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腳下,公主府外,全副武裝的狼兵鐵騎。
北蠻狼國如此行為,簡直是無視大炎律法。
饒是一眾府兵,也是倍感壓力,敢怒不敢言。
好在林天有玄天珠,稍微運轉(zhuǎn)玄天功法,這才將威壓解除。
一眾狼兵鐵騎中間,是一個溫婉如玉的貴公子,劍眉星目、明眸皓齒,手里還拿著一把折扇。
“你就是北蠻狼國三王子?”
不是說,北蠻韃子都體型彪悍、茹毛飲血嗎?
怎么這個王子,如此秀氣?
貴公子邊上的人著裝就很符合北蠻風(fēng)格,身披獸皮、魁梧強(qiáng)壯。
一個絡(luò)腮胡男人指著林天,輕蔑地笑道:
“沒錯了,王子殿下。他就是廢物林天!”
想起來了,這絡(luò)腮胡男人名為喬弘正,北蠻狼國派遣到大炎京城的使節(jié)。
喬弘正所作所為,跟“正”沒有一點關(guān)聯(lián)。
縱容手下胡作非為、蠻橫霸道,甚至是殺人!
只是順天府等部門,根本就沒有執(zhí)法權(quán)。
“看這樣子,果真是個廢物,估計都活不了多久。”
北蠻三王子賀龍軒譏笑道。
隨手他目光一轉(zhuǎn),居高臨下道:
“林天,你有個好父親,讓你撿便宜混上了駙馬。”
“不然你這種廢物紈绔,只能混吃等死。”
林天表情淡定,“你也有個好父親,不然你這種嬌羞娘們,如何能當(dāng)?shù)蒙贤踝樱繈傻蔚蔚模率且魂囷L(fēng)都能吹倒!”
實際上,林天已經(jīng)看出來,這賀龍軒也是位高手,氣勢不凡。
“你!”
喬弘正頓時翻身下馬,一把巨大的砍刀赫然出現(xiàn)。
明晃晃的刀光反射出來,叫人不寒而栗!
“居然敢嘲諷我們?nèi)踝樱铱茨闶腔钅伭耍 ?
北蠻韃子敢當(dāng)街殺人,可林天是駙馬呀。
一眾府兵跟過路行人看得是提心吊膽、大氣都不敢喘。
“我乃神威大將軍之子,炎帝冊封駙馬。你動我一根汗毛試試?”
“哈哈哈哈哈!”
喬弘正臉上笑容更加強(qiáng)烈,其他狼兵也跟著笑起來。
“區(qū)區(qū)一個廢物,囂張什么?我還不知道你,你比得上你那兩位兄長?哪怕駙馬,也毫無地位。”
“我殺你如殺狗!”
刀尖直點林天鼻尖,嚇得在場人都心驚肉跳不已。
“那你試試!”
實際上林天內(nèi)心也有些慌亂,這喬弘正修為也在自己之上。
如果他突然發(fā)難,自己斷然躲避不開。
既亮兵刃,身后那些府兵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來。
喬弘正輕蔑一笑,根本就看不起這些士兵。
“咳咳!”
賀龍軒這才叫停喬弘正。
林天暗松一口氣,“三王子,說出你的目的!”
賀龍軒盯了林天一眼,“那我也不跟你廢話,你們大炎治不了的病,我們北蠻可以治!”
“你這個草包廢物也配不上美麗的沐歡公主,你趕緊進(jìn)宮求你們皇帝老兒廢除婚約,將公主嫁于我北蠻!”
“我自會帶她回北蠻治療!”
裝都不裝了,獠牙盡露。
“癡心妄想!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林天脫口回答。
“你!”
喬弘正又要發(fā)飆。
賀龍軒眉毛一挑,“敬酒不吃吃罰酒?”
“那我可就要用我們北蠻的傳統(tǒng),向你發(fā)出挑戰(zhàn),決斗一場!只有英雄才配得上佳人,你敢是不敢?”
