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只有他沉睡十幾年
- 肆意淪陷:高冷宋教授又為她心動了
- 顏安青
- 2061字
- 2024-12-09 13:13:11
言柒蹙額,不明所以,“你發什么瘋?”
“我是特么瘋了。”宋羨予一腳踢在花壇上,眸子里裹著戾氣,“這段時間,我因為薛千凝傷了你而內疚,因為我媽那樣對你而內疚。”
“可是說來說去,一切都是假的,你留在我身邊,不過是為了調查宋家。”
“言柒,你對我,從來都沒有過一絲感情吧。”
見她一言不發,宋羨予發狠的捏住她肩膀,“你說話呀,你不是挺伶牙俐齒嗎?”
言柒看著他一副被欺騙的憤恨表情,腦子里突然浮現一些片段。
她不知道什么叫有感情,只是經常幻想,如果真的有一天,查出父母之死是宋家人所為,怎樣才能把對宋羨予的傷害降到最低?
她在心里無數次的推演。
不過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說什么都顯得假。
所以,言柒動了動唇,只吐出三個字,“是,從未。”
宋羨予表情更加陰獰。
言柒卻不想多說,她穿過他的肩膀,看到從別墅走出來的宋瑾川。
宋瑾川嘴里叼了只煙,看著二人的姿勢,煙灰顫顫落下,撲簌到了他黑色的襯衣上。
極致的黑,蒙了一層灰色,像極了透潔的深海,罩了一層暗影。
言柒推開宋羨予,朝宋瑾川走去。
宋瑾川掐了嘴里的煙,朝她伸手。
放在平時,言柒肯定不會搭上去,但在宋羨予的注視下,大.大方方的將手放入宋瑾川掌心。
她目光掃過他襯衣領口下的一片淤青,目光一頓,“這是什么砸的?”
宋瑾川垂眸看了一眼,“茶壺。”
言柒:“因為我?”
宋瑾川另一只手勾住她的細腰,俯耳低聲道:“你猜。”
言柒眼瞳收縮,答案呼之欲出。
卻在此時,宋羨予含著怒氣的聲音插進來,“言柒,你大可不必在我面前卿卿我我。”
“我有這必要嗎?”
言柒回懟了一句,又覺得沒意思,于是壓制著心底已經達到極限的耐心,抬頭看向宋瑾川,“回家吧。”
言柒的意思是離開宋宅,而到了宋瑾川耳朵里,這個‘家’有了另外一層意思。
于是他愉悅點頭,“好,回家。”
宋瑾川攬著她的腰往外走,言柒想推開他,男人卻啞著嗓音在她耳邊低聲道:“別推開我,剛挨了打,身體接觸能得到安慰和溫暖。”
這句話像一塊巨石,砸在言柒心里,抵在他胸口的手,怎么也使不出力。
言柒深吸口氣,和他轉身,卻看到不遠處的穆遠。
穆遠朝他笑著打招呼,“柒柒。”
言柒看了看他的打扮,西裝革履,心下了然,“來談事?”
穆遠:“嗯,兩家有個合作項目。”
兩人寒暄,宋瑾川勾在言柒腰上的手收緊。
言柒被帶著往他懷里跌了一下,不滿瞪眼,“你干嘛?”
宋瑾川嘴角噙著一抹淡笑,“不好意思,剛才手抖。”
言柒眼底染了一絲擔憂,“你是不是餓了?中午你一口東西都沒吃。”
“嗯,那趕緊走吧,陪我吃飯去。”
“好吧。”言柒跟穆遠道別,和宋瑾川離開。
走了兩步,穆遠喊住她,“柒柒,要是有人欺負你,來找遠哥,哥給你做主。”
言柒回頭溫笑,“謝謝遠哥。”
“我說過,以后我就是你哥。”
穆遠此話一出,宋瑾川臉色又沉了幾分,勾著言柒轉身就走。
穆遠看著二人離開宋家別墅的院子,笑著搖頭,宋瑾川那點心思,他看得清清楚楚。
……
三人暗潮洶涌也好,氣氛和諧也罷,在宋羨予看來都異常刺眼,“穆遠,合作的事改天再聊。”
穆遠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意味深長,“兄弟,我終于明白,你為什么失去柒柒了,因為,你是真眼瞎啊。”
宋羨予皺眉:“怎么說話呢?”
穆遠:“如果柒柒對你從未有過一絲感情,這些年她就不會如此小心翼翼。”
宋羨予怔愣,“什么意思。”
穆遠看了眼別墅大門,怕宋家父母出來,拉著宋羨予走出宋家。
別墅林蔭道上,穆遠目光幽遠,“兩年前吧,一個大雪之夜,柒柒突然給我打電話,讓我拖住你不要去海城。
她向我坦言,你爸派你去海城,要你帶一個人回京都,你爸說是宋家的仇家,其實他是言家綁架案的兇手之一。”
宋羨予瞳孔猛縮,“你說什么?連你都知道她在調查宋家?”
穆遠:“你知道的,穆家的地下消息網,在整個華國都排得上號,柒柒瞞不過我。”
“哈哈哈……”宋羨予似諷刺又似自嘲的大笑,“穆遠,你把我當成兄弟了嗎?全世界都知道,只有我被蒙在鼓里,我就他媽是個傻X。”
他狀貌癲狂,一拳打在穆遠臉上。
穆遠急步后退,站穩后抹了抹嘴角的血,臉色陰沉,抬手回了他一拳,“別說在那之前,柒柒還沒確定跟宋家有關,后來確定了,就更不敢告訴你了,她不想你被攪和進來,她在保護你。”
宋羨予捂著火辣辣的臉,嗤笑,“宋家養她十幾年,她居然偷偷調查宋家,她還成圣人了?”
“她十歲家破人亡,失去疼愛她的父母,在宋家這些年,被你母親虐待,她想找出真相,有什么錯?
她曾經說過,她只想找出真相,如果當年的綁架案幕后真兇真的是宋家某人所為,她保證絕不牽扯其他無辜之人。
她在能力所及的范圍內,已經在盡力保護你了,宋羨予,你他瑪就是個沒心的東西。”
穆遠恨鐵不成鋼。
宋羨予眼眸陡然一震,“你知道她被我母親虐待?”
穆遠:“這種事,說人盡皆知夸張了,但只要親近的人稍微仔細一點,就能知道。”
宋羨予面色‘唰’的變白,腳下踉蹌的幾乎站不穩。
是,都知道,唯有他沉睡了十幾年。
……
車子平穩行駛在路上,言柒側眸看了看宋瑾川。
這個角度,剛剛好看到他襯衣領口下的青紫。
她抿唇沉默半晌,輕聲說出兩個字,“抱歉。”
宋瑾川愣了愣神,見她盯著自已的脖子,才明白過來她說的是被打的事,輕嗤一聲,“誰要聽這倆字,言柒,你應該明白我要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