內容也略微苦澀悲傷。
可明明創造應該是自由的,不受任何事情拘束,應該是天馬行空的。
倏忽,她展顏一笑,“謝謝你,白先生,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經過這一番徹談,容浠念的心情變好了些。
看到容浠念的狀態好轉,白生辰微微一笑,“我榮幸之至,不過,浠念我希望你叫我名字,不要那么客氣。”
這個要求他說了不止一次,可每每見到容浠念,聽到她客氣疏離的叫法,都有些挫敗。
“好,名字只是一個代稱而已,在我心里,你很重要。”
容浠念朝著白生辰笑了笑。
她不是懵懂少女,自是能看出白生辰對她情感的不一樣,因此她才刻意的疏遠。
她拿起畫筆,重新將剛才的瑕疵補了起來,轉而用上了濃烈的色彩。
眼見著容浠念進入狀態,白生辰也轉頭開始畫起自己的畫。
畫室里氣氛只靜謐著,只有秒表在時鐘上一點一滴地行走。
……
何捏儒在被容浠念拒絕之后,不由得感到一陣失落。
回到家,沒有季可檸的迎接等待讓他有些輕松。
原先熟悉的那個人,現在有些陌生。
他邁入容浠念原先住的房間,將西服脫下扔到一旁,直挺挺的躺到床上。
“念念……”
看到容浠念布置的星空棚頂,他想起二人溫存時光,心中不是滋味,滿是苦楚。
又想到了白天奶奶說的話,酸澀味逐漸蔓延。
他躺在床上靜靜的思索著,窗外車水馬龍,晶瑩剔透的酒杯,折射出璀璨的光。
忽然,他勾唇一笑,打給助理。
“明日的拍賣會,我出席。”
他想起來,國際繪畫大師莫格死前畫的最后一幅畫在即日凌晨正要到達本市的拍賣行,起拍價四百萬。
容浠念跟他提起過這位畫家,那他的畫,她應該也會喜歡。
拍賣會上,何涅儒直接一口價,以兩千萬將這幅畫買了下來。
他知道容浠念不愿見他,所以用比賽為借口,再次來到容氏。
“比賽商談。”
助理看到何涅儒后有些猶豫,不過她知道容浠念在意這場比賽,想了想,最終還是將容浠念的行程告訴了他。
得知容浠念就在距離不遠的畫室中,何涅儒直接帶著畫去了畫室。
他想給容浠念一個驚喜。
到了畫室外面,看著一旁包裝好的畫作,他突然對自己的做法感到頗有些好笑無奈。
已經三十的人了,竟然與毛頭小子一樣,花巨額買下這一幅畫,得到些什么便急切的送給心上人。
不過,只要一想到容浠念看到這幅畫后驚喜的表情,一切都值得了。
何涅儒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著,將車停好,帶著畫走了進去。
可入眼的,卻是他極其厭惡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