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嘯?”
“你的意思是,昨晚那些熏香是徐嘯搞的鬼?”
王母被王可芊這么一點撥,瞬間也是有種恍然大悟的錯覺。
她皺起眉頭,揉了揉自己太陽穴。
心想這個徐嘯比他想象中更難以對付,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讓他進咱王家別墅的大門,現在,想什么都晚了。
“看來那陳叔也是個廢物,就一張嘴而已!”
王母又看向女兒問道:“你說這徐嘯,到底圖什么?錢?地位?”
此時,一直沒吭聲的王可嫣終于忍不住的放下手中刀叉,用餐巾沾了沾小嘴,望向自己母親反駁道:“徐嘯哥哥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治好爸爸,事實證明,也只有他讓爸爸有所好轉,你們真的關心過爸爸嗎?”
這話,讓王可芊不爽的反問道:“怎么?這么維護你徐嘯哥哥,要不你跟他結婚算了?”
王可嫣釋然一笑,輕輕點頭:“好啊!等你和徐嘯哥哥撕毀了婚約,我就跟他在一起!”
這話原本并沒有多大的傷殺力,頂多是賭氣的話而已,可此刻王可芊卻莫名的生氣,胸前那波瀾起伏著,心中甚至還有一絲嫉妒,仿佛自己的東西被搶走了般。
王母眼見這兩姐妹又要掐架,無奈的呵斥了一聲:“好了!你們倆就別斗嘴了!今天晚上,烏托集團和咱家的投資簽約書將會跟何家那筆簽約一起進行。這關鍵時刻,你倆現在就別再內訌了!”
說完,王母重新看向王可嫣:“今晚去的,可是整個海城市最有權勢的豪門貴族,媽一定會給你物色一個合適的。”
王可嫣眼神黯淡失落的垂下眼眸,懂事的她也明白自己母親說的話是什么含義。
她表面點頭,內心卻異常堅定,絕不會就這么妥協的被安排人生。
王可芊聽到這話倒是挺開心,看熱鬧似的,白了自己妹妹一眼。
正在此時,門外的傭人跑了進來。
神色有些不安。
他對著兩位小姐行禮后,對王母說道:“夫人,秦少帶著他的家人過來了,看架勢好像是要來找麻煩的。”
“找麻煩?”王母聽到這話,本能的心頭一緊。
說到底,家里沒有男人不行,他一女人家處理這么多大事,早就焦頭爛額了。
現在突然又冒出個秦少,一時還沒想起來這家伙到底是誰?
還是王可芊在旁邊提醒說:“何少的狗腿子,上次在咱家吃飯的時候突然暈過去了,估計想以這事兒,訛上咱們……”
王可嫣也回憶起來,當初因為秦少對自己眼神手腳不干凈,最終被徐嘯教訓踩暈了過去。
本以為這事情已經過去了,沒想到這秦少竟然還厚著臉找上門。
“原來是他……”
王母端起紅酒杯,一飲而盡,隨后站起身,對著大家說:“走!出去見見那個秦少和他的家人們,雖然世明倒下了,但王家還在,我倒要看看他想怎么鬧!”
想到今晚要和烏托集團扯上關系,王母心里的底氣更硬了一些。
王家別墅,花園小道。
一群人早已涌了進來,以秦少為首,旁邊站著他父親,還有一名身著西裝,看起來頗顯富貴的中老年男子。
他們身后跟著五六名身材壯實的打手保鏢。
顯然,王家別墅門口的那幾位,并沒有能攔下他們。
王母等人見這架勢,并沒有退縮,主動迎了上去。
王母笑道:“請問,幾位要來王家做客,何必這么著急呢?跟我招呼一聲,好酒好菜保證管夠。”
王家這邊也聚集了不少人,只是為首的是王家母女,沒有家主在,看起來沒有主心骨的樣子,氣勢上天然的弱了一籌。
秦少得意的冷哼了一聲。
他其中一只腳打上了石膏,杵著拐杖跳上前:“誰要吃你家的好酒好肉……當我們是要飯的呢?”