林天也感覺有些口干舌燥,這兩天修煉的玄氣,全都用于治療自己跟公主。
現(xiàn)在的他,連尋常武者都打不過,如何會是這個北蠻韃子的對手。
哪怕隨便派出來一個小卒,自己都不是對手。
喬弘正冷笑道:“怎么?剛剛說什么將軍之子,當(dāng)朝駙馬。可你膽小如鼠、狐假虎威。”
“你這樣的人,如何配得上公主?”
“直接認(rèn)輸吧,交出公主!”
林天咬咬牙,“誰說我認(rèn)輸了?”
賀龍軒睜大眼睛,“你接受我的挑戰(zhàn)?”
“你可知道我這把劍殺敵無數(shù),其中不乏你們大炎子民的鮮血。”
憤怒直沖腦門!
其他人氣得直咬牙,想要看林天硬氣一把。
可實力懸殊,林天若是應(yīng)戰(zhàn),也只能送死。
“決斗,既有武斗也有文斗。”
林天暫且只能選擇文斗。
“我看三王子你打扮儒雅,想必也是飽讀詩書,跟你邊上這些野蠻人不一樣。”
喬弘正等人感覺有被冒犯到,卻也不敢多說什么。
“既然你說我是廢物草包,何不來場文斗?”
賀龍軒皺眉猶豫。
林天繼續(xù)作勢道:
“我自幼體虛,更是大病初愈。三王子你就算殺了我,也是勝之不武。屆時還會被天下人恥笑,說你趁人之危!”
“若你文斗勝我,你就是文武雙才、雄韜偉略!”
賀龍軒看了眼喬弘正,一收折扇。
“好,我便與你文斗!讓你心服口服!”
“如果你輸了,就把公主讓給我!”
感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過來,林天繼續(xù)道:“倘若你輸了的話。”
“我要他死!”
挖好坑,等你跳進(jìn)來呢!
喬弘正對上林天的眼神,內(nèi)心頓時咯噔一下。
“王子殿下,這個賭注萬萬不可!”
“怎么?”
北蠻三王子面帶不悅道:“你不是說他是廢物紈绔,我還會輸給他?”
公主跟一個使節(jié),這已然是對秦沐歡的不尊重。
賀龍軒沒有拒絕的機(jī)會。
“我……我們殿下怎么會輸?”
“那你慌張什么?”林天追問道。
說著說著,怎么就把自己項上人頭當(dāng)賭注了,喬弘正可不想死!
賀龍軒皺眉道:“所以,你之前那些話,都是欺騙本王?”
喬弘正哆嗦著跪下,“殿下明鑒,林天當(dāng)真就是廢物紈绔,人盡皆知!屬下句句屬實,不敢欺瞞殿下半分!”
“既然如此,那何須害怕。”
喬弘正只能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站起身來。
林天心中冷笑一聲,激將法用得好,不用出刀,亦可殺人!
你們這么乖地跳入陷阱,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既然我們殿下是出題者,那理應(yīng)我們先出題。”
喬弘正怕死,也不講究什么禮儀了。
“我來你們大炎也好長時間了,倒是有些念想家鄉(xiāng)。那就以草原為題,各自作詩!”
大炎可沒有什么草原,喬弘正這樣說,有作弊嫌疑。
賀龍軒也自然接受,搖頭晃腦思考起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林天身上,事情發(fā)展太快了,稀里糊涂的就變成了兩人的決斗。
這還關(guān)乎到公主去留,跟兩國關(guān)系。
可林天是什么貨色,大家最清楚不過了。
已經(jīng)有丫鬟跑回去通報公主貴妃,好做其他打算。
朱雀站在大門后面,冷眼看著這一切。
你小子,這是自尋死路!
其他人也是紛紛嘆息搖頭,仿佛都在指責(zé)林天。
可接下來,林天往前一步。
“這有何難,我已作好。”
現(xiàn)場所有人瞳孔放大,滿臉寫著不可置信。
這才過去多久?
林天清了清嗓子,“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