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她是他在黑暗中的唯一天光
- 肆意淪陷:高冷宋教授又為她心動了
- 顏安青
- 2157字
- 2024-12-09 13:13:11
邵安還是想不通,“你何必呢,世上女人千千萬,非找個跟宋家牽扯不清的,不膈應嗎,她有那么好?”
宋瑾川頓步,他站在繁華光影中仰頭望向天上的月。
她沒什么好,還很壞,十年前給了他一刀,十年后又補了一刀。
但她是言柒,這世上唯一的。
晚上,宋瑾川躺在床上,做了一個夢,真實的夢。
那年冬天,客廳開窗通風,掀翻了一個古董花瓶,恰好他路過。
許燦如以為他打碎的,把他關進倉房,不許吃飯。
他從小胃就不好,一餓就疼。
而且倉房沒有暖氣,大冬天的,饑寒交迫,暈了過去。
他以為會死在那個寒冷的夜晚。
他想,也挺好。
沒人愛他,沒人關心他,就這樣睡過去,也不失為解脫。
渾渾噩噩時,他感覺有人搖晃他身體。
他困倦,不愿睜眼,但那人實在太煩了,邊搖邊喊,帶著哽咽,吵的他不得不睜開眼。
借著窗外的月光,他看見她哭成花貓的臉。
見他醒來,她抹了把臉,又哭又笑。
大概誤以為他死了。
“你來做什么?”他坐起來,冷酷的問。
不過身體已經進入虛弱狀態,沒多少氣勢,別的同齡人看見他就跑,她卻一點不怕,還樂呵呵的。
她變戲法似的,從她那棉服里掏出一樣又一樣的食物,擺在他面前。
她小聲說,“你趕緊吃,吃完我把餐盒收走,免得被阿姨發現,以后就不能給你送飯了?!?
他摸了摸盒子,不知是食物本身的溫度,還是她的體溫,竟是溫熱的。
直到很久以后才想到,那時已經半夜,宋家沒有吃夜宵的習慣,哪來的熱飯?
他緊緊抿了會兒唇,拿起筷子。
他默默的吃著,她靜靜的看著。
誰都沒說話。
吃完后,她收了餐盒走了,可沒幾分鐘又回來,抱了一床被子。
有一次路過她房間,他看到過,那是她的被子。
她沒說話,把被子塞給他就跑了。
他想問,被子給他了,她怎么辦?但人已經沒影了。
那一晚他睡的很香,原本有些發燒的他,身體暖烘烘的,可清早她來收被子時,卻噴嚏連連。
至今他都記得那被子上的清香,淡淡的,類似橘子的味道。
邵安問他,她好嗎?
他不知道,但她是他在黑暗中,窺見的唯一一抹天光啊。
……
婚前新郎新娘不能見面,許燦如想讓言柒去宋家的一個別院住。
但宋老怕被外人恥笑,說讓一個孤女孤零零待嫁。
商量后,讓言柒住到了宋宅后院的一個二層小樓。
……
言柒和宋羨予結婚,圈里人并不意外,但看法不同。
有人羨慕,娃娃親,青梅竹馬,聽著就像童話里的愛情。
而且宋家大少這樣放蕩不羈的性子,也只有言柒能將其收服。
有人嫉妒,身為孤女,能嫁到宋家這樣的頂尖豪門,祖墳冒青煙了。
可了解內情的,要么替言柒惋惜,要么恨其不爭。
凌瑤坐在沙發上盯著面前華貴的秀禾服嘆息,“唉,可惜了?!?
言柒剛洗完澡,坐在她旁邊,“可惜什么?”
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情況。
凌瑤又是一聲長嘆,“怎么能不可惜,第一次穿婚服,卻奔赴一個渣男。”
言柒倒不在意,也許從小沒了父母,沒人告訴她第一次穿婚服有什么特殊寓意。
“行了,睡覺吧,明天還要早起呢?!?
新娘睡了個美覺,宋羨予這個新郎卻睡的不踏實。
凌晨兩點,他從睡夢中驚醒,一身冷汗。
他夢見婚禮上,他等他的新娘上場,可司儀喊了好幾遍,都不見人影。
他疑惑,去后門查看,只看到他的言柒被一個男人牽手,跑了。
而那個男人,是宋瑾川。
他怎么喊,怎么追,她都沒回頭。
擦了擦額頭冷汗,宋羨予撥通了助理的電話,“明天婚禮上,給我盯緊了宋瑾川。”
……
翌日。
婚禮在揚帆酒店舉行,一家五星酒店。
清早,宋羨予按照流程去接言柒。
凌瑤帶著兩名伴娘堵門,宋羨予和幾個伴郎做好了被刁難的準備。
但關卡不是唱歌,就是跳舞,異常順利,只在最后一關的腦筋急轉彎上費了些腦筋。
宋羨予感謝凌瑤高抬貴手,給每人發了個大紅包。
進了門,看到坐在床上的言柒,宋羨予呼吸都輕了。
試婚服那天,他陪言柒去了,但中途接到池濤的電話,說薛千凝被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副導刁難,他甩開保鏢趕了過去。
所以這是第一次看她穿婚服。
暗色調的緞面,借著室內燈光,顯得她紅唇艷麗,眼尾和臉頰皆是醉人的緋紅。
和平時素面朝天的言柒完全不一樣。
宋羨予心跳加速,一時間,眼底沒了旁人。
言柒沒有父母長輩,所以沒有敬茶拜別一說,直接由新郎背到車上。
只是等新郎要上車時,凌瑤突然堵住車門,要求新郎和伴郎一起做俯臥撐。
原因是堵門環節太簡單,婚后新郎不會珍惜新娘,做一百九十九個俯臥撐,寓意長長久久。
這個吉祥,沒理由拒絕,因此算上伴郎,三個男人當眾脫西裝,運動了起來。
……
“可以了吧。”做完后,宋羨予有些氣喘。
凌瑤笑咪咪讓開門,“當然可以,新郎請上車。”
宋羨予挑眉,“副駕駛?”
凌瑤:“對呀,我是柒柒娘家人,我要陪著她?!?
宋羨予不太高興,但大喜的日子也沒說什么。
車隊駛出別墅,宋羨予目光情不自禁的往后視鏡看去。
“柒柒,你頭上的蓋頭,不舒服就掀開吧?!彼兴叫模攵嗫纯?,剛才實在沒看夠。
“那不行?!绷璎幍谝粋€反對,“不吉利?!?
宋羨予不理解,也懶得跟女人爭論。
過了片刻,他又道:“柒柒,你餓……”
他沒說完,凌瑤就擋住了言柒,“新郎和新娘在車上不能說話。”
“你緊張什么,我還能吃了她?”宋羨予覺得凌瑤奇奇怪怪的。
凌瑤冷哼,“那可說不準?!?
宋羨予盯著后視鏡,目光幽深。
從上車言柒就沒說過話,紅蓋頭將她五官遮的嚴嚴實實,但手背上那顆咖啡色的小痣猶在。
宋羨予放松的靠在座椅里,“也對,不過得等晚上。”
從內視鏡捕捉到他混不吝的笑,凌瑤一陣惡寒。
……
宋家,宋家人已經去酒店了,宋父的書房卻仍然防范嚴密,有專人看管。
一個穿著女傭服,戴著口罩的女人慌里慌張的從走廊深出跑來……