見秦少這個態度,王母語氣也強硬的反駁道:“既然不是來做客,難道是想入室打劫?我可要報警了!”
此時,站在秦少旁邊的中年男人擠上前,看相貌應該是秦少的父親。
他指著王家眾人惡狠狠的說道:“你們還敢報警?你看我兒子都被打成什么樣了?在你們家吃個飯,就被打進醫院,你們還敢報警,真是笑話……這么多天,連個出面道歉給個解釋的人都沒有,真當以為我們好欺負是吧?啊!”
秦鵬也跟著嚷嚷道:“就是!我長這么大,連我爸媽都沒打過我!”
見對方不依不饒,王可芊雙手抱胸,上前對秦少說道:“秦鵬,你要不要給何少一個面子?把人帶回去,不要再鬧了!”
秦鵬似乎早就料到王可芊會這么說,他抬了抬自己打著石膏的腿。
理直氣壯的說道:“今天就算何少來了,也不會站在你這邊吧!你是何少的女朋友,我當然不會為難你,但我這腿,總得有個說法吧?”
話說到這兒,那名穿著名貴西裝的中年男子,總算往前挪了一步。
王母瞬間把目光移到他身上,以王母的眼光來看,這人身份顯然沒那么簡單,這也是她一直這么客氣的原因。
秦鵬父親也就是普通商人的貨色,要不是看在這個中年男子的份上,她早就叫人把他們趕出去了。
中年男子笑道:“我想大家可能都有些誤會,來這里并不是要吵架。”
王母順著話,也微微一笑趁機問道:“敢問先生您是?”
秦鵬滿臉得瑟,鼻孔都揚上了天,不等中年男子回話,已迫不及待的扯著嗓子喊道:“這是我舅舅!遠中銀行,總行長!”
啊!
遠中銀行……總行長。
王母臉色一青,她萬萬沒想到,秦鵬這小子竟然還有這層關系。
要知道,海城市所有的公司企業牽扯到貸款的業務,至少有八成都得經過遠中銀行,而所有的款項下不下得來,全看行長簽不簽字。
以往牽扯到這些業務,都是王世明去跑,王母從沒見過這位總行長,沒想到竟是以這種糟糕的形式。
王母強行擠出一絲微笑,語氣緩和:“原來是秦總行長,幸會幸會!”
說著,王母主動示好的伸出手,想要跟秦行長握個手。
結果秦行長雙手背后,根本沒有要伸手的意思。
只是滿臉微笑。
這故意羞辱的場面,讓王母及她兩個女兒面色鐵青。
包括王家其他傭人也都臉色難看,憤憤不平的盯著這個囂張的男人。
秦鵬得意的冷哼了一聲。
秦鵬父親更是蔑視的掃了王家別墅一圈,有意無意的說著風涼話:“這王家都沒男人了吧?有事讓一些婦道人家出面,真是上不了臺面…”
王母只好尷尬的收回手。
雖然心里怒罵了眼前這幾個臭男人幾百遍,可臉上還是保持著鎮靜。
她知道,自己身為一家之主,雖說是臨時的,可也得盡量保全王家的臉面。
王母繼續保持微笑,問道:“請問,秦總行長這次來王家的目的是什么呢?能明說嗎?”
這秦總行長也不傻,他心里清楚,給個下馬威就夠了。
王家要簽約烏托集團的消息他知道。
俗話說的好,兔子逼急了也得咬人。
沒必要因為年輕人的打鬧,而去把事情弄得不可挽回。
于是也不再磨嘰,摸了摸下巴,一言一句的仰著腦袋說道:“第一,把動手傷我侄子的那個人叫出來,我們只找他,不為難眾位。”
“第二,我侄子看上你家二小姐王可嫣,不如就趁今天,咱們當面說個親,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嘛!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